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看著李斯特,試探地問道:“你是黑鷹?”
李斯特搖了搖頭:“我不是你說所說的黑鷹,你認錯人了。”
族長爽朗地一笑:“沒關係,你不是黑鷹也沒關係,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們矮人族的朋友。”
族長看著仍在發呆地加布力爾,板起了臉嚴肅的道:“加布力爾,雖然跟著你一起出去的族人都死了,但是我相信他們是不願意看到你就這樣毫無意義地死去,你好好地想想看,你今天如果就這樣死在這裏,有什麼意義?你有臉到地獄裏去見那些族長嗎?”
加布力爾抬起頭,迷惘的看著族長,半響之後,他還是無言地垂下了頭,族長歎了一口氣,對吉羅德說道:“吉羅德長老,你就帶他回去吧,好好地勸勸他。”
吉羅德點了點頭,伸手將矮人錘遞給了族人,一手扶起加布力爾,將他扶進了穀中。
族長看著手中血斧模樣的矮人錘,一縷悲傷的神色浮現在他的臉上,李斯特低聲問道:“族長,你怎麼了?”
族長神色一振,掩去了臉上的悲色,對著李斯特道:“沒事,不說這些,你們來了這麼久,還讓你們呆在穀口,真是不好意思,快隨我進穀吧,讓我們好好地招待你們,你們也嚐嚐我們矮人族裏的特產。”
穀中族長的家裏,李斯特和諾德哥達圍著族長坐著,勞倫斯拉丁和藍伯特都回到各自的家裏去了,沒有再陪著李斯特他們了。
族長端起酒碗,向李斯特和諾德哥達敬酒道:“尊敬的客人,你們來試試我們族裏自己釀製的美酒,也不知道你們的酒量怎麼樣,不過我們矮人族從來沒有人用過杯子,現在整個穀中也沒有杯子了,你們就將就一下吧。”
李斯特和諾德哥達都暗暗咋舌,都是用碗喝酒,看來矮人個個都是海量啊,諾德哥達想起自己和加布力爾打的賭,看來加布力爾沒有說錯,自己喝酒真的不是他的對手,嗯,下次再也不和他鬥酒了。
李斯特和諾德哥達端起了碗,與族長碰杯之後,幹了一口,嗬,好烈的酒啊,像一團火一樣,從喉嚨一直燒到胃裏,李斯特和諾德哥達雖然在族長提醒下,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可是這酒烈得出乎意外,兩人一起咳了起來。
族長看著兩人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族長邊笑邊說道:“你們喝得太急了,不習慣我們這種酒,第一次都會嗆到的。”
諾德哥達苦笑著說道:“族長,你這話怎麼不早說啊。”
族長笑咪咪地道:“你現在知道還不晚,要知道今天晚上我們會要為你們和加布力爾舉辦一個篝火晚會,如果現在不讓你們自己試試,到時候就不是在我一個人麵前出醜了。”
李斯特的酒量不是很大,上次在邊境小鎮上因為一直防備著別人,所有他基本上沒有喝酒,這次在比較安全的地方,他大大的喝了一口,現在就感覺酒勁一直向頭上衝,腦袋有點昏昏沉沉地了,晃了晃頭,眼睛開始有點蒙蒙朧朧了。
諾德哥達發現了李斯特的情況好像不太對勁,看了李斯特一眼,這一眼讓諾德哥達嚇了一跳:“李斯特,你沒事吧,臉怎麼這麼紅啊?”
李斯特努力打起精神道:“沒事,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諾德哥達好笑的道:“李斯特,你的酒量就這麼小啊,一口就醉了。”
李斯特感覺到全身都開始不舒服起來,李斯特感覺身體好像都不在自己的控製了,這種感覺是李斯特從來沒有過的,但是李斯特不喜歡這種感覺,他試著運起了傲神之氣。
淡黑色的傲神之氣快速在李斯特的身體內運行著,傲神之氣每運行過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就感覺到一陣清涼,隨著傲神之氣在全身極快的運行一周後,李斯特眼睛的迷惘都消失了,人也清醒了過來。
族長和諾德哥達一直都看著李斯特,他們注意李斯特微閉著雙眼,身體微微地冒出黑光,然後黑光一斂,李斯特的臉色迅速恢複如常,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已經恢複了清澈。
諾德哥達擦了擦了眼睛,不敢相信地問道:“李斯特,不是我眼花了吧,剛才你好像是喝醉了,怎麼一轉眼,就清醒了?”
李斯特欣喜地發現傲神之氣竟然有解酒的作用,對諾德哥達的問題也帶著玩笑的答道:“你就是眼花了,我什麼時候喝醉了。”
諾德哥達不相信他的話,端起了碗對李斯特道:“來,我們接著喝。”心裏同時想到,我就不相信你的酒量會比我大,放不倒加布力爾,我就放倒你。
李斯特輕輕對諾德哥達擺了擺手:“算了,我不會和你比酒的,你和族長喝吧,你們盡性,我隨意,對於酒,我不是怎麼喜歡。”
雖然有傲神之氣的幫助,可能李斯特可以喝很多,但是李斯特覺得這樣做沒有任何意思,所以他也不願意喝酒了。
諾德哥達不滿意地道:“李斯特,你怎麼這樣啊,男子漢就是要會喝酒啊。”
李斯特搖了搖頭,不理他,自顧自地吃起了床上的菜,諾德哥達見激將法沒有用,隻好和族長喝起酒來。
中午吃完飯之後,諾德哥達就睡在了族長的家裏了,他是徹度地醉了,全身軟得像一灘泥,嘴裏不停的嘟啷:“來,族長,喝。”
諾德哥達是醉得不醒人事,而族長卻是越喝越精神,將諾德哥達安頓好了以後,他帶著李斯特在穀中逛了起來。
穀中矮人們居住地房子都非常的簡陋,大多數都是石屋,還有一部分矮人就在石壁打了一個大洞,就住在洞中。
除了房子以外,穀中更多的是鍛造爐,成年的矮人們都在鍛造爐旁不停的忙著,而年紀較小的矮人們現在都圍在了一堆,小矮人的中間圍著勞倫斯拉丁和藍伯特,藍伯特正在口若懸河的不斷吹噓著,而勞倫斯拉丁若有所思地坐在旁邊,手不停地撫摸著身旁一個小女孩的頭發。
族長和李斯特遠遠地看著這一堆人,族長突然開口說道:“勞倫斯拉丁這次出去,回來沉默多了,是不是她在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李斯特看著勞倫斯拉丁眉宇之間隱隱的憂愁,淡淡地答道:“她出去見到了外麵的世界,可惜見到的都是最醜惡的一麵,她成熟了,這就是成熟的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