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胤裪點了點頭，放下手裏的杯子，接著說：“太子和富察元春的那點破事兒，你都能知道，你覺得富察元琴會不知道嗎？”
“我……”
傅元嘉無言以對，想起那天晚上在花園裏的情景，臉不由得一熱，“你的意思是說，富察元琴也已經知道了，很有可能還利用了富察元春？”
“猜測！”
“驗證呢？”
“看你想怎麼辦咯！”胤裪慵懶地往後一靠，修長的雙腿往凳子上一架，說：“你現在知道其實很簡單，隻要往這個平靜的湖麵上，丟一顆石子便好了。”
“石子！”
傅元嘉垂下眼眸，認真地開始思考他說的話，確實，不得不承認胤裪說的是對的，自己不妨一試，可是……
如果真的要這麼做的話。富察元春的名聲可就豁出去了，自己真的要做的這麼絕嗎？
胤裪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微微皺了皺眉頭，緩緩開口，說道：“不忍心？”
“嗯！”
傅元嘉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在他的麵前，自己似乎沒有什麼顧忌，也不用隱藏，有什麼說什麼，“確實有一點。”
“想聽聽我在戰場遇見的事兒嗎？”
“昂？”
傅元嘉狐疑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到戰場的事，但是顯然他話裏有話，“說來聽聽。”
“我第一次上戰場。。那時候我才12歲，在強大的蒙古兵看來，我不過就是一個毛頭小子，不堪一擊。事實也確實如此。
有一次，我抓住了一個蒙古士兵，因為他受了傷，失去了戰鬥力，於是我沒有殺他，可是最後一直追隨我的人死了三個，就因為我的婦人之仁，喪失了三條人命。
你覺得值得嗎？”
“我……”
傅元嘉一愣，莫名得看了他許久，他說話的語氣跟平時無異，隻是眼底又染上了往昔的顏色，充滿了血腥和硝煙。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她們都沒有把我當做是親人，我為什麼還要顧及那些根本不存在的手足之情。”她說。
她的眼底一片晦暗，閃爍著一絲誰也看不清的微光，胤裪歎了一口氣，她還是心軟。
“你最好記住今天你說的話。”
“嗬。。看不起我？”
“是你太心軟！”
“喲嗬，我冷血起來，我自己都怕，就問你怕不怕？”傅元嘉玩笑道，想緩解一下氣氛，實在是太緊張了。
“外頭怎麼樣了？”
“……”
胤裪知道她問的祠堂的大火，不由地搖搖頭，他一直在這裏陪著她，自然是不知道的。傅元嘉看了一眼外頭天，戰起身來。
“你在這裏待著，我出去看看。”
“好！”
“嗯。”
兩人對視了一眼，傅元嘉便披上一件鬥篷，走出了門，在院子裏碰到了冬白，“主子，您幹嘛去？眼看著快要下雨了。”
“我去……帶阿樹回家！”
“什麼？”
“我去帶阿樹會家！”傅元嘉又重複了一遍，冬白這才回過神來，可是那兒都已經成了一片廢墟了，別說是人，就連一塊完整的瓦片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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