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先行向著月歌的臉上看去,卻發現月歌臉上一副淡然的表情,仿佛沒有聽到剛才的話一般,又將目光轉向褚瑩瑩,卻看到褚瑩瑩小臉通紅一副極為害羞的樣子。
“唉……”
心裏歎息一聲,褚先行皺著眉頭收回目光,平淡的說道:“諸位,我想你們都誤會了,小女褚瑩瑩跟秦月歌兄弟隻是因為年齡相近所以走的近了一些,但他們之間絕沒有諸位所想的那種關係,況且,秦月歌兄弟人中之龍,也不是我們小小玉劍門能夠束縛住的。”
聽到褚先行如此說,所有人都感到詫異,然後看了月歌和褚瑩瑩一眼之後,發現這兩個人都沒有懊惱或是傷心的表情,好像事情理所當然一般。
知道自己誤會了月歌和褚瑩瑩之間的關係,東河門李長來臉色有些尷尬的說道:“原來如此啊!不過……這位秦月歌小兄弟和褚小姐之間就算沒有特殊的關係,但他們畢竟不再年幼,所以老夫還是覺得,他們不適合單獨坐在一起!”
月歌還沒有反應,褚瑩瑩已經非常不滿的說道:“李長老,我是玉劍門的人,我們玉劍門的長老和我爹都沒有發話,為什麼你卻要來管我呢?難道我們玉劍門不知何時成了你們東河門的附庸不成?”
“這……”李長老臉色尷尬中帶有些惱怒,他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輪起輩分來其實比褚先行還要高出一輩,褚瑩瑩的輩分足足低他兩輩,卻敢這樣跟他說話,就算是換成一個泥人也要有火了。
“瑩瑩,李長老是長輩,你怎麼可以如此跟李長老說話呢?給我下去!”
褚先行最後一句,卻已經是帶有慍怒的暴喝了。
褚瑩瑩身子一顫,雖然滿心的不情不願,但此時當著眾多人的麵前,卻是不能薄了父親的麵子,所以隻能扭捏著向外麵走去。
等到褚瑩瑩離去之後,月歌以為沒有了自己的事情,正準備回到自己的酒桌上去的時候,中亭派的羅長老卻出聲說道:“這位秦小兄弟也是難得的天才少年,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但他既然不是我們三派弟子,不如讓他跟我們同處一桌,咱們好生親近親近。”
另一位中亭派的劉長老立刻附和道:“說的正是!褚門主,就讓這位秦小兄弟入席吧!”
“我也正有此意呢!沒想到被兩位長老先說了出來!”
褚先行臉上堆滿了笑意,看向月歌說道:“秦兄弟,老哥我厚臉相邀,還望秦兄弟能給我這個薄麵啊!”
月歌心中疑惑,他看的出來,中亭派的兩個長老應該是對他抱有某種目的,可卻猜不出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他們感興趣,但既然褚先行邀請,月歌也沒打算讓他丟了麵子。
等到月歌入席,坐在了褚先行和中亭派羅長老中間之後,中亭派羅長老立刻一副熟稔的笑臉湊到月歌身邊,說道:“秦小兄弟,老夫癡長了幾歲,你就叫我羅老哥便好了!”
這位中亭派羅長老須發都已經白了大半,他的年齡看上去至少已經有了七十高齡,而且先天境界的武者壽元達到兩百,所以羅長老的真實年齡隻會比看上去更老,這樣一個高齡老人讓自己稱呼他為老哥,月歌心裏難免有種怪怪的感覺,不過在這種場合裏倒是不能薄了別人的麵子,所以月歌隻能按著規矩叫了一聲:“羅老哥!”
中亭派劉長老也是一副興奮的樣子,向著月歌問道:“秦小兄弟,我聽說你們修煉者的散修就像是我們武者的散修一樣,隻有一師一徒或是師門的人很少,秦小兄弟年紀輕輕便有築基五重境界的修為,那你的師父應該是一位金丹境界的前輩高人吧?”
月歌搖頭說道:“我沒有師父!我能夠成為修煉者是因為在偶然的情況下得到了修煉的功法!而我能夠擁有現在的修為,除了我自己刻苦修煉之外,其實也是丹藥和奇遇之功。”
“沒有師父……”
中亭派的兩位長老互相對望了一眼,眼中開始閃動著莫名的光彩。
這時褚先行說道:“諸位,咱們明日就要前往降天山,所以今天隻喝酒,不談其他!來來來……”
無論是三派的長老還是弟子們,能夠參加這場宴會的,基本上都是先天境界的武道高手,以他們的身體來說,就算是喝再多的酒也很難喝醉,所以這場酒宴一直到了半夜的時候才結束。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準備前往降天山的三派弟子和三派長老便聚在了玉劍門主宮的廣場上,三派弟子的人數加起來大約有四百五十人,全部都是先天二品境界以上的精英弟子,而三派出動的隨行長老更是先天七品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