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總裁，等律師來了再說吧。”
“誰擋著我，要他全家的命。”顧朝夕宛如熾天使，張開黑色的羽翼，身上的冷酷陰鷙根本沒人敢接近他。就這樣由著他往裏走，孤獨而決絕，走向他的女人。
“清妍？”
顧朝夕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見到人總算沒什麼事鬆了一口氣，可是他喊了好幾次，宋清妍就蹲在角落裏，什麼話都不說。垂著頭，長睫蓋住雙眸。
“別怕，有我。”
他輕輕呢喃，生怕嚇壞了她，一雙狹眸沒離開過她的臉，他的唇貼在她的耳朵上，身子已經壓過來。整個身子被高大的男人抱得緊緊的一點也無法動彈。
“沒事了，有我在，沒人敢傷害你。”
“我以為，你會丟下我。”清妍瑟瑟發抖，話都說不完整，整根神經都處在繃緊的狀態中。“好多的血……”
“忘了這件事，你不會有事的。我顧朝夕以我的尊嚴發誓，絕不會讓你受一點傷害。
“她死了，我是一個不祥的人，親人一個個都死於意外。你走吧，我怕你也會受牽連。”
他吻住了她，讓她的自我折磨夭折在他的嘴裏。幾乎是一個世紀般綿長的吻，深沉的眸光鎖住她不放。
“她不可以走，宋曉月說親眼看到宋清妍殺人，證據確鑿，不能擔保……”
一個不怕死的警察出麵攔住了他們，顧朝夕忽然揪住他的衣領，力道之大甚至把他整個人都拎了起來，滿腹怒火兩眼通紅，“你說誰殺人？！”
“總裁！律師已經到了，這裏是警局！”齊放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千萬不要激動，你不冷靜，清妍就更加沒有主意了。”
“怎麼回事？外麵哪來那麼多的人？”
也不知誰喊了一句，齊放趕緊去窗口看，黑壓壓的樓下起碼有三十人，拿著鏡頭和相機，看樣子是媒體。
“有人通知記者了嗎？”
“我們先走吧，鬧起來沒法收拾了。”齊放提醒顧朝夕，哪知他石化了一樣，堅持拎著那個警察的領子，死活不肯放。
“你說誰殺人了？！”
“總裁……”
“顧朝夕，放開他吧。他們沒有錯，是我的錯。”清妍從背後緩緩抱住他，“讓我去麵對，不要為了我做傻事。”
“總裁，律師會處理的，我們先想想怎麼躲避媒體！”
“去跟律師說，人我一定要帶走，不管他用什麼辦法，辦不成顧氏不留無用之人！”
“外麵有鐵門攔著，他們進不來，這樣吧，從後麵看看。”齊放額頭上滿是汗水，襯衣都濕了，宋清妍殺人似乎是板上釘釘了，要脫身哪那麼容易。
“走！”
顧朝夕抱起他的女人，知道他背景的都故意找事情做躲開不去蹚渾水，律師怎麼辦事的他不管，誰也別想阻止他。
“總裁，他們有人證物證，恐怕……”律師麵露難色。
“人證？宋曉月？你過來。”他對著律師說了幾句，又跟齊放交代了什麼，二人心神領會。警局的領導已經趕過去處理媒體了，清妍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她的男人要做什麼她就跟著做什麼，走到狹窄的樓梯上，一層一層的樓梯綿延不絕，仿佛永遠不會到頭。
她突然就有了想跳下去的衝動，讓她死了算了，寧可離開這世界，也不想再有人死在她麵前。
氣氛似乎一下子變得異常緊張，顧朝夕的唇角抿成一線靜看她的反應。他的側顏卻出現一抹緊張的弧度，麵色變得很難看。
“腦子裏不要胡思亂想！”
仿佛看透了她的念頭，樓道裏，她的手腕被一隻大手抓住一拉。顧朝夕將她的身子翻轉，手臂被他釘在牆壁上，身子也緊緊地貼住牆壁。
“我不許你有離開我的念頭！你敢死，下地獄我也要砸了閻王殿！宋清妍你聽好了，沒有我顧朝夕的允許，你連死的權利都沒有！你想跳樓，還不如我掐死你，埋在我家花園你這輩子死也是我的鬼！”
顧朝夕黑眸逼近她，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出來，宋清妍咬著唇，“我知道我逃不開這一劫，不要為了我，我不值得……”
“閉嘴！笨死了，腦容量還不如一顆核桃！”
顧朝夕身子前傾緊緊地貼住她，他的唇將將要貼在她的麵頰上，她有一種被擠壓致死的感覺。
“值得不值得，除了我，沒有人有資格說。”他黑眸沉鬱地看著她，氣壓變得越來越低，她緊緊地閉緊嘴巴。
“我可以原諒你跟唐允胡來，甚至可以忘了過去，從頭再來。但是離開我，死都不可能。我要你發誓，死也是我的鬼！”
顧朝夕壓抑地怒吼，狹眸裏暗藏著火氣。看著她等死的表情，他的整個胸膛燃燒，呼吸粗重，努力壓抑著爆發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