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焱聞言越發煩躁不已,最近好似所有的事情都湊到了一起,惹得他心煩意亂,父皇雖是終於同意取消他與上官家那個醜女人的婚事了,可是卻並不能讓他因此而高興起來!
現在人人都覺得是那醜女人不願意嫁他,甚至還有人在猜測他是不是有什麼隱疾,不然何以到現在還未曾娶親?連上官清婉那個醜陋不堪的女人也不願意嫁給他?
他堂堂皇子,大好男兒,竟然被人說有隱疾?
去他媽的隱疾!
這一切都是上官清婉那個醜女人造成的,若不是她,他哪裏會被人這般恥笑?
上次在城牆之上,那女人便千方百計想看自己出醜,幸得沒讓她得逞,想不到此次,竟還是讓她得逞了!
想到那女人的行事,他甚至覺得很有可能這有隱疾的消息便是她讓人傳出去的,上次她不就是傳了消息讓那麼多人去看他的笑話麼?
“早跟你說過,不要在一個女人手裏吃了虧!”司馬睿自然知道司馬焱在想什麼,命身後的人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他這才看著對麵的司馬焱一笑,“如何,現下後悔了?”
司馬焱聞言有些不自然的別過臉去,的確,他開始當真沒有把那女人當回事,哪知……
正想著,卻突然聽到不遠處有琴聲嫋嫋傳來,司馬焱心下一怔,這琴音……
心裏頓時激動不已,血液好似都沸騰起來一般,忙站起身轉身看向了身後的奴才,“這是哪裏傳來的琴聲?”
那小太監見司馬焱滿臉激動之色,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忙道,“回主子,今日是詠梅大會,這琴音應是從宴會大廳那邊傳來的!”
“可知這琴是誰撫的?”司馬焱依舊難掩心裏的激動。
那小太監聞言卻有些為難,他一直跟著在這裏,哪裏又能知道那宴會大廳的事情,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此時撫琴的是誰!
正欲說話,卻又突然聽得一直站在三皇子身後的那人微微一笑,道,“方才奴才出去取酒,聽得宴會大廳那裏的奴才說起上官家的五小姐正要撫琴,想來此時撫琴的便是她了!”
“哦?”司馬焱心下一喜,看了看司馬睿,急促道,“三哥,弟弟還有些事,便先告辭了!”
說罷,也不等司馬睿再說什麼,轉身疾步離去。
司馬睿見此嘴角一勾,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很久,才喃喃一笑,“是五小姐還是四小姐,可切莫弄錯了才好呢!”
身後的小太監沒有聽清楚,以為司馬睿有事吩咐,於是忙低下頭問,“主子,可是有事吩咐?”
司馬睿聞言一笑,“沒事,你小子做了件好事,本皇子回去有賞!”
那小太監不明所以,可是能有獎賞,心裏自然是高興的,於是樂得合不攏嘴,忙跪到地上謝恩!
司馬睿見此嘴角的笑意越發擴大了幾分,看來有些人,他也該是時候去見見了!
一曲作罷,上官清婉勾唇一笑,她選了一首好曲子,司馬焱若是當真在附近,那現下該是快到了!
果然,上官清婉剛剛站起身,便聽到外廳有熟悉的男聲傳了過來,“怎的,剛剛撫琴的人呢?”
“你如何來了?”司馬燕原本還沉浸在剛才的琴聲中沒有回過神,看到突然出現的司馬焱有些不解!
司馬焱聞言臉上的激動之色依舊毫不掩飾,“姑姑,方才撫琴的人可還在?”
此話一出,司馬燕自然知曉司馬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當下忙笑著站起了身,見司馬焱滿頭的汗,顯然是一路趕過來的,拿出手絹替他擦了擦額上的汗,這才道,“你急什麼,人在本宮這裏,你還怕跑了不成?”
司馬焱聞言點了點頭,卻仍舊有些激動,“那她人呢?”
聽著外麵的動靜,上官清雪也是激動不已,他來了,他真的來了,急急忙忙正欲從偏廳內出去,上官清婉卻先一步拉住了她!
這個時候,若是這女人壞了她整盤計劃可就不好了!
上官清雪不解,臉上有了些微怒意,“怎麼,你該不會是後悔了吧?”
五皇子聞樂聲而來,不用想也能知道是什麼目的,這上官清婉該不會因此而後悔了吧?
“我若後悔,當初就不會執意要父親取消我與他之間的婚事!”上官清婉不所謂的冷哼一聲,“你若當真想要握住他的心,便不要輕舉妄動!”
放開拉住上官清雪的手,上官清婉這才又接著道,“當然,你若是不信我,大可以現在就走出去,我絕不會揭穿你,但是日後若是出了什麼問題,你也不要來找我才好!”
上官清雪聞言眉頭一皺,她現在若是出去了,或許能憑借一曲暫時得到五皇子青睞,但是以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