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簫麵色平靜,似感覺不到痛楚,抬腳間,又是一步邁出。
四周尖鳴聲更加強烈。
此刻離簫身上一道道微末的血柱霎時湧現,雖然血柱微末,但卻是證明了此處的狂風之淩厲,已是可以直接穿透離簫的肉身!
離簫仍舊麵色平靜,麵龐上密密麻麻的血痕下雙目卻愈發明亮。
再一步邁出!
轟!
在離簫一步落下的同時,一股比之洞口出強大數倍的阻力瞬息出現,仿若巨峰般直接砸向離簫胸口,離簫口中一甜,一口逆血噴出,卻是強行用修為穩住身形。
若說洞口之處的阻力是風網,那麼此地便是風牆!
此刻離簫已是能感覺到四周空間浩瀚的壓迫力,無盡的擠壓使得離簫全身的骨頭咧咧作響,仿若隻要他再邁出一步,全身骨頭都會被壓碎。
離簫低著頭,看不清其表情,微微的喘息著。虛空中無盡的風刃刮過,離簫此刻已是成為一個血人。
半響後,忽然離簫猛地抬起頭,雙目有淡淡地血絲,低吼道。
“區區狂風,豈能阻我!”
話音未落,離簫又是一步跨出。
轟!
幾乎在離簫邁步的瞬間,數道轟鳴之聲從離簫體內猛地傳出,骨頭被生生擠碎!
此刻離簫已是無法站立,雙手撐地,全身微微地顫抖著。
“煉體。所謂煉體,是不斷衝破自身肉身所能承受的極限,而要做到此,首先要先達到自身肉身所能承受之最,然個中痛楚,卻非大毅力者不能完成也。”
夢天機話語此刻在離簫腦海中回蕩。
“肉身極限,此處,便是我的極限嗎?”
“若是,我便要邁出這一步,成就我肉身的突破。若不是,有何資格讓我停留在此處!”
離簫喃喃道,此刻雙目中已是流露出瘋狂。
十幾年的浪跡讓離簫懂得了不僅對待敵人殘忍,對待自己更加殘忍,無情!
.....
“伯伯,伯伯,你醒醒。”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對著懷中此刻已經昏迷的中年男子呐喊,隻見中年男子麵色蒼白如紙,眉間緊鎖仿佛連昏迷中都承受著無盡痛楚,一身白麻衣上已是鮮血遍布。
少年一襲黑衣,麵色冷峻,目光帶著悲慟,正是少年的離簫!
半響後,中年男子緩緩睜開雙目,看向離簫時,帶著一抹安慰。
“簫兒,伯伯我今日.....咳......看來是.....咳......挺不過這一關了,隻是擔心你沒有人照顧,這蒼茫亂世,怕是.....咳咳.....”中年男子言語間,咳出幾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