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婚,熱鬧非凡.各親王大臣紛紛到場慶賀.平竹拍著川鬆的肩說:"你小子好啊,結婚都趕在我前頭!嘿嘿,青梅可會生氣呦.""哦?青梅來了嗎?在哪裏?"川鬆驚喜的問.平竹搖搖頭說:"這丫頭昨天寫信來,說去東源國呆一段時間,她在東源可不知道你成親的事哦~.唉,等她回來一定傷心死了.""可我隻把她當妹妹呀,我不想欺騙自己,更不願欺騙她."川鬆鄭重的說,"更何況你一直打光棍兒,難道對青梅沒意思?"平竹無語了,不禁紅了臉,,唉呀呀,又被川鬆這壞蛋抓著把柄了.川鬆看到平竹的窘香,忍俊不禁起來.
"新娘子到嘍!"主婚人大聲吆喝道.隻見幾名丫鬟攙扶著遮有紅蓋頭的女子向正堂走來.新娘的個子高高的,和川鬆相差的不多,而且身材很苗條.川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最後落到腳下:丫鬟們都邁著小碎步,而他的新娘子卻大步流星,步伐格外輕快,仿佛她的紅蓋頭是透明的.他的嘴角輕輕揚起了迷人的弧度:"上善誌若果然有趣."
拜了天地,新娘回房了.太子則與賓客暢飲,餐桌上滿是觥酬交錯的歡樂氣氛.洞房內,舞幽隨即拿下紅蓋頭,解下繁多的頭飾."娘娘!"兩婢女傻眼了,哇噻!她們的太子妃也太....太漂亮了吧!不過不得不說,古人結婚還真沒人性,我們可憐的幽兒還沒吃飯呢!先不提這個,其中一個叫做蓮兒的婢女緊張兮兮的說:"娘娘啊,你怎麼把紅蓋頭掀開了,一會兒太子回來......""他回來後該謝我,我剩了他不少事,對嗎?"舞幽嘲弄著.兩個丫鬟跟著咯咯樂了.舞幽走到床旁,那裏掛著柄鋼製的利劍.她執起它,劍出鞘,透露出無比的鋒芒與銳利.好劍,果真是好劍,江川鬆的劍.
新房外,能聽到賓客們快樂的聲音,可她卻感到孤獨與陌生.她,真的該嫁到這裏嗎?當年,宛蘭就是帶著這種不安的心情嫁給了喬恩,最終憂傷至死,自己的命運又將如何呢?
帶著同樣是自己鍾愛的簫,雕有鳳凰舞姿的簫,不顧侍女的阻攔,不顧他人驚異的目光,她推門而出,輕輕的躍上屋頂,鳥瞰這深諱的皇宮,情不自禁的吹起簫來.
"不行啦!太子醉得快昏過去了!"在眾人的追奉下,太子一頭紮進新房,醉紅的臉笑眯眯的轉過來,"砰!"的把門緊扣上.雖然屋外的人(以康平竹為首)還在暴動,但他終於舒了口氣."太子?"兩侍女奇怪的看著完全正常的太子,"你.....""噓!!!!"川鬆忙示意.咳咳,江川鬆怎麼會把自己真灌醉呢?那樣企不無趣?發現太子妃不在床上,輕輕一笑:"你跑得還挺快嘛."
"太子妃呢?"他問丫鬟們."娘娘她...她出去了."兩侍女小聲回答."哦."他簡單應了聲,便從早已備好的後門溜了出去.
漫步於石路間,有簫聲如波動的清流蔓延耳中,他的心被猛的一擊!又是那熟悉的簫聲!在那場敗仗後,在那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那月圓之夜空靈的聲音,足以和自己的簫聲相媲美的聲音!是她,就是她!沿著聲源跳上房頂,隻見紅衣女子在晚風下紅裙飄蕩,茶色的發絲在微風中拂動,藍色的眸子如水晶般晶瑩剔透,白皙的肌膚如荷塘裏的荷花,嬌嫩,滑美.慢慢的走近他,年輕的心蠢蠢欲動.一曲落幕,迎來的是響亮的掌聲.舞幽尋聲望去,來著亦是位穿喜袍的家夥."簫著,原來是你啊."舞幽看著他,看著他那深邃的同樣是藍色的眼睛,心中不禁一陣起伏."啊,上善誌若的簫技也很棒嘛."川鬆酷酷的衝她微微一笑.
天色暗下去了.倆人肩並肩的坐在房梁上,天上放著煙花.
"為什麼要嫁給我?"川鬆問."沒有為什麼.""我不信.""信不信由你.""為了你宛蘭的仇恨對嗎?"川鬆凝視著她.她呆住,他竟然一眼看透了她的心思.別過頭,不讓他看見自己眼眶中的晶瑩."告訴我關於你和宛蘭的故事吧.我真的很想知道."川鬆不正經的瞅著她,她好美呀,美得讓他癡醉."有酒嗎?"她問他."咦~~你怎麼知道我有酒?"他驚奇的問."你不知道吧,我這個鼻子對酒是很敏感的."誒,遇見強人了,川鬆隻好乖乖上交."謝謝."她接過瓶子飲了一口,幽幽的講起了那段過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