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幾個再次回到教室時,裏麵已經坐了好多人,班主任正坐在講台前高談闊論,我和田宇幾個人偷偷從後門進去坐在了後麵。幾個人剛並排坐下,勾瑞就拿一種“你真可憐”的目光看向我,我在心裏納悶:這是怎麼了?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勾瑞先用手點了點我,又點了點我身後,我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心想不會這麼巧吧!慢慢轉回頭,果然,還真讓我猜對了!
不待我有緩衝時間已經與她的眼神相撞了,我條件反射“蹭”地一下站了起來,起身就要走人。可是這一站起來碰到了身後的凳子發出“哐當”一聲,聲音如此之大,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我吸引過來了,我漲紅了臉不知如何是好。班主任在前麵發問了:“
怎麼了李忠飛?有事嗎?”
我心思百轉千回,想了好多好多,最多的一個想法就是:我坐在了她旁邊,我又坐在了她附近!同桌的腦袋可比我轉的快多了,一把把我按在座位上,滿臉堆笑地說:“
沒什麼,寶哥,就是聽你說話有點激動了。”
這話說的也算是拍了班主任的一個小小的馬屁,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話當真是對的,班主任哈哈一笑,也沒太把這事放在心上,回道:“
是嗎?那我就多說幾句,這可是對你們好!”
老師看了一眼台下,同學們都聚精會神地聽著他的演講,滿意地點了點頭,喝口水潤了潤嗓子又開始了長篇大論。我趴在桌子上想想這,想想那,思想天馬行空,最後想的我頭都疼了,上來困勁慢慢小憩了起來。十分鍾不到,有人碰了碰我,我睜開眼,大國扔過來一個紙條,打開後上麵寫著:
黃玲,我們飛哥想你了,真的想你了,有些事想和你聊聊,給個機會吧。大國
他想聊為什麼不自己和我說?你讓他本人和我說。
你知道的,他現在見到你都不會說話了。
他自己的事讓他自己解決。
最下麵還有一行小字:
飛啊,我隻能說到這了,你不是想她嗎,你不是有話和她說嗎,這回好好和她說,當初有什麼原因一定要說出來,你不說她是不會知道的,也不會原諒你的。
我想了想,提筆寫道:
國哥,很感謝你做的這些,但是有些事是說不出來的,也是不能說的,你的心意兄弟領了,就這樣吧。
紙條傳回去後,我感到身邊溫度下降了好幾度,好幾道利劍般的目光射到我身上仿佛要將我碎屍萬段。不一會,紙條回來了,上麵畫了一幅畫,又或者它根本談不上叫畫,隻是簡單的幾筆。雖然畫的根本讓人不知何解,但據我對大國的多年了解,我還是準確地判斷出那是一個豎著中指的手掌。我馬上拿起田宇手裏的筆“唰唰”幾筆畫了一個向下的小拇指,至於他能不能看懂就不是我的事了。繼續窩在桌子上,在嗓子裏哼著小曲:
如果你渴求一滴水/我願意傾其一片海/如果你要捐一片紅葉/我給你整個楓林和雲彩/如果你要一個微笑/我敞開火熱的胸懷/如果你需要有人同行/我陪你走到未來/
在老師的催眠下,和著夏風,我慢慢進入了夢鄉。不知過了多久,我隨著一陣陣嘈雜聲漸漸醒來,發現周圍的人已經少了一半,班主任也不見了,我揉揉被胳膊壓疼的臉暗想這是神馬情況。勾瑞走了過來,隨手扔過來一紅皮本,欽佩地說:“
你可真行,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放學,也不知道你昨天幹啥去了。那個是你的錄取通知書,你說你考那麼多分怎麼還報了那麼一個學校?你說你,行了,不說了,收拾收拾東西走人了,我們要去吃飯,你去不?”
“去,不過沒錢。”
“你愛有沒有錢,你愛去不去!不過不去別後悔,還有,你要是去了,估計就得搶著付錢了。”
“什麼意思?”
“噢,沒什麼。對了,剛才老師叫你都沒聽到吧?”
“叫我?叫我幹什麼?”
“當然是去取這個通知書了,田宇看你睡著了就幫你拿回來了,然後和大國還有……嗯,他們先去定位子了,我們快去吧。我就和大國說,要是讓你知道,一定會去的!”
“知道什麼?”
“知道,知道,當然是知道去吃飯了。”
“你說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我發現你今天說話怎麼不正常啊?”
“你可行了吧!就問你去不去?”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