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殘月急忙裝作驚慌的拿起手中用來擦花葉的抹布給八賢王秦沐擦拭著衣服上的水滴。
眾人一看,便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秦沐的臉由白轉青,有青轉黑,青筋暴跳,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啊,這是抹布啊,我用來擦花葉的。”殘月一臉小心的說。
“抹布!你想死?”秦沐的臉上,更是難看到了極點,府上上上下下,沒有人不知道秦沐有潔癖,平時一粒灰塵,一根頭發都不可以出現在他的周圍,沒想到今天被沷了一身水,還被人用抹布擦身,這等奇恥大辱,豈是他人所能承受,眼看著就要火山爆發。
嚇得幾個隨從是大驚失色。
這時,從不遠處走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浪。
秦浪一邊走一邊笑,依舊是那副迷死人不償命的陽光笑臉。可是他笑的卻快直不起腰了。
“八哥,哈哈,八哥,下雨嘍!”秦浪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後合。
殘月早就嚇得站到一邊,看著大笑不止的秦浪,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秦浪覺得殘月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可是又不能確定,他也並沒有多想,隻是覺得這個小丫環雖然長得醜,人卻特別有趣。
“有那麼好笑麼?”秦沐鐵青著臉,牙齒咬得格格做響。
這也就是九寧王秦浪,換作別人,早被秦沐一掌拍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了。
秦浪拚命忍住笑,“八哥,這個醜八怪的確是笨手笨腳,跟沒長腦袋似的,可是她應該不是故意的,普天之下誰有這個熊心豹子膽敢往您頭上沷水啊,你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醜八怪?笨手笨腳?沒長腦袋?
秦浪,我會讓你死得很有節奏!殘月氣得滿臉通紅,直勾勾的瞪著秦浪,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秦浪此時一定會死得很難看。不過她應該叫秦浪放心,她一向是有仇必報,而且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腦袋裏顯現出秦浪趴在地上,她的一隻腳踩在他的背上,脖子上套著繩子,而這根繩子握在自己的左手裏,自己的右手,抬起鞭子不停的抽打著他的情景。
秦沐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壓了壓火,沒有言語。
這個時候殘月卻站不住了,心想著也沒多大個事,說兩句大家握手合好這事也就過了。
“其實也不能怨我,我如此的熱愛著王府的澆花事業,一幹起來就廢寢忘食,旁若無人的,你走路沒有聲音,這麼不聲不響的出現在人家的身後是很沒有禮貌的,我後麵又沒有長眼睛,你突然出現也嚇了我一大跳,幸虧這是大白天,這要是晚上,我還真以為你是鬼呢!所以我沷了你一身水是我不對,但我不是故意的,你嚇了我一跳,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既然大家都不是有心的,那咱們就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此事就此作罷,你看怎麼樣?”
此話一句,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傻了眼,他們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丫環居然指責八賢王嚇了她一跳,而且還說就這樣扯平了?這個女娃是什麼來頭,還是腦子根本就是壞的?
秦沐眯起了眼睛,剛要發作,這時從遠處跑來一個人,撲通一下就跪在了秦沐的麵前。
這個人是何樹。
何樹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他一把扯過殘月,殘月一個不穩也跪了下來,他按著殘月的頭就往地上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