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斬血泣(1 / 1)

數日以來,離簫不斷通過無劍決對血泣進行幹擾,竟是在這不斷重複的過程之中,不經意間竟是邁入了無劍決第二個境界,觀千劍而後識,以身為劍!

血泣猛地望向此刻的離簫,因為在其身上血泣竟然感到了一股濃重的生死危機。盡管此刻在禁製的重創之下,血泣所能發揮的實力已是不足巔峰的三成,但畢竟仍舊是煆魄境後期的修為,遠超離簫,縱使不足三成,亦有煆魄前期之力,竟也感到生死危機。

“自古位階之力不可逆,縱是你有逆天之功,也不是我的對手。”血泣此刻麵色陰沉,抬手間數到防護之力散出。

沒有任何的轟鳴之聲,二人瞬間觸碰,隻見離簫隻掌化劍之間,血泣靈力所化防護竟仿若虛設,直接粉碎,不能阻擋離簫身形分毫。

“這不可能。”血泣此刻目中露出強烈的駭然,喃喃道,正要不顧一切後退。忽然離簫化掌為值,瞬息向血泣點出,沒有任何聲響,離簫在血泣脖頸間帶起一道血箭。

砰。

血泣的屍體落下,氣絕死亡,眼中仍殘留這一抹深深地難以置信與恐懼。

離簫漠然地望了一眼倒下的血泣,回身朝暗處走去。望著柳雪嫣目光中望著自己的難以置信。“沒事了。”離簫淡淡道,仿若此前一刻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話畢,離簫便自顧朝前走去。

“你.....你流血了。”柳雪嫣在其身後小聲道。

離簫眉間一皺,卻是感到鼻間傳來的熱息,忽然眼前一黑,一口遲來的鮮血奪口而出。

......

三日後。

一處小石洞內,隻見離簫躺在一處平坦的石床之上,雙目緊閉,仍是昏迷微醒。

柳雪嫣側坐於其旁,一手端著一隻木碗,一手將內清水輕輕蘸起,而後指尖輕柔地觸碰離簫唇間,將水以此渡入離簫體內。

“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神色間總是那樣的冷漠,冰冷得不近人情,卻又是你三番兩次的救我。”柳雪嫣望著離簫微皺的眉宇,出神道。

“嗯?”離簫此刻隻覺身體仿若不屬於自己,在其意識漸漸蘇醒的一瞬間,痛楚襲來,不禁發出一聲悶哼。卻忽然感覺唇間有一絲水潤,離簫產出一股渴意,不經意雙唇竟是一含。

“嗯?啊。”柳雪嫣被離簫的悶哼聲拉回現實,卻意外看到離簫竟將自己纖指含住,不禁喚道,雙頰微紅,雙眸秋波回蕩間卻又不知所措。

離簫此刻艱難地睜開雙目,卻是一愣,頓時想起身,卻是拉動傷勢,麵色瞬間蒼白。

“小心。”柳雪嫣見此想要扶住離簫,卻被一聲冷喝雙手生生停在空中。

“不用,我自己來。”離簫冷冷道。

柳雪嫣別過螓首,離簫看不到其神色,片刻之後,其默默地走到石洞的另一邊盤膝而坐,卻是低著頭。

離簫此刻隻想逃離尷尬,便不再理會她。內視自己的傷勢,離簫竟發現自己全身竟是多處骨折。“是與血泣最後的碰撞所致,雖然看上去摧枯拉朽,但確是付出了代價。”離簫回憶道。

“那姑娘確實不錯,汝昏迷多時,都是其照顧,可謂無微不至,汝又何苦拒人於千裏。”夢天機悠悠道。

“夢老,別說了,我意已決,我道無情。”離簫堅定道。

“唉。”夢天機沒有再說下去,隻是一句微弱地歎息。

“我傷勢不輕,我會於此地療傷,應有數十日,之後我會帶你出去。”離簫望向柳雪嫣,幾次張口欲言無言,最後還是說道。

隻見柳雪嫣仍舊低著螓首,隻是微微下點。

離簫見此,便是閉上雙目,體內功法運轉。

遺跡之中平靜異常,外麵卻已是風起雲湧。

.......

“我等天雷宗的弟子命牌全部破碎。”天雷宗此前帶隊的李翔震驚道。

“我禦劍宗也是如此,兩宗之人在一瞬間全部隕落。”元鎮子雙目通紅道,忽然其望向玉女門所在方向。

“我門下之亦是如此,且我在其中一枚弟子的命牌宗望見了魔道之人。”此刻轎子之內聲音淡淡傳出,同時一枚命牌亦是向元鎮子飛出。

元鎮子抬手抓住名牌,雙目閉上,片刻之後緩緩睜開。

“確是魔道之人,此人凶殘,屠我三宗之人。其要血債血償。”話音剛落,忽然原本晴空萬裏卻忽然烏雲湧現,黑雲壓城之境。

“是魔道之人來了。”李翔警惕道。

“哈哈,元鎮子,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事,老夫陪你玩玩。”虛空中一道陰森的話音傳出。

“是陰屍宗的黑鬼道人,不對還有一股氣息,是魔教。”李翔失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