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鎮縱橫十裏,坐落在淮揚江畔如同一座小城一般,臨江鎮的外圍甚至豎起了三丈高的圍牆,日夜都有兵士巡邏,還有兵甲守衛著進出臨江鎮的幾條要道。
從臨江鎮鎮東往前方再走五裏便是淮揚江,江岸邊排列著大小數之不盡的船隻,這些船隻有的是行商客船,有的是普通漁船,還有一些則是春樓花船。
蘇香香和張榴蓮騎著那條小毛驢,而月歌步行,三人來到臨江鎮鎮東的進出口接受了守衛兵甲的簡單盤查後便被放行進入臨江鎮內。
一路走來,月歌在路上除了看到挑擔的漁夫之外,還有著駕馭馬車拉貨的大商販和一些路人。
進了臨江鎮內之後,便看到這臨江鎮內的景象甚是繁華,鎮內街道兩旁遍布著大小商鋪,一些空閑的地方也都被大小商販擺攤占據,各種商品的叫賣聲此起彼伏。
進入鎮內的街道之後,因為人群擁擠的緣故,蘇香香和張榴蓮也從小毛驢上下來步行,這樣雖然走的慢了一些,但也方便了月歌觀看臨江鎮內的情景。
跟隨著蘇香香和張榴蓮徑直進入鎮東南的街道上,走到一家並不起眼的小酒樓前的時候,蘇香香和張榴蓮牽著小毛驢拐入了小酒樓旁邊的小巷子裏,月歌也連忙跟了進去。
這小巷子裏卻是有一道後門,正通著前麵小酒樓的後院,張榴蓮拿出一串鑰匙打開了這道後門,便帶著蘇香香和月歌走了進去。
看著蘇香香和張榴蓮極為熟悉的樣子,月歌便知道,這座小酒樓大概便是張榴蓮家裏的那座小酒樓了。
果然進了後院之後,小毛驢沒人看管,卻自己進了後院的驢廄之中。
“月歌小弟,這可是你第一次來姐姐家的酒樓,可要讓你好好嚐嚐姐姐的手藝哦!”張榴蓮顯得頗為高興的樣子,對蘇香香說道:“香香,這都快中午了,你先帶月歌小弟找個涼快的地方做,我去做一份紅燒鯉魚。”
張榴蓮說完,便向著廚房的位置走去,而蘇香香搖頭苦笑一下,回到月歌身邊說道:“月歌小弟,榴蓮可是難得親自下廚呢!走吧!咱們先去酒樓裏做一下吧!”
月歌點點頭,便跟在蘇香香身後進了酒樓裏麵。
這小酒樓麵積並不大,一共有上下三層,酒樓內的客人也不多,一樓做了五桌客人,有一個掌櫃和兩個夥計當班。
掌櫃和夥計顯然都對蘇香香極為熟悉,看到蘇香香帶著月歌從後院進入,也並沒有多問什麼,反而還笑著跟蘇香香打招呼。
從樓梯上到二樓之後,便感覺到一陣清靜和涼爽。
此時時間還不到中午,酒樓二樓卻是沒有一個客人,再加上二樓的窗戶打開,不斷有微風吹進來,顯得二樓不僅清靜而且涼爽。
蘇香香和月歌做到一處靠窗的角落裏之後,兩人一邊等著張榴蓮,一邊閑聊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樓梯上傳來的聲響,卻並不是張榴蓮,而是一男一女兩個身負長劍的年輕人上到了二樓。
這一男一女樣貌大約二十歲左右,男子身穿錦繡白衣,容貌也算俊秀不凡,女子也是花容月貌,身材高挑。
兩個男女上到二樓之後,便找了距離月歌和蘇香香最遠的角落,低聲交談了起來。
月歌晉升築基境界之後,視力聽力都遠超常人十倍,雖然他無意竊聽,但那一男一女的話還是落到了他的耳中。
隻聽那女人憂心忡忡的說道:“師兄,這可怎麼辦呢?咱們還沒有完成師父的交代,便先折了三師弟,若是被師父知道的話,會不會雷霆大怒,懲罰我們兩人呢?”
男子寬慰女子說道:“師妹不要擔心!那淫賊“萬裏獨行林天建”即便是咱們師父都未必是他的對手,三師弟自不量力想要懲治那淫賊反被淫賊所害,那也怨不得我們!”
女子擔憂的說道:“這……也隻能如此了!可沒有了三師弟,隻憑你我二人,還能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嗎?”
“哼!我們對付不了臨江王那頭畜生,對付一下他麾下的蝦兵蟹將還是綽綽有餘的!憑咱們二人的本事,為師父帶回去一百隻蝦兵蟹將的屍體絕無問題!”
“那樣就好!師父要是怪罪咱們折損了三師弟,就讓他自己去尋那淫賊林天建的晦氣!”
“哈哈哈……隻怕咱們師父沒那個膽子呢!”
……
那對師兄妹接下來聊起了情情愛愛的話題,而月歌也沒有注意去聽。
過了一會兒,張榴蓮終於端著一盤紅燒鯉魚和幾樣小菜上了二樓,而蘇香香立刻起身迎了張榴蓮,幫她一起將幾樣菜放在桌子上。
放好菜之後,張榴蓮立刻招呼月歌,說道:“月歌小弟,姐姐練了十年做的最滿意的就是紅燒鯉魚這道菜式了,你可要多吃一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