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些,所以這些日子,他並沒有再在她麵前出現過,否則,由著他那性子,早要把這宜享園變成除國師府外的第二個後花園了!
嗯,雖然是粗布大衣在身,容貌也已經易容成了毫不打眼的樣子,怎麼還是會覺得他那麼好看呢?
說起來好些日子不見了,怪想他的!
左遷在西蜀原就深受夜然雲所喜,如今因著上官清婉的關係,夜然雲對他更是客氣非常。
以西蜀規矩,外臣麵見君主是需要行跪禮的,可是左遷方才要行禮,便被夜然雲直接揮手阻止。
且一並免了他日後的跪禮,賜了座。
有夜然雲在,談話自然不自在,加之其實上官清婉與左遷並不熟絡,雖然印象中這左遷是個話癆,但是這般情況下,想來他也找不出什麼話來說,無外乎是彼此問問過得好不好雲雲。
氣氛表麵看起來雖好,可是上官清婉卻早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正想著找個什麼借口把夜然雲支開才好,便聽得左遷突然對夜然雲道,“皇上,微臣有些事情想和您單獨談談!”
夜然雲愣了愣,還未回話,上官清婉便忙顯得十分懂事的說道,“想來哥哥是有國家大事要和皇上您商量,那舒雅便不打擾你們了!”
話說完便想起身,夜然雲卻急忙抬手示意她坐下,話卻是對左遷說的,“既然這樣,那我們去書房談吧!”
說完又轉頭看向了上官清婉,“你先好好休息!晚膳右相大人便留下來一起用吧,舒雅一個人在這宮裏,你既然來了,便多陪陪她!”
後麵這一句,自然又是已經對左遷說的了!
左遷聞言忙拱手道了聲是,夜然雲見此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轉身往房間外走去。
左遷一走便意味著跟在他身後扮作小廝的司馬睿也必須跟著走,這都走了又還有什麼意義?
於是上官清婉想也不想便出聲阻止,“噯!”
她這一聲,讓轉了身的幾個男人腳步都一頓,夜然雲也已經轉了身,“怎麼了?”
其實上官清婉這一聲也喊得著急,自己也沒找到什麼好借口,被夜然雲這麼一問,頓時有些不知如何作答,想了想便忙道,“臣……臣妾給哥哥準備了些禮物,可否……”
說到這裏,她看了眼一直跟在左遷身後的司馬睿,“可否讓小馬留下來,臣妾想把東西先收拾出來讓他一會兒帶出宮去!”
上官清婉一句“小馬”讓一旁的左遷差點一下沒把持住噴笑出聲,他費了好一番功夫臉都憋紅了才稍稍忍了下去。
心裏卻止不住暗笑,這普天之下,敢這麼給主上取小名兒的,估計也就隻有夫人了!
而司馬睿聽到“小馬”這兩個字,眉頭也忍不住微微皺了皺,不過嘴角卻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他帶著幾分黠促的看著上官清婉!
幾天不見,都膽子大到敢給他取小名兒了?
接收到司馬睿的眼光,上官清婉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不過礙於夜然雲就站在這裏,她也隻能極力忽視那感覺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
幾人心裏在想些什麼夜然雲自然不可能知道,上官清婉所說的“小馬”指的是誰夜然雲自然也知道。
上官清婉入宮之前便是住在左府,所以對於上官清婉認識左遷身邊的奴才他也並沒有多想什麼,隻是轉頭看了站在那裏的那人一眼。
但見其容貌普通,低著頭站在那裏,看起來唯唯諾諾的並沒有什麼異樣,便也沒有反對,隻是點了點頭,“也好,便讓他留下吧!”
夜然雲自然不會知道自己留下了一頭狼,而且是頭餓狼,十分放心的離開了。
跟在他身後的左遷仍舊心有餘悸的體會著離開前主上大人留給自己的那一眼,分明就告訴著他:必須盡可能的拖住夜然雲,否則,有你好看!
拖住了夜然雲之後司馬睿想做什麼,左遷自然能猜出了個大概,所以左遷不知道心中戚戚,也不知主上大人,那啥,持久度長不長,如果太長的話,可就真的太為難他了!
畢竟以他現在的身份,要拖住一國之主,然後給旁人大開睡一國之主女人的方便之門,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還要長時間的拖住!
所以左遷忍不住在心裏默哀,希望主上大人能盡早完事才好!
左遷與夜然雲前腳剛剛走,上官清婉便隻聽得耳側“嘭嘭嘭”幾聲重物砸地的聲音紛紛想起,再一看,房間裏的一眾下人已經全數倒在了地上。
當然,紫煙幸免,見到這樣的情況,紫煙不等司馬睿說什麼,忙笑著擺了擺手,“紫煙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便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