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這是要去漢口嗎?”隻見一名身著藍衣馬麵裙的女孩緩緩走來,輕聲問道。
“是啊,依然,漢口那邊的生意還得我去打理,真是令人頭疼啊。我掌管家業都一年了,虧了上千兩銀子了。”蘇從武無奈地搖搖頭說道。
“商鋪不賺錢,為什麼不租出去呢?四十家鋪子,每月至少能有近千兩的租金呢!”
蘇從武擺了擺手,說道:“沒辦法啊,生意還得做下去,不然家裏的那些掌櫃夥計可怎麼辦?
他們可都指望著蘇家吃飯呢。要是把他們裁員了,他們出去亂說我們蘇家的壞話,說蘇家不行了,那我們蘇家以後還怎麼在豪門裏立足啊。”
1638 年秋,漢陽府,漢口碼頭。
此時的碼頭人潮湧動,漢江之上商船如雲。
江畔邊,一名身著青色絲綢儒衣的少年,悠然自得地坐在茶攤喝茶,此人正是李昊。
“是李公子嗎?”
“朱老板,我們又見麵了。”
“請問公子還有珍珠嗎?我這有三千兩銀子,老夫想換十條珍珠項鏈,給外甥女做嫁妝。”
此時,一位幾天前與李昊有過交易的朱老板,帶著一名年輕男子朝茶棚走來。
“不好意思啊,朱老板,我手上的珍珠都差不多賣完了,最多隻能做一圈,此時每枚價格為10兩,一圈項鏈價格為880兩。”
蘇從武在朱老板的耳邊的問道:“舅舅,你不是說這人天天賣珍珠,價格還隻有市場價的三分之一嗎?
蘇家隻需要10串項鏈,就能頂上萬嫁妝,在花千八百兩置辦綾羅綢緞,就能把長姐風風光光的嫁入鍾家?”
那中年富態的胖子,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說道,“這事我來處理!”
這個月以來,李昊一直在暗中向各地商船低價出售珍珠,每次出手都不超過五枚。
最開始,他還擔心被人黑吃黑,敲悶棍,所以隻以正常售價的三分之一出售,而且出售價格低,盡量尋找大商船,這樣別人也不至於下黑手。
後來膽子大了些,便是半價。
到如今,價格已與市場價相差無幾。
此時的李昊,已經賺到了數千兩銀子。不過,他也知道,這種方法絕非長久之計,時間一長,來來往往的商船這麼多,自己早晚會被人注意到。
李昊苦笑的暗歎:果然還是被人注意到了。
朱老板壓低聲音說道:“李公子誤會了,我是來買黑珠子的。”
“朱老板莫要瞎說,什麼黑的白的,我手中隻有白色的珍珠。”
“哼,小子敢和老夫玩這套,時候告訴你,這位是湖廣六大家族之一的蘇家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