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是個沉得住氣的性子,見司馬睿不說話,她自是也懶得開口,自顧斟了一杯茶,熱氣氤氳,驅走了一身的寒意。
“婉兒的兩個時辰,倒是比一般人長了不少!”
略帶怒意的聲音響起,上官清婉抬頭看著依舊沉著臉看著自己的司馬睿微微一笑,不是不說話?
才這麼一會兒功夫便忍不住了麼?
當下便笑了笑,“王爺原是在和清婉置氣?清婉還道是哪個奴才不長眼,惹得王爺不高興呢!”
看著麵前笑得燦爛如花的臉,司馬睿頓時有一種想要衝過去將其撕破的衝動,她好像總是這般,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是一臉笑容。
你氣也好,你怒也罷,她全不在意!
“今日之事可是辦妥了?”輕歎了口氣,司馬睿無奈的轉移了話題,她這樣的性子,他也不是今日才知道,不提也罷。
“若是未曾辦好,清婉自是不會回來!”上官清婉一麵飲著茶一麵淡笑道,“王爺這不是明知故問?”
“你!”司馬睿氣極,最後卻是無奈的一笑,“罷啦罷啦,你這性子怕是從娘胎裏便帶了出來的,本王若同你較真,沒得還氣壞了自己!”
上官清婉聞言也是一笑,問道,“過幾日便是皇上大壽了,聽說此次壽宴各國都有來使,北蒼國竟是連太子也親自來了,宮裏事情應是不少,你這個三王爺,怎的還有時間坐在這裏?”
“父皇壽宴,自是有該忙的人去忙,本王不過是最是無用的皇三子,這些大事,又怎輪的到本王?”司馬睿眼裏精光閃過,笑得像隻老狐狸。
“的確是最是無用的皇子!”上官清婉淡然一笑,“國事繁忙之時,不去為皇上排憂解難,倒是在這裏和清婉置氣,王爺倒是也不枉自己盛傳在外的‘美名’了!”
“明日北蒼太子便會抵達京都,晚上一場宮宴怕又是少不得了!”司馬睿說到這裏,看了看上官清婉,笑道,“這宮宴當是不會如以前一般無趣,不知四小姐可有興趣?”
“王爺相邀,清婉自是要去的!”她雖是對這樣的宮宴無甚興趣,可是對於那個北蒼太子卻是興趣不小。
傳言此人甚是冷酷無情,連親兄弟也不曾放過,卻又生得傾國傾城,就算是女子見了,也隻有自慚形穢的份。
這樣一個人,她若是不去見一見,豈不是太可惜?
……
白日裏明明陽光尚好,到了晚上,竟是又下起雨來,氣溫也好似突然間低了許多,整個房間裏好似都透著一股寒意!
將溫好的酒從麵前的爐子裏取出,滿滿的倒出一杯,聞著飄散而起的陣陣酒香,司馬睿滿足的喟歎一聲,才輕輕抿了一口。
經過加熱的酒,吞下去,從口腔裏一直暖到了胃裏,嘴角一勾,他這才抬眼掃了一眼一直低垂著頭站在自己麵前的男子,“哦?那曾岑當真是這麼說的?”
男子聞言頭垂得更低了幾分,“冷寂不敢欺瞞半分!”
司馬睿聞言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了幾分,“太傅年紀大了,下麵的人一時管教不到也是有的!”
冷寂把不住司馬睿到底在想什麼,也不敢隨意回話,依舊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司馬睿卻也並沒打算等他說話,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過了好一會兒才冷冷一笑,“西郊的馬場最近正好少了一個打掃的小廝,太傅既是沒時間管教孫子,本王便替他好好管教管教吧!”
再次喝下一口酒,司馬睿聲音卻又恢複了慣常有的慵懶,“那曾岑去打掃兩個月的馬場,想來便能知曉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了!”
冷寂聞言啞聲,還真是符合這人的行事風格了,那曾岑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西郊那鬼地方呆上兩個月,這曾大少爺這輩子估計再也不願意看到馬了……
國主大壽,加之要迎接北蒼太子的到來,整個皇宮好似都因此而忙碌起來,各處張燈結彩顯得十分喜氣。
不過這些忙碌,都絲毫影響不到上官清婉,她唯一有些期盼的,也便是晚上的一場宮宴了,至少她對那北蒼太子,可是好奇不小!
漫長的白日終於過去,今夜夜色甚好,清光殿內早已是燈火輝煌,所有的人都已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今夜的正主,卻依舊未到。
上官清婉坐在司馬睿身側,悄悄的打量著一身明黃蟒袍的司馬乾,人到中年,卻依舊是俊朗不凡,滿目威儀。
作為皇帝,他留給外人的雖然隻有昏庸無能四個字,但單就外貌而言,卻是名副其實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