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間內出來,站在門口的果然的祁昆,雖然料到了他會來找自己,不過卻沒想到會這麼快。
司馬睿心中清明,不過臉上卻故意顯出幾分疑惑來,“琨王殿下此時不該在宴會大廳的麼?怎麼到過來這裏了?”
“本王不勝酒力,所以便來找夢兄聊聊天!”祁昆聞言一笑,指了指一旁的房間笑道,“不知夢兄可否給個薄麵,一起喝杯茶呢?”
“琨王殿下相邀,離宸又豈有拒絕的道理?”司馬睿朗聲一笑,又接著道,“更可靠,離宸向來愛茶,既是有茶喝,又豈能錯過了?”
祁昆聞言自然很是高興,忙讓開了身後路,指了指前方道,“既如此,請!”
司馬睿聞言自然不客氣,抬腳率先往那房間走去。
宣揚殿不過各國使臣暫時落腳之處,又哪裏有什麼好茶喝,不過兩人都心知肚明,此時此刻,他們絕不是當真為著喝茶的。
不過祁昆不挑明話題,司馬睿自然也不多話。
徑自一口一口的喝著麵前茶壺中的茶,好似他當真隻是來這裏喝茶的一般。
就在司馬睿第三杯茶水下肚之後,對麵的祁昆終於坐不住了,他笑了笑,狀似隨意的問,“有關莘月公主的事情,不知夢兄是如何想的呢?”
“這便不是離宸能做主的了!”放下手中的茶杯,司馬睿輕淺一笑,明知道祁昆感興趣的是什麼,可是他卻故意將話題引向別處,“如何決策,還得等回東傲以後稟明了皇上,一切全憑皇上做主!”
祁昆聞言點了點頭,忙附和,“夢兄說得沒錯,不過……”
說到此處,他故意頓了頓,顧做神秘的道,“坊間有關莘月公主的傳言,想必夢兄也聽說過吧?”
“哦?”司馬睿聞言眉頭一皺,卻顯得十分有興趣,“自莘月公主被我國主贈與北蒼,有關她的傳言離宸倒是聽說過不少,不過不知琨王殿下所說的傳言又是哪一個呢?”
祁昆聞言淡淡一笑,眼中卻又莫名的光一閃而過,“得莘月者,得天下!”
司馬睿聞言皺眉,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凝重,“這傳言,離宸的確聽聞過!”
“既然這樣,東傲難道還願意將莘月公主拱手相讓?”見司馬睿麵色凝重,祁昆急忙繼續,“說得嚴重點,這或許便關係到以後天下的走勢,難道東傲國主當真願意將這天下拱手讓人?”
司馬睿聞言卻是一笑,“琨王殿下嚴重了,不過一介女子,如何能左右得了天下,坊間傳言哪裏做得真?”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祁昆聞言嘲諷一笑,“隻怕當真等事情發生了,東傲國主便是後悔也晚了!”
不等司馬睿說話,他又接著道,“本王聽說莘月公主在來北蒼前,曾極受東傲國主寵愛,如今她一人在這北蒼受盡苦難,東傲國主又當真能坐視不理麼?”
“皇上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呀!”司馬睿聞言狀似遺憾的搖了搖頭,“若不是北蒼太子相脅,皇上又怎可能將自己的女人……”
說到此處,他卻沒有再說下去,隻是歎了口氣,思索片刻之後才喃喃出聲,“得莘月者得天下,這傳言不管是否屬實,莘月公主都斷不能再留在北蒼啊!”
司馬睿的聲音雖低,可是坐在他對麵的祁昆卻仍舊一字不漏的聽清楚了,他心中竊喜,麵上卻未表露分毫,隻是同樣表情凝重的道,“北蒼仗著國力強大,便是欺人太甚,連我南褚邊境,也屢受其犯!”
說到這裏,他又看了看司馬睿的方向,但見他依舊皺著眉,也不知在想什麼,於是忙又道,“可惜我南褚在兵力上不足以和北蒼抗衡,如若不然,我南褚又何至於被北蒼壓製這麼多年?”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司馬睿卻始終沒有什麼反應,祁昆見此不由有些著急,思慮片刻,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壓低了聲音,朝司馬睿的方向靠了靠,“本王有一想法,不知夢兄是否願意聽本王一言?”
“哦?”聽到這裏,司馬睿好似才終於有了些興趣,於是忙道,“願聞其詳!”
“夢兄覺得,若是南褚與東傲聯手,今日的局麵又當如何?”話題挑明,祁昆自然也不願意再廢話下去。
不過此時祁昆倒是不得不佩服那人,這一步棋,著實下得漂亮!
莘月公主不過剛剛離開東傲,他便放出了有關莘月公主的各種謠言!
得莘月者得天下,隻此一條,即便東傲國主願意,東傲的臣民怕也不會同意讓莘月公主再留在北蒼!
就在這時候,蕭芷雨那女人便從中作梗,陷害莘月公主謀害皇家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