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人生若隻如初見2(3 / 3)

摩娜著急了,現已力氣不足,而且兩個對手皆為高手.不過,自己也非剩油燈!很好,計從中來.她的手中還藏有一隻千年寒針!趁舞幽向她攻來時突襲她,讓她防不勝防!"幽兒!"陶羽焦急地喊了起來.說時遲那時快,川鬆一把將身處危險的舞幽摟入懷中,同時地,毒針深深地刺穿了他的背部.大家都驚呆了.舞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望著擁著自己漸漸倒下的人,用他的身體守護著自己的人,淚水再度一瀉千裏."混蛋!"平竹怒吼一聲,揮起大刀朝摩娜砍去,心中燃燒熊熊怒火的他一刀劈斷了她的右臂!摩娜慘叫起來,幾隻禿鷹立刻攻擊起平竹,它們用尖銳的利爪狂抓著平竹,平竹隻好對付老鷹了.摩娜身負重傷,正欲趁亂逃之夭夭.與此同時,川鬆握住了舞幽的手:"快,拿出你的簫,讓我們的簫合二為一!""好,"舞幽點點頭,"我聽你的."是的,當二人同時出簫,合並一起時,頃刻間一道耀眼的紅光映射,頓時,岩洞崩塌,地動山搖!雙簫之圖,恰是一對鳳凰,神秘的鳳凰在這緊要關頭,賦予了天地靈氣,從簫中蛻變而出!它們的羽翼是火紅的,象征正義之光,它們四處驚飛,氣勢浩大,平息了所有動亂的山石!轉向摩娜,雌鳳煽風,雄鳳咆哮,嚇得摩娜腿都軟了."好時機!"川鬆一笑:"簫者上善命令你們,簫之鳳凰,為我除掉這千古罪人!"鳳凰回簫,二人用盡內力,雙簫如絕世利劍般精準地向落荒而逃的摩娜捅去!雙簫穿心,血色黑紅,千古罪人就如煙霧一樣轉瞬即逝了......

摩娜,被徹底擊垮.幾隻作惡的禿贏也傻了眼,遠沒有主人在時的氣勢,最後被平竹一一宰掉了.

這真是,一場好仗!

睡夢中的奈泉被驚醒了,見到這血腥的場麵,忽然仰天大笑起來:"摩娜!她死了!她死了!...."看著奈泉,在場的人都流下了感慨的淚水.

太陽斜斜地射進山洞內,所有的幻象都煙消雲散.洞還是洞,眼前,是通往山洞出口的光明大道.

"你...."舞幽扶著川鬆,滿眼晶瑩地注視著他,輕聲嗔著:"你怎麼竟會幹傻事.....你要是有個萬一我該怎麼辦....""好啦,我沒事的,摩娜的毒殺不了我.快去看看陶羽吧....."聽到"陶羽",那是她非常在乎的人.歉意地看了眼川鬆,便匆匆去了陶羽身邊.平竹歎息著走過來,拍拍川鬆的肩膀:"喂,你該怎麼辦?"川鬆痛楚地笑了:"一切就由她選擇吧....."說罷便大步向陶羽邁去.可步子也踉蹌了.平竹望著他的背影,小聲嘀咕著:"你呀,真拿你沒辦法."

川鬆以最快的速度把止疼藥塞進陶羽嘴裏,昏迷中的陶羽這才睜開了眼睛.守在兩旁的舞幽和奈泉都哭了."幽兒."陶羽輕喚著她的名字,看來,她都知道了."陶羽哥哥,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我知道的話,就帶你去看遍交止的名醫;交止沒有就去東源;東源沒有,我們就冒險去隆約啊....."

"傻丫頭,千年寒針的毒解的了,蠶春毒的解藥可沒有.我中的,正是這蠶春毒.因為早在兩年前,摩娜就把它徹底銷毀了.剛剛她還再騙我,無非想趁我臨死前再利用我一把.."陶羽默默地拉起了舞幽的手,流下了眼淚,"幽兒....有句話想告訴你.....其實在我心裏,你是最重要的人.....""陶羽哥哥..."舞幽的呼吸有些急促,"我都知道.....都知道....""羅荷."川鬆忽然硬硬插口道,"我記得,羅荷可以解春蠶毒.它就生長在東源山以西30公裏的雪山山脈.隻不過....""隻不過什麼?"舞幽緊緊抓住川鬆的衣袖."隻不過那種植物50年才開一回花,而且,僅開放一日,若是謝了,亦無藥效."舞幽有些神情恍惚了,她望著奄奄一息的陶羽,站起身來,說:"陶羽,我不會讓你死的,我現在就去找羅荷,你等我,一定等我!"言罷,她使盡輕功,迅速趕往雪山."幽兒!"陶羽想叫住她,他心裏明白,今天已經是第51天了,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不行了,他不想等她回來後怨自己遲了,他不願她再承受更多痛苦.然而,她已了無蹤影.

陶羽哀傷的歎了口氣,轉向一直低聲抽泣不語的奈泉,為她抹去眼淚.

"陶羽.....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嗎?"奈泉問."對不起,奈泉."如今,他隻能跟她說聲對不起,一切花言巧語皆是虛假,惟獨著三個字,真真切切."我懂了."奈泉不再哭泣,抬眼直視著他的眸子,"那麼,來生呢?""什麼!"陶羽一驚,抓過她的手,通過她的氣脈,他清楚地意識到:"你喝了鶴頂紅!"

"你還真厲害啊!"奈泉笑了."傻瓜!你在做什麼!你這個大笨蛋!"陶羽罵著,淚水如暴雨般傾瀉而下.在一旁的川鬆和平竹都震驚了,這兩個人,搞什麼!突然,陶羽開始口吐白沫了,奈泉也吐出了鮮血."快!!!"川鬆急紅了眼,"我們快用功給他們抑製毒性!"他發狂的將熱量傳入陶羽體內.平竹也拚命地為奈泉逼毒.這時,陶羽微弱的聲音在再度觸碰著川鬆的耳膜:‘沒用了.已經沒用了.你也受傷中毒了,就不要再管我了,我的毒,抑得住一時,但終有一日會徹底爆發.""不可以!你不可以死!"川鬆固執的吼著,反而更加用力了."奉小姐!奉小姐不行了!"平竹失聲痛哭道,"她喝的太多了,毒藥已深入骨髓無法控製了...."陶羽淡淡笑了,奈泉,你在黃泉路上等我嗎?我來了,我答應你,如果有來生,我會永遠相半於你,不再辜負你的情誼,不再了............

川鬆心灰意冷了,他抱著陶羽的遺體,也沉沉的閉上了眼睛.平竹呆住了,川鬆也中毒了,他把熱量給了陶羽,可對最後結果仍無濟於事,他自己該怎麼辦?怎麼辦?平竹又去瞧川鬆,但在他剛站起來時,忽然一陣眩暈,也重重的倒了下去......

雪山上都是雪,舞幽的衣服全被浸透了,"救活陶羽哥哥,救活陶羽哥哥.."她嘴裏默念著,這是唯一能夠支撐起她疲憊不堪身軀的信念了,她似乎感覺不到寒冷了,她隻要羅荷,隻要羅荷.辛酸的笑容終於綻放在她的茫然的麵龐上,不遠處,在白雪籠罩的陡坡上,一點紅星在招搖.

當她攜帶羅荷趕到東源山,已是初晨.洞裏,川鬆和平竹都昏睡著,陶羽和奈泉都消失了.她焦急地將兩人搖起,詢問發生了什麼,而兩個男人除了陶羽和奈泉的死訊,對其他事毫不知情.川鬆則更覺怪異,因為中毒的他現在已經恢複了正常.眼尖的平竹突然大聲招呼道:"你們快看,這石頭上有封信!"舞幽搶先把信拆開,信是黃紙黑字的.每個字都包含深情:

幽兒,陶羽對不住你.先和奈泉走了.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好好珍惜自己,好好照顧身邊的人.江川鬆是愛你的,我想,他就是你今生的依靠.

----你的陶羽哥哥

手中的羅荷散落在地上,茶發女子跪在洞口,帶著無比的傷痛與自責,淒慘的哀叫著,她心碎的聲音驚動了誰?老天也為他落淚了.寒風四起,夾雜著濕潤的雨滴,洗禮著她枯萎的心靈.她茶色的秀發隨風飄蕩,她的眼淚在狂風中飛舞...........

人生若隻如初見,便無如此心痛的糾葛;人生若隻如初見,便無如此諸多的無奈;人生若隻如初見,我願做一隻自由翱翔的鳥兒,無憂無慮地飛向那平靜遼闊的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