“我……”
花照水見她很是激動，這才開口，“你有了身子，別這麼大嗓門，對孩子不好，冬白都跟你說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說什麼了，她不是不肯說，我才問你們的嘛！”傅元嘉生氣地說。
“這……”
沈青雲麵露難色，這件事他確實是知道的，但是一直也是按照十二爺的吩咐，沒說出來，對女孩子的名節不好。
“老沈，你說！”
“東家，這事兒我不太好說。”沈青雲為難地回答。
“合著你們一個個都知道，就瞞著我一個人了唄？拿我當外人了？這事兒胤裪知道嗎？”傅元嘉話鋒一轉，想起了胤裪。
“就是十二爺讓我保守秘密的。”
“你……”
傅元嘉咬牙切齒，好你個胤裪，明知道她是一個暴脾氣，居然還這麼瞞著她，簡直氣死個人了，“好，你們都狼狽為奸了。”
“咳咳……”
花照水清了清嗓子，“哎，算了，這事兒我還是告訴你吧，但是你得答應我，不生氣不激動，知道之後呢，也別怪胤裪，他也是為你好。”
“說！”
傅元嘉把杯子摔倒，怒道。
“是是是。”
“……”
花照水歎了一口氣，“其實呢……冬白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的，我跟她也……沒有夫妻之實，隻是……那天，我救下她的時候，她一見到我便認定了我。”
“等等！”
傅元嘉一把按住自己的心口，這事兒她聽著怎麼這麼邪乎，而且還很狗血，“你讓我捋一捋，我沒明白，什麼孩子就不是你的？”
“這事兒還得從幾年前說起。”
“那說啊！”
“幾年前，我時常替你跟胤裪傳信，總是高來高去的，經常還能撞見冬白，那時不過是見到她很是稀奇，一隻狐狸的身邊居然還能養出一隻小白兔，也好同她逗趣。那時年輕氣盛，江湖中人又不重禮節，才引得冬白誤會了。”
“……”
傅元嘉眉毛都擰一塊了，“怎麼，你現在想反悔了，當初你撩人家的時候怎麼沒那麼說？還有說誰狐狸呢？”
“不是那個意思，之後你便誤會我跟冬白……還說要把人許給我，既然是你給的，我便接著了。但是，一年多前，有一次，你帶著冬白去了臨淵閣，你是同胤裪卿卿我我去了，隻留下冬白一個，被幾位姐姐灌了一些酒，便扔在大廳了，之後……”
“什麼？”
傅元嘉氣得血壓陡然升高，“你說那些個娘們把她一個人扔在大廳了？”
“之後！”
“說！”
傅元嘉從牙縫裏擠出這一個字，花照水吞了一口唾沫，“之後我就在一間客房裏發現了她，當時她已經被……被……”
“被什麼？”
傅元嘉氣得呼吸急促，“被什麼，你說啊！”
“被人給強了。”
“……”
哐當——
傅元嘉抄起茶壺便朝著花照水扔了過去，差點沒把人砸到，“你發現的人，當時為什麼不說？我……我還以為……”
“當時，冬白看到我，以為是我……做的，你又不在場，我沒好意思說出口，之後的事兒，你都知道了。”花照水尷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