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太子妃又在耍什麼把戲?”送走蕭芷雨,紫煙差人將屋子裏的碗筷收拾妥當,這才忍不住問。
“你管這麼多做什麼?”上官清婉無所謂的笑了笑,走到窗前將窗戶推開。
夏季漸漸靠近,房間裏不免有些燥熱,晚風帶著微涼,吹進來倒是覺得舒爽。
“小姐也得提防著點才行!”見上官清婉滿臉的無所謂,紫煙忍不住擔憂。
“你放心好了!”上官清婉自然知道紫煙在擔心什麼,不過她卻全然不在意的一笑,笑過之後,她又有些神秘的看向紫煙一笑,“今兒晚上這太子府定然不會太平,你信不信?”
紫煙聞言不解,正想說什麼,卻又聽得上官清婉一笑,“你先把行李收拾一下,或許今天晚上,我們就得挪到其他地方去了!”
紫煙聞言越發的不解,不過她向來聽從上官清婉的話,因此便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入了內間收拾起來。
夜色漸漸深了起來,北辰煜與司馬睿依舊沒有回來,時間還早,上官清婉無事可做,便找了本書隨意翻看著。
正看得入神,去突然聽到外麵突然吵吵嚷嚷的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彼時紫煙也已經收拾好了行李站在她身後替她掌著燈,她顯然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因為忍不住問,“小姐,好像出什麼事了!”
上官清婉聞言卻是不為所動,蕭芷雨所住的院子離她這裏並不算遠,那方的動靜能傳到她這裏也並不奇怪。
隻是她心中不免覺得有些悲哀,想不到,她依舊是這麼做了!
抬手覆上自己的小腹,她輕輕的歎了口氣,卻也沒有說什麼。
紫煙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可是見上官清婉什麼也沒說,她也不好再問什麼,隻能耐著性子靜靜的站在那裏。
大約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外麵的喧嘩聲也越來越大,紫煙心中著急,轉頭看了看身後房門的方向,又看了看上官清婉,終於忍不住跑到門口將門打開向外麵看去。
“小姐,好像真的出事了!”眼見整個太子府燈火輝煌,不遠處往蕭芷雨院落而去的地方,還有不少人提著燈行色匆匆的來來往往,紫煙忍不住忙從門口跑了過來,“是太子妃的院子!”
“我知道是她的院子!”眼睛依舊沒有離開手裏的書,上官清婉回答,“她今日故意留在我這裏用了晚膳才走,這會兒怎麼可能會平安無事?”
“小姐是說……”紫煙跟在上官清婉身邊久了,很多事情也自然看得明白,此時上官清婉話雖沒有明說,紫煙卻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中卻不免震驚不已,“怎麼可能,哪裏有人會這般狠心?”
“如何不可能?”聽到這裏,上官清婉放下了手中的書,站起身走到門口看了看外頭的燈火通明,心中的悲涼之感卻越發強盛。
這樣的事情她看過太多,為了權勢地位,為了爭一時之寵,有多少人選擇了這條路。
隻是她沒想到今天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邊!
“把門關上吧!”轉身走到榻上坐下,上官清婉輕歎,“有什麼好看的!”
紫煙點了點頭,將門關上,隻是等她剛剛走到上官清婉身邊,身後的門卻又突然“嘭”的一聲被人從外麵推了開來。
紫煙受驚回頭,卻發現站在門口的是幾名腰間別刀的侍衛,那為首的一人推開門見到房間裏的上官清婉和紫煙兩人,也不廢話,直接抬手一揮,衝身後的人吩咐,“帶走!”
紫煙聞言忙閃身擋在了上官清婉身前,她不便說法,因此隻能狠狠的瞪著那已經衝過來的幾人。
那幾人被她眼裏的氣勢懾住,一時間到當真站住了腳不再向前,隻是那為首的侍衛見此卻是冷喝一聲,“還愣著做什麼,要是太子殿下怪罪下來,我看你們怎麼交代!”
那幾名侍衛聞言哪裏還敢耽擱片刻,一把將紫煙推開,伸手便向上官清婉抓去。
紫煙雖然有武,可是鳶兒卻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她不能暴露身份,一時間投鼠忌器,很快便被那侍衛推到了地上。
眼見著那幾名侍衛的手就要落到上官清婉身上,紫煙大急,也顧不得會不會暴露身份,正準備出聲大喊,上官清婉的聲音卻先一步蓋住了她的。
“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敢動我!”聲音雖是不大,卻自有一股子威嚴隱含其中,讓人不敢再靠近半分。
那為首的侍衛聞聲也被上官清婉的氣勢懾住,一時間也完全沒了先時的張狂,強自定了定心神後,他才衝上官清婉拱了拱手,“還請側妃恕罪,太子殿下發了話,要拿側妃去刑房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