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堡向來不與人為惡,“噬魂”一毒更是早被禁用,今日竟還有人用此惡毒殘害無辜,更可笑的是,他身為堡主,卻還被蒙在鼓裏?
到底是誰,竟敢違抗他的命令?
南宮夫人也知道南宮放已經動怒,忙出聲安慰,“虧得緣君那孩子早早將那人帶了回來,索性沒有傷及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那受傷之人不過是那莫公子的隨從,想來也是為了保護他受的傷!”聽了南宮夫人的話,南宮放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為今之計,便是先把那行刺之人找出來,也好還莫公子一個公道!”
他倒要看看,這南宮堡有誰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樣!
南宮夫人聞言讚同的點了點頭,“那三王爺看著也不像個好說話的人,他與莫公子關係匪淺,南宮堡若是不給個說法,想來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說到這裏,南宮夫人臉上呈現出一些不解,“不過,那莫公子到底是何身份,南宮堡又是誰人想要動他?”
南宮放聞言搖了搖頭,別說朝廷,南宮堡與江湖之人來往也並不多,況且那莫公子看著也不像是江湖上的人,那南宮堡到底為何會有人要對付這樣一個人?
“可惜緣君並未看清那行刺之人,不然事情也便好辦得多了!”見南宮放沒有說話,南宮夫人便又接著道,“南宮堡上上下下近千人,要找一兩個人,著實不是件容易的事!今日我從莫公子那裏探了探口風,卻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說到此處,南宮夫人擰了擰眉,又道,“不過,他說刺殺她的人之中,有一女子,手腕處有一精致的短弓!”
“短弓?”南宮放一驚,不過很快卻又鎮定下來,“此事容我再想想!”說到此處,南宮放的聲音已經放柔了下來,“時候不早了,夫人也早些睡下吧!”
站起身,將一旁的上官夫人攙了起來,才又道,“你的生辰也快到了,這個時候,實在不該讓你為這些事情煩心的!”
……
宿醉之後的結果便是頭疼,還未睜開眼,上官清婉便清晰的感覺到了頭一陣一陣疼得厲害!
皺著眉睜開眼,眼前卻是一張放大的俊臉,上官清婉嚇了一跳,哪裏還顧得上什麼頭疼不頭疼,直接從床上彈坐了起來!
突然的動作總是能造成始料未及的傷害,上官清婉也是如此,由於自己的突然動作,使得她的後腦勺狠狠的撞到了身後的床架上,原本就疼得厲害的頭經此一撞,更是疼得她眼淚花都冒了出來!
她一麵呼痛,一麵抬手揉著後腦勺,看向麵前男人的眼裏,卻是止不住的震驚,“你怎麼在這裏?”
她記得她應該是留在了南宮堡的,那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她應該沒睡傻吧?
“你激動什麼!”司馬睿也沒料到她突如其來的動作,見她一個勁的揉著後腦勺,方才那一撞顯然撞得不清,俊挺的眉不由自主便皺了起來,忙坐起身將人拉到了自己懷裏。
“讓我瞧瞧!”
一麵說,一麵已是拉開上官清婉的手,細細的挑開頭發,好在,沒有什麼大問題,放下心的同時,忙伸手替她揉著頭,才沒好氣的一笑,“見到本王,婉兒便是高興成這樣了?”
上官清婉猶自有些反應不過來,呆愣愣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好半天才重複出聲,“你怎麼在這裏?”
“本王王妃夜不歸宿,本王自然得出來尋了!”司馬睿聞言一笑,拉著上官清婉一同在床上再次躺了下來,“本王不辭辛苦親自來接,婉兒是不是該有些表示才行?”
她的頭被他強迫著靠在他的胸口,他強健有力的心跳就那麼一下一下的傳到她的耳裏,嬉笑的話語,好似直接透過那胸腔也跟著傳了過來,她聞言忍不住一笑,“什麼表示,昨天夜裏,王爺未經允許便爬上了清婉的床,王爺把清婉的名聲全壞了去,便是要有表示,也該是王爺才是!”
“哦?”司馬睿聞言朗聲一笑,抬頭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那婉兒想要本王如何表示?嗯?”
一個“嗯”字,他拖得老長,語氣裏又滿是曖昧,上官清婉知道,與他比厚臉皮,她終究是要輸與他的,於是也幹脆不再說話,幹脆閉了眼,繼續聽著耳側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司馬睿也不再說話,任她乖乖的靠在自己胸口,房間裏很安靜,上官清婉卻覺得自己愛上了這一刻的感覺,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想,而陪在她身邊的,是他!
可是再美好的一切終究不能長久,上官清婉正饒有興趣的數著他的心跳聲,突然闖進房間的人,卻打斷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