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鬆忍著痛將煮好的飯菜一一送到傷兵麵前,在場的人都哭了."我江川鬆對不住大家,讓大家吃那麼多的苦."他自責著.此時一個傷病站起身來:"您千萬別這麼說,其實和您打仗,我們是最痛快的.將軍你待我們像親兄弟一樣,不像那些人,根本不把兵卒放在眼裏!我們生病了,軍醫忙不完,您會親自為我們治療,將士們都很感動啊!而且,您寧可餓自己,也不會讓一個兵吃不飽.............."
夜已深,川鬆走進平竹的帳內.平竹平穩的呼吸著,睡得很安詳.大皇子坐在他床邊也懨懨欲睡的樣子.川鬆輕輕的靠近,為大皇子別門蓋上棉衣.雖說江別門是吃喝嫖賭樣樣都幹,但說道盡仁義,他還是很正派的.別門被川鬆的動作驚醒了."去床上睡吧."川鬆說."不了."別門伸伸懶腰,"走,我們去外麵聊聊."
戶外,月如明珠般高照.廣闊的草原上,坐著兩個男人,遠處,是一片茂密的林子."你不該回宮,應該遠走高飛."別門先開了口."為什麼?"川鬆不解.”江湖上的’簫者’,永不為皇權所束縛,這是我一直渴望的自由啊!”別門歎息著,沉默了.不久,他苦笑著凝視著深邃的天際,繼續說:”你知道嗎?其實,我是喜歡宛蘭的,從小就是.雖說常把她逗哭,她很氣我,但和她在一起我真的很快樂....可我是皇子,她是公主....””然後,她嫁人了,”川鬆接過話來,”嫁給了隆約的喬恩,你受到了強烈的打擊,於是,你開始做壞事來宣泄自己的痛苦,你開始大吃大喝,開始無惡不做,開始荒淫無道...在這所有偽裝下,你掩蓋了真實的自己,對嗎,哥?”別門愣了半晌,笑了笑:”你還真了解我啊....””那她知道嗎?你喜歡她的事.”川鬆問.別門搖搖頭.”唉!”川鬆長太息道,”世上情為何物?”一陣靜默,有草叢中的小蟲吱吱的唱起了無名之歌.”哥,我們一定把宛蘭救出來!”川鬆堅定的說.”好,一定!”別門硬朗的回答.
睡了,在這沉寂的夜,萬物皆休憩.川鬆卻失眠了.為何?他亦不知,隻覺心煩意亂.悠悠然,窗外有簫聲忽遠忽近,如波動的清流滑入耳中.非常驚訝吧,世上還有如此絕妙的簫聲.聞聲,披衣而出,莫忘持簫,他要會會此人.音樂從那遠方的叢林傳來,他口也對準簫,與神秘的她合奏起樂.兩個人的聲音,合二為一,渾然天成,簫聲穿越千裏,感應著每個毫無睡意的人.
”你是誰?從哪裏來?”他用簫問那叢中人.”莫問...你有何憂心之事嗎?”叢中的她以簫回應著.”你怎麼知道?”他很是驚訝.”從你的簫聲中,可以聽你的心境.”...尋尋覓覓,他使盡了渾身解數也未能找到那從中人,她似乎是透明的,另他耗盡了頭腦.”簫者,我保證,你找不到我!”她的簫中透露出挑逗的氣息.”你知道我的身份!嗬嗬,真是個怪人.””簫者,請你答應我...救秦宛蘭.我知道,有人要害她.””什麼!誰要害她,喬恩嗎?...還有,你認識宛蘭!””請你救她,我知道,你會去救她,交止,也必定會勝利...”漸漸的,叢中簫聲遠去了,直至那流動的音符不在光顧他的耳朵,他方才回過神來.以簫來溝通啊,還真實心有靈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