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曆四十九萬四千八百五十六年!
九月十五日!這一日在天元曆的曆法上也是黃道吉日,宜嫁娶、出行、安床、入殮、安葬等。
這一日的大清早,便有一隊十五人的騎士騎著黑駿的高頭大馬來到夫餘鎮,經過夫餘鎮鎮口的岔路轉道向著夫餘山的方向行去,鎮子裏的鎮民和鎮外道路上的鎮民看到這些騎在馬上的騎士後紛紛避讓開來,生恐衝撞了這隊騎士。
慶雲府境內地域廣大,一府六縣總共七萬裏之地,大小宗族門派林立近千,這些門派宗族盤踞在慶雲府境內各處,並且設立官府統治下轄民眾,宗族門派之人在各自門派家族統治的區域內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慶雲府秦家本家的勢力盤踞在府城慶雲城周圍,距離夫餘山地區有著上千裏之遙,但因為夫餘山地區太過貧瘠,隻有一座三百丈高的夫餘山能夠種植出產藍光草,所以慶雲府境內便默認了夫餘山地區是屬於慶雲府秦家的勢力範圍,那些實力勢力與秦家比肩甚至超過秦家的,不屑於與秦家爭奪夫餘山地區,而勢力實力無法與秦家抗衡的,更是不會為了這點利益觸怒秦家。
等到十五位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士出了夫餘鎮之後,便有一些好奇的幼小孩童向大人們詢問起來,這些威風凜凜的騎士是哪裏人,來到夫餘鎮又是來做什麼!
“那是慶雲府秦家的武者老爺們,各個都有著生撕虎豹的勇力,若是惹怒了他們,就會把他們抓起來生吃掉!所以見到了他們,千萬要避讓開來,若是衝撞了他們,就會被縱馬踩死!”
夫餘鎮上一直流傳著數百年前秦家的武者清除夫餘山上的虎豹的事跡,流傳到如今的鎮民嘴中,已經演變成了秦家的武者各個都有著生撕虎豹的本事,而且殘暴凶狠嗜血如命,而故事演變成這樣,卻與夫餘鎮上的鎮民恐嚇孩童防止他們衝撞秦家武者有著深深的關聯。
這一隊騎士騎著快馬,出了夫餘鎮隻一刻鍾的時間便來到了秦家的莊園,十五位騎士熟練的操縱馬匹停在了莊園外的一處草坪上。
聽到奔馬而來的聲音後,秦安便帶著月歌和青青從莊園裏迎了出來。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大日子,秦安一年當中有小半時間是在夫餘山上忙碌,就是為了能夠在這一天能夠讓秦家來人順利取走藍光草的藥芯,然後種下新的藍光草草籽。
秦安在這座莊園任職幾十年,秦家負責來收取藍光草的人已經換了十幾批,但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的秦家收取之人,對他這個老人家既沒有恭敬也沒有欺淩之意,但今日的秦安,臉上卻帶著濃濃的擔憂之色。
自從發現了藍光草藥圃的異常之後,月歌仍舊是每天上山進行自己的修煉,而秦安這些時日每天守在藍光草藥圃旁邊的草屋裏,想要尋找造成藍光草未成熟的原因,卻也沒有去管他,隻是因為今天的日子特殊,月歌也不得不放下修煉與爺爺秦安和妹妹青青一起迎接秦家來人。
這一次秦家來的十五位騎士,領隊之人乃是秦家的一位外事管家秦路,前來夫餘山收取藍光草已經有三次,與秦安也算得上是老相識了。
看到秦安帶著月歌和青青從莊園裏出來之後,秦路便帶著手下的十四個家仆下馬迎了上來。
“秦老頭,一年不見,你還是老當益壯啊!我看你雖然不習武練藝,但身子骨健壯,活個長命百歲卻是毫無問題的啊!”
秦路身為秦家的外事管家,在身份上高於秦家的大多數奴仆,不過這一次秦路前來時,卻是受了秦二爺秦無棠的一些囑托,因而對秦安的態度卻是有些異常的禮貌。
“承蒙秦路管家吉言……”秦安臉上帶著勉強的笑意說道。
月歌在一旁用目光打量著秦路和他身後的十四個秦家家仆,心中卻泛起了震驚的感覺。
月歌還清楚的記得,去年見到秦路的時候,秦路給他的感覺便是高山仰止不可撼動,但現在他對於秦路的感覺卻是強大危險,就如同沒有修煉《煉陰真解》之前被十幾條饑餓的野狗包圍起來的感覺一般。
“爺爺曾經對我講過,這秦路身為秦家的外事管家,乃是一位五品武者!去年我的感覺是這秦安如同一座高山樹立在眼前不可撼動,但現在我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秦安的危險性是怎樣的!雖然還是不可能戰勝他,但卻有著一絲逃出生天的希望!”
月歌接著又將目光轉移到秦安身後的秦家家仆身上打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