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頭早已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愣在原地。
殘月站了起來,揮動著手裏的熱水壺,左一下,右一下,那熱水毫不留情的灑在小桃和小杏的身上。
殘月一步步的逼進蘭兒,目光如劍,仿佛要殺人一般。
“你,你想幹什麼,你是什麼人,你是不是會妖術,那水壺怎麼到了你的手上?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蘭兒嚇得抓起桌上的茶點,準備砸向殘月,瑟瑟發抖的坐在椅子上。
“蘭兒是吧,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丫的差不多得了,我不出聲,不代表我怕你,我是想給你這個賤人留點臉,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麼,我是不是該毀了你的臉呢?”
殘月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感情。
她來到蘭兒的前麵,一腳踏在蘭兒坐的椅子上,一隻手拿著水壺,另一隻手抓住蘭兒的下巴,慢慢的逼近。
這樣的殘月,讓人覺得可怕。
蘭兒頓時嚇得花容失色,臉色蒼白,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王爺駕到!”
秦沐剛到門口,便被前眼的情景嚇了一跳。
他本來收到消息,說那個醜丫頭被蘭兒叫到了蘭芝園。
秦沐知道蘭兒一向嫉妒心重,飛揚跋扈,所以他才帶了白駒來到蘭芝園。
沒想到他看到的情景卻是殘月一手拿著水壺,一手夾著蘭兒的下巴,一條腿還踩在椅子上,看樣子正準備把手裏的水倒向蘭兒的臉。
“醜丫頭,你在幹什麼?你一個下人,你竟敢對主子無禮,是不是何樹,沒有教你本王府的規矩?”秦沐盯著殘月說。
殘月鬆開了手,哐郎一聲把水壺扔到一邊,從桌子上拿起那件蘭兒說洗破了的衣服,來到秦沐麵前。
“王爺,且不說下人是不是人的問題,我來問你,王府是不是個講理的地方?如果堂堂賢王府都不講理,那我無話可說!”殘月迎著秦沐的目光,沒有絲毫的畏懼,這要是換作其他的人,早就嚇得跪倒在地了。
秦沐看了看殘月,突然覺得她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質,這樣的膽實,別說是個女子,就算是個男人,看到他也沒有幾個不怕的,為什麼她偏偏不怕他?
“王爺,你可得為蘭兒作主啊,她一個下人,竟然敢這麼對我,這完全就是沒把王爺您放在眼裏嘛,一個奴才囂張成這樣,咱們王府的規矩何在,你如果不好好懲罰她,這日後,是不是所有的下人都得騎在咱們的頭上來了呀,嗚嗚嗚。”
蘭兒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一步一扭的跑到秦沐身邊,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靠到了秦沐的身上,還時不時的抹抹眼淚。
秦沐抱著蘭兒,把她扶到椅子上,回頭對殘月說:“你過來!”
殘月昂首闊步的來到他們麵前,身體上的疼痛,卻沒有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屈服,反而眼中透出一股倔強來。
“讓本王聽聽,你的理字何在。如果你說的在理,本王這次這饒了你,如果你說的不在理,那麼,你,雲兒,何樹,所有和你有關的人,本王一並重重懲罰!”秦沐嚴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