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眼神空洞,如幽靈一般,走出了獨芳園。
何樹心裏一驚,他在王爺做事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到過王爺這個樣子。
何樹推門而進,擔心的來到殘月的床前,隻見雲兒朝他擺擺手。
此時的殘月正蜷縮在床上,背對著眾人,早已淚流滿麵。
“舅舅,我沒事,我沒有真的中毒,我隻是受了傷,心裏受了傷,無藥可醫的。”
“這……”何樹了然的把郎中叫到一邊,塞了一張銀票,跟郎中耳語幾句,郎中喜滋滋的收了銀票,便退了出去。
“雲兒,在接下來的幾天,獨芳園謝絕見客,我誰也不見,尤其是姓秦的,你明白嗎?”殘月的身體似乎在微微顫抖。
“月兒,這可以嗎?”雲兒凝重的問道。
“有本事,就叫他拆了這園子。”殘月喃喃的說。
“為什麼,你不相信我?在你心裏我到底是什麼?”殘月覺得,心如刀割,痛得無法呼吸。
秦沐回到書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抑起了頭,慢慢的閉上眼睛。
“主子,你哪裏不舒服麼?”白駒已然站在秦沐的身後。
能讓秦沐這麼沒有戒心的,恐怕也隻有白駒一人。
“白駒,殘月沒有中毒,是我中了毒!”秦沐痛苦的說。
“什麼,主子,你中了什麼毒,什麼人敢向你下毒?”白駒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刀,皺了皺眉。
“白駒,知道什麼是愛上一個人嗎?愛情就是含笑飲毒酒!”秦沐無奈的笑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已。
“白駒不懂!”
“等你愛上一個人,你就明白了!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白駒退了出去,書房裏隻剩下秦沐一個人,四周安靜的可怕。
過了幾日。陽光明媚的一天。
“月兒,這幾日王爺天天來到咱們獨芳園的門口,可是你始終將他拒之門外,說來也奇怪,照王爺的脾氣,要在平日裏誰敢這麼對他,早被他托出去打一百大板了,可是,他卻隻是在門口朝門裏望了望,便失落的離開了。看來王爺對你還真是不錯,至少雲兒從來沒見過王爺這樣對待一個人。”雲兒對殘月說。
“不錯個屁,雲兒啊,你這麼單純這麼善良,早晚被這些壞蛋給騙了!”殘月仿佛又聽到秦沐說的那句話“我信?你要我怎麼信!常言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都親眼看到了,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殘月眼中的傷心一閃而過。
“月兒,你總這樣也不是個事,他可是王爺,他的好脾氣不會沒有限度的。”雲兒搖了搖頭,無奈的說。
“有種他就掐死我,掐不死我我就跟他算賬!放心吧雲兒,我不知道我對於他來說到底有什麼用,不過我相信,他是不會那麼容易讓我死的。”
殘月想起他在屋頂上聽到的一切,心中那道傷口,似乎又深了一些。
“小月月,小月月,是我啊,就算你誰也不見,可是你不能不見我吧!”秦浪那如銀鍾似的好聽聲音響了起來。
殘月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她猛的一開門,拽著秦浪的衣服領子一把把他揪了進來。
殘月扯著秦浪,把他抵在牆邊,惡狠狠的說道:“你丫的要再叫我小月月,我就殺了你!”
秦浪看著殘月,突然露出燦爛的笑臉。
“小月月,你這樣把人家逼到牆角,你想對人家做什麼,人家怕怕啦!”
殘月鬆開了手,回過頭來吐了一地。
“別說我沒警告你,你可以叫我任何名字,唯獨不可以叫我那個什麼!”殘月凶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