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很多時候,人都會感覺到孤單,又無奈。
幾天過去了,懶散中的劉傑腦子裏總是一片空白,心中總有隱隱約約的牽掛放不下,做什麼事情都心不在焉,冥冥中他,心還掛念著那個神經兮兮的仙子,她怎麼樣了?還在等待?她的錢要是用完了怎麼辦?她今天賣了什麼好吃的?會不會餓著?
阿芳似乎變了一個人,要劉傑在家多療養休息一下,自己裏外家務都包了,這讓劉傑感覺不自在,自己就象一個大閑人一樣,坐在屋裏沙發上,而她卻不停的跑上跑下,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而且隻要自己一出去,哪怕是去買包煙,這丫頭都會放下手上的活跟著去,似乎怕自己一下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到了第三天劉傑抽空悄悄獨自溜了出來,感覺格外輕鬆。
他匆匆趕到那記憶中的木板房子前,想看看仙子是否還好,結果他傻眼了。
就這四五天的功夫,這塊地方已經被移成了平地,房子都不見了?
“老板,你這裏的房子呢?”
劉傑在一邊不遠的樓房裏瞪著驚異又焦急的眼睛的劉傑急聲問著這裏的房東。
“房子?早拆了。”
“那,那房子裏的哪個女人呢?”
“你說那個神經?別提她了,前幾天來了幾個流氓,搶走了她身上的錢,還砸壞了我的房子,她還欠我兩個月的房租就走了。”
“走了?那她說去哪裏了嗎?”劉傑急忙問。
“沒說。”
“沒說?她說她在這等我的啊,你沒問一問她嗎?”
“沒事我問這個幹什麼?”
房東大漢沒好氣的說。
“唉——”她到那去了?怎麼會這樣就走了?劉傑歎了口氣在心裏想著,失落的轉身準備回去。
“哦——對了,她交代過一句話。”
房東似乎一下才想起來,拍了下腦袋。
“什麼話?”劉傑急忙轉過身,充滿期待的問。
“她說如果有人來找她,就說有天她會到你哪裏去的。”
房東機械的重複著交代的話。
這是什麼話?有一天她會到我哪裏去?怎麼去?她連方向都不知道,還真以為她是神仙。
劉傑心裏想著,很鬱悶,心不在焉的回到了家裏。
好幾天都在無聊的空虛中度過了,六月三十號自己的生日轉眼就到了,時間過得很快,在這些天來,自從與仙子度過一晚之後,自己竟然沒有在經曆到幻覺和夜晚的惡夢襲擾,也許是這些天來有愛人相伴的原因吧,看來這些恐懼的幻覺還真是來自自己的內心,隻要自己多想點身邊的人和事,多關心多交流,這些恐懼還是能克服的。
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兩人,阿芳把這個老舊的房子弄得幹幹淨淨,買來了好酒,好菜,好煙,還買來了鮮花和蛋糕,她想就他們兩人過一個難忘的生日晚會。
忙了一天,阿芳和劉傑都很疲憊,早早的便入睡了,黑夜又悄然來臨,寂靜,寂靜,寂靜。
無聲的寂靜中,久違的怪異之夢在黑夜裏又來到劉傑的腦海。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一種熟悉的輕輕的敲打聲在屋裏響起,劉傑睜開睡夢的眼睛四處張望,噠噠的聲音,慢而有節奏,但卻卻找不到發出聲響的方向,心裏很是納悶。
白色身影?在陽台上月光透過玻璃撒進屋裏,微微的清風不時的撩起陽台上的薄薄白色窗簾,不停的舞動,但窗邊還有一樣東西沒動,那是一個人形身影,而且是白色的,劉傑看得很清楚。
誰?誰敢在深更半夜闖進自己的屋子?絕不能放過他,劉傑想著,悄悄爬起床,拿起身邊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打著赤腳悄悄走了過去。
“吱——”的一聲響,劉傑輕輕推開陽台房門後,一下衝了過去,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刀子,四處亂舞,什麼也沒有,真的什麼也沒有,隻有阿芳洗好的一件冬季穿的大衣掛在陽台上,還有被自己切碎的窗簾。
四周靜靜的,那神秘的噠噠的敲打聲也消失了,幻覺?
劉傑搖搖頭。
“救我——救——我——”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劉傑汗毛立了起來,那聲音是那麼弱小,如在耳邊低語,聲音是那麼悲慘,無助。這聲音讓劉傑想起在精神病院做的哪個惡夢,回想起來現在還如此清晰,分明就是那個惡夢裏的聲音,難道是舊夢重溫?難道她又來了?
劉傑心頭恐懼,抬頭四處張望,不覺心頭一跳,瞪大了眼睛。
他很清晰的看到了個身影,在敞開的門外,也就是在自己的屋裏,在月光之下,她那蒼白的臉也看得一清二楚,分明就是惡夢裏那個被開膛破肚的女孩的臉,也就是夢中曾躲在自己床邊的那女孩的身影,她雙眼無神的正看著驚呆在陽台上的劉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