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們一言為定!”他話雖然沒有說完,可是餘下的意思卻是誰也能猜得到的。
上官清婉也並不打算等他將話說完,她站起身費力的將北辰煜拉到了自己的背上。
大男人的體重壓在她的身上幾乎讓她站不起來,並且北辰煜身量很高,相比較起來上官清婉要比她矮了近一個頭。
因此她背著他便是一種十分怪異的姿勢,她好不容易站起身來直起了腰,可是北辰煜的雙腳卻仍舊拖在地上。
無奈之下,上官清婉也顧不得這許多,半背辦拖的帶著北辰煜離開了一眾黑衣人的視線。
“老大,真的就這麼讓他們離開麼?”兩人剛剛離開視線,黑衣人中便有一人忍不住擔心。
為首的那人聞言卻隻是無所謂一笑,“她逃不了的!”
莫說還帶著那樣一個將死的男人,即便隻是她單身一人,也不一定能從這山上逃脫出去。
“可是萬一……”男子聞言依舊有些擔心,“那邊恐怕不好交代!”
“沒有萬一!”為首的男人一笑,抬手指了指上官清婉和北辰煜剛剛經過的地方,“你看!”
眾人聞言都紛紛順著男子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這才發現,他們離開的地方,被拖出了一條很明顯的痕跡,更重要的是,斑斑點點的血跡,一直順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而去。
“那男人受了傷,傷口一直在流血,一會兒隻要我們順著這血跡找過去,就不怕找不到他們!”
為首的男人懶懶一笑,卻是極有閑情逸致轉了身,在一旁找了塊幹淨的地方坐下來。
他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那女人到底要怎麼將她所謂的十倍價錢給他?
就如他剛才所說,如果他們找到了那女人,他們必然直接將她斬殺。
如果那女人僥幸逃脫,她也不可能自己再傻傻的送上門來讓他們殺了她!
好似無論是哪種結果他都根本拿不到那所謂的十倍價錢,可是偏偏那時候,那女人滿臉篤的一句“你信不信我”卻讓他根本生不出半絲懷疑的心思。
讓他就是覺得,這女人一定有辦法將他該得的東西都一並送來!
他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相信了那個女人的話,此時想來,倒真是覺得有些好笑。
對一個不過見過數麵的女人,還是自己的刺殺對象,他到底哪裏來的自信?
自信她真能說到做到?信守承諾?
半個時辰其實過得很快,一群常年在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胡吹海侃也不會覺得隻是那麼片刻功夫的事。
有人竟然還隨身帶了酒,平時出任務的時候從不敢拿出來,這會兒一個個實在是無聊的厲害,因此也忍不住拿了出來。
為首的男人象征性的罵咧了兩句,最後也不過一笑而過,兄弟幾人一人分吃了幾口,小小的酒壺很快便空了下來。
而時間也就這樣過了!
“好了,歇也歇了,酒也喝了,時候也差不多了!”為首的男人站起了身,抹了把嘴,又踢了踢一旁依舊懶散坐在那裏的幾人,才接著喊,“快點兒去把事情辦完了,好回去交差!”
眾人陸續起身,要找人其實真的很容易。
那女人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拖著的人受了傷,血跡停留在地麵的枯枝爛葉或者潮潤的泥土上並不容易發覺,但是有心人細細看卻也不難發現。
為首的那人見此一笑,與身後一人對視一眼,眾人都紛紛笑了。
血跡順著一直蔓延出很遠,有人見此不由冷笑,“那女人逃得倒是挺快!”
有一人邀功心切,見此於是忙跑上前來,“老大,要不就我去吧,左右不過一個女子,我一人便足夠了,老大你在這裏等著就是了,這麼大老遠的也省得你跑一趟不是?”
那人話音一落,立馬也有其他人開始表態願意自己一人前去。
為首的那人被一眾人吵得心煩,立馬大喝一聲,手也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了就近那人的頭上。
“吵什麼吵,平日裏有危險的事情就沒見你們誰這麼積極過,這次看到是個長得不錯的小娘兒們,就一個個搶著過去是不是?”
心思被揭穿,眾人心虛理虧,也不敢再說話。
男人卻也覺得大家說的不無道理,不過一個女人,也的確沒必要這麼多人都跑一趟,於是便掃視了眾人一眼,從中挑了兩個人前去追蹤。
這一去便不止半個時辰都沒人影回來,男人開始的時候還能耐著性子等著,時間一久,暴脾氣便出來了。
恨恨的一腳踢在了跟著自己坐在石上的那人一腳,“還不快去看看怎麼回事兒,兩個大男人,找個女人竟然花了這麼多時間,吃屎長大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