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厚重的大手已經隨之落到了她的唇上,來回摩挲,眼中帶著危險的光芒,好似隻要她說出什麼不合他心意的話,他便要直接將她吞入腹中。
可是上官清婉卻絲毫不懼,她依舊隻是笑,笑過之後,卻並不打算如他所願,“清婉隻記得,清婉已經被國主送給了北蒼太子,其他的,可都不記得!”
“你!”司馬睿先是一怒,很快卻又一笑,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稍一用力已經攔腰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看向了對麵依舊氣定神怡坐在那裏的北辰煜,“內子不聽話,倒讓煜太子見笑了!”
話說完,已經轉身出了房間,而上官清婉,此時已經被他的“內子”兩個字驚得回不了神!
內子?
不聽話?
他這是在說她?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被司馬睿抱到了自己的房間,司馬睿果然最喜歡的還是床,進了房間,直接將她放到了床上,他整個身子也隨之壓了下來。
放大的俊臉近在眼前,不知為何,竟讓上官清婉的心跳莫名紊亂起來,她伸手退他,“你幹嘛?”
“婉兒不是忘了自己是寡人的人了麼?”司馬睿聞言輕笑,他原就生的好看,這麼笑起來便讓人有些移不開眼,他道,“那麼寡人自然得做點什麼讓婉兒好好……回憶回憶了!”
兩個“回憶”,他故意說得曖昧,上官清婉隻覺得身體好似莫名的竄出了一團火,讓她臉頰發燙,她忙掙紮,“你起開,要是傷到了孩子,我跟你沒完!”
司馬睿聞言依舊隻是笑,大手已經順著她的話落到了她的小腹處,“放心,寡人會很小心,絕不會傷到他!”
“那也不行!”上官清婉打心理排斥,他們的第一次,對於她而言當真算不得美好,那樣的一夜,對於她而言有如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她再也不願經曆第二次。
好似知道她在想什麼,司馬睿輕輕歎了口氣,最後隻在她側臉輕輕印下一吻,便拉著她坐了起來。
讓她靠在自己懷裏,他用手順著她身後的長發,輕歎,“對不起,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上官清婉聞言一愣,“對不起”三個字,誰都有可能說出來,可是她卻永遠沒想到有一天司馬睿對自己會說出這三個字!
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搖了搖頭,她並不怪他,當日那麼對她,隻能說明他在意她,既然是在意她,她又有什麼理由去責怪他!
更重要的一點,對於這個男人,她總是狠不下心,她總懷疑他對她施了什麼蠱,莫名其妙的愛上,再然後,莫名其妙的心甘情願,被他欺騙也好,被他傷害也好,最後的最後,她終究是舍不得責怪他半分的!
她初入宮之時,還曾信誓旦旦的說過,一旦他負她,她必是要離開他讓他再也找不到的,可是如今……
她抬頭看他,冷硬的下巴,緊抿的唇線,一切好似都已經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可是如今,她竟是再也舍不得說出半句離開的話!
既然這樣,又何必再想那麼多呢?
她不想做自己不願做的事情,既然心想要靠近他,想要留在他身邊,那便就這樣留在他身邊吧!
除非有一日,老天爺給了她一個當真再也如何說服不了自己留下的理由,那麼她便真的隻能離開了!
“司馬睿!”她閉了眼,靠在他懷裏輕語,“永遠不要讓那一天到來!”
她的話沒頭沒尾,可是他竟是奇跡般的的聽懂了,他點頭,語氣堅定,“好!”
原本以為出穀也定然要經曆一場風浪,可是直到船靠岸,卻依舊平靜,這倒是讓上官清婉覺得有些奇怪。
不過少遭了一次罪,她自然樂得如此,上岸後,原以為司馬睿一行會直接回東傲,可是哪知他卻在薌城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上官清婉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可是問他,他也隻是神神秘秘的說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顯然卻並沒有告訴她的打算。
上官清婉見此也懶得問,北辰煜在上岸之後便帶著自己的人匆匆離開了,去萬蠱穀之前他便好似一直有什麼急事,現在又在萬蠱穀耽擱了幾天,恐怕事情也變得更加緊急。
隻是第二天,上官清婉一大早起來,便發現司馬睿和夢離宸竟然都不在,隻是留了冷寂和紫煙在她身邊。
想來是去忙他昨日所說的事情了,她也不想關心,一個人吃了些早飯,也不知該去做些什麼,正在自己房間裏一個人無聊,卻突然聽到客棧一樓的大廳裏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隱約間,她好似還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婉兒姐姐,婉兒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