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姑姑的意思!”司馬焱點頭,“但至少讓我試試,興許姑父會同意也說不定!”
“同意什麼?”司馬焱話音剛剛落下,斜刺裏便突然有一冷硬的男聲傳了過來。
上官清婉循著聲音看去,便見一旁的長廊上,一身材高挺的中年男人正往這邊走過來,腳步穩健,器宇軒昂,整個人氣場極強,即便是站在那裏什麼都不做,也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聽到聲音,司馬焱顯得有些激動,忙迎了上去,“姑父!”
男人聞言點了點頭,卻也沒有說話,隻是朝這邊走了過來,見到一旁的司馬睿,倒是打了聲招呼,“來了?”
司馬焱被忽視,顯然有些不甘心,忙又站到了男人麵前,“姑父,雪兒……”
“這是……”可是司馬焱卻再次被人忽視,男人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反而看向了一旁的上官清婉,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上官清婉見男人看著自己有些不明所以,正欲說話,卻見原本站在自己對麵的男人突然身形一動,她還未看清楚男人的動作,反應過來之時,男人的手已經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眉頭越皺越緊,一旁的司馬睿顯然也注意到了男人的異常,忙道,“可是有何不妥?”
男人聞言再次看了眼上官清婉,又看了眼一旁臉色凝重的司馬睿,卻是搖了搖頭,“無礙!”
隻是易容丹而已,不是什麼大問題。
上官清婉聞言卻是眉頭一皺,總覺得男人說此話時眼神有些奇怪,可是等她再細細看去,一切卻又好似隻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那便好!”司馬睿聞言點了點頭。
一旁的司馬焱見到男子莫名其妙替上官清婉把脈,心裏越發急促起來,“姑父,您看看雪兒的手!”
男人此時才正眼看了司馬焱一眼,又看向了一旁的上官清雪,最後視線卻是落到了一旁的司馬睿身上,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皺著眉沉默了好久之後才再次看向了上官清雪,“手拿過來讓我瞧瞧!”
此話一出,一旁的夢離宸和司馬燕皆是有些詫異,顯然沒有料到男人會這麼容易就答應下來。
不過司馬焱卻是不管這些,聞言立即大喜,忙拉著上官清雪站到了男人麵前,拿起上官清雪的手伸到了男人麵前,動作輕緩的解開了手腕上纏繞著的繃帶!
繃帶解開,一股濃重刺鼻的中藥味便傳了開來,上官清婉看過去,上官清雪手腕處已經紅腫得十分厲害,怪不得太醫會說日後都無法大動了!
這上官清雪為了一個司馬焱倒也舍得!
男子隨意掃了眼上官清雪的手腕,很快卻擺了擺手,示意上官清雪將手收回去,司馬焱見此忙問,“姑父,如何?”
“雖是要費些功夫,卻也不是沒有大好的機會!”夢殤閑適的在一旁坐了下來,才繼續道,“晚些時候到我那裏拿些藥,日日敷在傷處,想來是沒什麼問題的!”
司馬焱聞言自然大喜,激動的拉住了上官清雪沒有受傷的手,“雪兒,你聽到了麼,姑父說你的手沒有問題了!”
上官清雪聞言麵上一笑,可是心裏卻沒有半絲歡喜,這手若是好了,那日雪月園的事情便會再次發生,她能逃過一次,總不能次次都逃脫!
若是王爺發現了當日在詠梅大會上撫琴的並非她,那……
她實在不敢多想!
她狠下心將手腕弄傷,原是想著一了百了,隻要她今後再不能撫琴,想來也不會發現什麼!
卻沒想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手若是好了,那麼真相便遲早有揭開的一日!
之後的午宴氣氛還算和氣,上官清婉向來不是多話的人,更何況和司馬焱與上官清雪同桌吃飯,她自然更是懶得開口。
上官清雪坐在自己正對麵,顯然也一直不在狀態,司馬焱一直替她夾著菜,她雖是吃著,可是心思卻顯然不在此處。
上官清婉自然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費盡心思以為一切就此結束,卻不想突然冒出個醫術高強的駙馬,毀了她的計劃,那麼上官清雪接下來又會怎麼做呢?
午飯過後,司馬睿便被駙馬叫去了書房,兩人神神秘秘的也不知有什麼話要聊,上官清婉隻得跟著司馬燕等人等在了荷花亭。
好在他去得並不是很久,半個時辰的樣子也便回來了,上官清婉不願意在這裏多呆,司馬睿自然也知道她的心思,於是兩人便找了借口告了辭,回了皇宮。
司馬睿卻好似有什麼急事,剛剛將上官清婉送回仰梅園便再次急匆匆的離開了,上官清婉懶得關心他在忙什麼,便找了本書隨意翻看著。
這之後連著好幾日都再沒有見過司馬睿的身影,上官清婉也不去過問,每日裏也隻是隨意找了些事情自己打發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