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班奈特長老一起進來的 阿奇柏德長老心中一歎,龐大的壓力使這清純的女孩早就忘記了怎麼撒嬌,奕雪此時的柔弱可愛的神態真是絕無僅有。他望了一眼床上平躺著,英俊瀟灑而又臉色有點蒼白的葉楓,心中疑問道:“是他嗎?這個充滿神秘的年輕人,究竟為什麼到我們這裏來?他沒有力量怎麼能神奇的殺死,在草原上以凶惡著稱的惡狼凶神艾德華?難道是巧合?是不是陷阱?敵人設的苦肉計?他有什麼魅力,能讓男人不敢直視的聖女拿出柔情,他的閃電標記能為我族帶來什麼?他難道真是閃電大神的使者麼?”一時間 阿奇柏德長老心中疑問萬千,別人也許沒注意,但 阿奇柏德長老卻發現了奕雪看葉楓時不一樣的眼神,很輕柔很複雜,像要撲向烈火的飛蛾。“等這年輕人傷好,要讓他盡快離開呀!幽冥族不需要悲劇。此時的幽冥族已如充滿裂痕的瓷器,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哪怕是輕微的打擊!希望是很好,但是給人希望後再使之失望比殺了他還有痛苦。”
“雪兒準備要怎麼處置這批野狼族的俘虜?”班奈特長老好像見不得奕雪有絲毫的放鬆,趕緊把這個困擾自己的問題提了出來。
奕雪略一沉思道:“這事還是等這位公子醒來後再商談也不遲,依照我們草原的規矩,誰抓獲這個俘虜有最大功勞,這個俘虜就歸誰處置。這一戰能夠得勝,多虧這位公子的功勞,否則我們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不要說俘虜惡狼族的人,可能被俘虜的將是我族,所以這些俘虜還是等他醒後再分配處置吧!”
班奈特長老點點同意地頭道:“我們是要真誠地感謝這位勇士的幫助。” 不知怎麼的,平時各忙各事很難聚齊的幽冥族七大長老,竟然都聚集在葉楓養傷的屋子,佩內洛普長老又擔心的提起原來的話題道:“我們是否可以再等一等?萬一……萬一失敗,那奕雪就……”
奕雪看著關懷地望向自己的眾長老,眼神暗淡地沉聲道:“絕不能再等,我們幽冥族已經沒有太多時機啦!隻要有能使我族出現轉機的機會,奕雪就是死上一千次一萬次又有何妨?如果聖劍真的想飽飲奕雪的鮮血,奕雪無論如何也是不能逃脫掉的。”此時的奕雪身上縈繞著一道神聖的光芒,使人有一種要頂禮膜拜的衝動。
眾位長老看在眼裏心裏不由的擔心,兩百年來已經有十位天姿絕世、聰明善良的聖女祭祀了聖劍。宿命使然無論是為了責任,還是保存自己的必要,幽冥族的聖劍在族中就是一切,誰能夠拔出它,哪怕被它承認賜予力量,誰就將成為幽冥族新一代的族長,就可以得到劍中蘊涵的曠世劍法虧,還有龐大的足以劈山蹈海的力量。而且能打開幽冥族的聖地之門,使族人在裏麵修煉,學到前代幽冥族的高手留下的武誌心得。如果幸運,還有機會閱讀到可遇而不可求的絕世愧寶《混沌天書》,據說那是創世神開天地後所著的練武修身之道,包含著天地原始變化的至理,是力量及萬物變幻的本源。 如果成為族長,幽冥族聖女也變成為他的妻子,聽著得到這一切似乎很簡單,然而聖劍卻是要自己擇主,否則就是你天生神力也休想靠近它絲毫,而且一旦祭祀出聖劍而它又無擇主。那麼,當代聖女必須祭祀它,方能安撫它的殺戮之心。
就在所有人為奕雪的選擇陷入沉思的時候,外麵傳入嘈雜的喊聲:“長……長老……,長老……快……快來看呀!劍壇動了!聖劍動啦!” 一個穿著祭服的小童,跌跌撞撞的邊跑邊嚷。
“什麼?”眾長老滿是驚喜與緊張。亞岱爾長老看了一眼奕雪道:“奕雪你先留下,走,我們先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話音沒落眾位長老都早已向劍壇疾馳而去,留下滿是焦急的奕雪。
仿佛過了一萬年,大腦中多了許多莫名其妙的知識,什麼幽冥族,什麼封神大戰,甚至還有年限,像極了一部詳細的曆史書。然後,大腦中的芯片仿佛活過來了一般,充滿了人性。
葉楓知道這些不是自己了解的曆史,可這些是誰的曆史呢?這其中有太多的未知!突然心中一陣悸動,仿佛什麼在呼喚自己,於是,自己在那個奇異的境界中退了出來……
葉楓口中還喃喃自語:“水,我……喝水,水……給……我,水……”。葉楓就閉著雙眼兩手掙紮坐了起來,“啊!”的一聲,奕雪驚呼起來。他像是一個溺水的人,胡亂掙紮的手正好拉著奕雪的巧手。 葉楓剛好醒來就見到奕雪羞紅的雙頰,不由的癡了,奕雪渾身輕顫,葉楓用力一拉,沒有防備的奕雪順勢依在葉楓寬厚溫暖的懷裏。
“啊!”奕雪又是一聲驚叫,微一用力掙脫了葉楓的懷抱。 葉楓這才醒來,以為自己闖了大禍,唐突拉佳人,一時大急結結巴巴地道:“聖女,我……我……我……”,我了幾聲滿臉緊張的通紅,卻是結結巴巴說不出任何話來。
此時奕雪也恢複過來,不再敢看他,隨手掂起一個茶壺道:“你不要叫我聖女,我叫奕雪,你不是我族中人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你等一下,我給你倒茶……”
美女由一個動情可愛的凡人,突然變成一個一塵不染的天女,總讓人覺得心中有幾分失望。“奕雪……奕雪……人如其名,還有什麼夢會有你更美麗,如果這是一個夢,我寧願永遠的沉睡下去。如詩如畫,朦朧如迷霧,清純勝蓮花千萬倍……還有比這能讓人心不動的嗎?”葉楓癡了也呆了,他從沒有想到中國美女竟是美麗到如此。(這廝還以為在中國勒)
也在此時,劍壇方向傳出陣陣的龍吟聲,奕雪手中茶壺啪的一聲掉在地下,人也像一溜青煙似的消失在屋中,留下葉楓一人,望著她消失的背影發呆。
良久才回過神來的葉楓,站起身子心中大奇:“什麼東西的鳴叫,聽起來這麼奇怪。”身子雖然有點虛弱,感覺著力氣正在一點點地積攢恢複中。葉楓勉強走下床,他沒有找到食物和水,而且擔心著焦急離去的奕雪,因此疾步向外走去。
幽冥族自兩百年來,人口僅餘不到七萬戶五十餘萬人,勢力大弱,在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天原上,為保持生存,不斷遷移,居無定所。人才凋零,房子大都很簡陋,所以即使是幽冥族的中心聚落也看起來破舊不堪。葉楓第一次踏入古代城堡,到處是隻有博物館才能見到的東西,一切均感到很稀奇新鮮,但是此時卻無心欣賞。
整個城堡的清晨籠罩在一片寧靜的霧氣中,寬闊的碎石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商店、酒館均是大門洞開,連街上原有的小攤也沒有收拾,無人的小吃攤鋪上還冒著煙火,看來離開的很倉促,給人以怪異緊迫的感覺。葉楓隨手在路邊小攤上拿起幾個果子,邊走邊吃,突然內心深處好像有人在召喚自己,很奇怪、很美妙的感覺,仿佛是自己最親密的人在呼喊自己,葉楓不由得帶著好奇加快步伐向前行。
“的……的……的……”,一陣極馳的馬蹄聲音由遠及近的越來越響。
“閃電!”葉楓疾呼道,驚喜的向前跑去。隻見一匹全身純白,四蹄烏黑的駿馬,猶如一道白色的閃電踏著四點黑雲,向葉楓疾速而來,與葉楓的距離迅速拉近,正是葉楓所救的馬王閃電!
閃電聽到葉楓的呼叫,看葉楓向自己跑來,歡叫著再次加速,像是一道白色光影向葉楓衝來。眼看就要撞頭,葉楓暗道:“完拉!”閉上眼睛等著不幸的發生,良久卻感覺自己並沒有倒下,睜眼一看,嚇了一跳!隻見有兩顆銅鈴般的眼睛,正調皮地看著自己,這才知道自己被閃電耍了。放下對閃電能力的驚歎,惱羞成怒地道:“好啊,閃電!虧我這幾天那麼擔心,怕你再遇到狼群,你竟然敢試圖嚇本公子,幸虧本公子英明神武,麵對海嘯山崩尚且不眨眼睛……”還沒等他說完,閃電張嘴向他咬來,嚇的他連忙後仰也不敢再吹,苦笑道:“老兄,你也太不給我麵子了吧!開開玩笑而已嘛!何必這麼凶!我說怎麼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是你!對了閃電,你不在天原當你的馬王,到這裏幹什麼?不會是想陪我闖天下吧!”
閃電回頭向遠處的方向搖了搖頭,再向葉楓點了點頭。 “什麼?你不當你的馬王啦,你今後真的要跟著我混?真的假的?”葉楓心中大喜,但還是裝著難為情的樣子道:“你跟著我不是不可以,但以後都要聽我的。” 閃電又點了點頭。自以為奸計得逞,葉楓非常高興。豈知閃電自從吃了異果,到如今已經活了幾百年,葉楓那點鬼心思怎麼還會看不出來。葉楓是他幾百年來唯一可以也是他願意交流的人類,和葉楓在一起他竟然有比在和同類在一起還要親切的感覺,因此在回去後他立刻找到繼承者,然後自己來找葉楓。早打定注意以後跟著他混,閃電智力早已經超出一匹馬的思維,在馬群裏沒有可交流的對象,幾百年的生命使它孤獨寂寞的要死。
葉楓歡呼一聲大笑道:“太爽了!以後我們就是好夥伴,有你的幫助想不揚名天下都難。要是惹禍逃跑,誰能追的上我們,哈哈……我們可以痛快打架,大把大把的泡妹妹。”一人一馬親切的交流著,雖然語言不通,但彼此都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幸好此時沒人,要不然葉楓會被人家認定是瘋子、白癡或怪物。
“不對,閃電,既然不是你搞的鬼,那問題出在哪裏?”葉楓心中被呼喚的感覺更加強烈。本疑惑是閃電,但現在被閃電認真地否認。葉楓緩緩閉上眼睛,一種明悟,心湖如一麵鏡子,隻見一把奇怪的兵刃,幾個人很吃力的發功似乎隻為能夠鎮住它。 葉楓全身仿佛雨打了般,整個被汗水浸透,臉色蒼白的叫喊道:“大事不好,奕雪有危險!”飛快地跨上閃電的背,焦急地道:“快!閃電,去東南方向幽冥族的祭壇。”說完依在閃電背上呼呼地喘著粗氣。 剛才的經曆的太奇妙,就像初來時的那晚,神念無限的擴展,所感受到大地萬物的生機與博愛,然而也許這次是有為而發,所以也就感覺更加累,短短時間自己幾乎耗盡心力,閃電仰天一陣長嘶,放開四蹄疾馳而去。 耳邊響著呼呼的風聲,罡風吹的麵部生痛,一眨眼間,高大的祭祀壇已經遙遙在望,黑鴉鴉的人們,都充滿驚懼地跪在地上。包括奕雪和七長老在內的幽冥族五十餘高手,在和一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發著濃鬱的紫光的兵刃拚鬥著。 這時劍身震動的更加劇烈,強大的氣流把幾百米以內的普通人全部震開。四周的祭祀人員借著奇怪的舞蹈,發動著一個強大的精神力場,把整個祭壇牢牢籠罩著。幽冥族青年充滿希望而艱難地不斷走到聖劍旁邊,又都充滿失望匆匆的離去,有幾個動作稍慢了一點就被震開,受了輕傷。
跪在地上的人,口中喃喃有詞不停地做著祈禱,現在的場麵使他們想到族中傳說中的那個大悲劇。二百年前的幽冥族不像現在這樣衰敗,那時的幽冥族在當時族長佐郎雲海的帶領下,人口一度超過五十萬戶。由於佐郎雲海拔出無堅不摧的聖劍龍魄,並幸運的得以閱讀混沌天書一角,幽冥族武力強盛勇武天下,兵強馬壯,征服了四周所有的遊牧民族。三度南下,三敗當時強橫一時的卡斯特帝國,幾乎全滅了卡斯特帝國政權,導致卡斯特帝國無奈遷都樂至,並不得不進行大改革,也就是後世曆史上著名的文帝改革。
但是當時族長佐郎雲海,在被卡斯特帝國二百多名高手圍攻時,引動聖劍中他並不能控製的恐怖的力量,雖然消滅了卡斯特帝國所有二百餘名高手,本身卻也遭聖劍反噬不治而亡。上代聖女嫁於佐郎雲海為妻,當時幽冥族還沒有培育出新的聖女,為慶祝勝利準備一年一度大型的秋祭,祭祀人員又剛好不在。聖劍突然發出妖異的紫光失去控製,無人控製的聖劍瘋狂地對幽冥族人狂戮。肢體交錯、血流成河,場麵慘烈異常。在幽冥族精銳幾乎殺盡的情況下,當時準聖女把劍插入自己的身體,慘劇才算得到控製。剩下的最好幽冥族高手,也抵不上被龍魄屠殺的最差的,本有望一統天下的幽冥族從此一撅不振。自此二百年來幽冥族再沒有出過一個族長,而且每隔二十年,傾全族所培養的聖女,都被用來祭祀聖劍才能保持它的平靜。這在以前聞所未聞,而且幽冥族根本無法拋棄聖劍,這是幽冥族的使命與責任。
幽冥族還要躲避越來越強大的世代敵人卡斯特帝國鮮卑族,充滿仇恨的報複,其他族更是痛打落水狗以討好卡斯特帝國為自己爭取利益。由此幽冥族勢力一落千丈,迅速衰落下來。到現在人口還不足七萬戶五十萬人,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為了生存逃避敵人的追擊,幽冥族孩子三歲起就被綁在馬背上生活。惡劣的環境下,所剩之人均是能騎善射都是精銳,幽冥族的騎兵是公認的天下第一,幸好中央大平原武林的混亂、內鬥牽製了卡斯特帝國,再加上卡斯特帝國的衰落,這才避免了幽冥族滅種亡族的危險。 當最後的一個幽冥族青年失望地走過聖劍,還是沒有被認主,幽冥族的人都徹底絕望了,一個個木訥地看著天空。 奕雪停下手,麵容平靜聖潔,似乎決定了什麼,回頭向城中望去,剛好看到騎在閃電極馳而來的葉楓,先是驚喜接著慘然一笑,兩人四目向望,瞬間無數的情素在兩人間傳遞,也許感覺到危險再也沒機會表達,奕雪的愛沒有絲毫保留,讓葉楓感動心暖。
奕雪突然扭過頭,低聲對身邊的武士道:“攔住他!”向聖劍慢慢走去。 “奕雪不要呀!”葉楓焦急的大叫一聲。閃電與他心靈相通,突然起步加速,不理四周圍過來的武士高手騰空而起,天馬行空猶如神馬,幾個虛空踏步向祭壇而來。 葉楓心中大急呼喊道:“不可以的,奕雪,以身殉劍很愚蠢的!”見奕雪並不理自己,葉楓心中暗道:“一定要把這把鬼劍搶到手,不讓奕雪靠近,這樣就可以阻止住她。快呀,閃電!”葉楓焦急的喊道。 閃電的速度使眾高手來不及攔截。現在的聖劍紫光散出,劇烈的震顫著,震破牢固的護照飛到天空,震動更響發出歡快的鳴叫聲,隱隱有不得控的感覺。所有的高手都加入到鎮壓聖劍的奇怪戰爭中,一時間聖劍被穩定在空中,七長老等均是大汗淋漓吃力異常。閃電已帶著葉楓衝進祭祀壇,在眾人的驚呼喝罵聲中,葉楓從閃電背上一躍而起,一下子把聖劍抱在懷裏。 “不要呀,公子!”葉楓最後聽道奕雪絕望的呼聲,抬頭望著出人意料外出現的葉楓,奕雪的一顆心都碎了。沒有人可以靠近此時的龍魄,唯一的下場就是身首異處,白搭上葉楓的性命也無法解除自己的宿命。
聖劍上的紫光更盛,四溢的紫光一下子把葉楓包裹,形成龐大的紫色光球,使葉楓變成了一個紫人停在空中。紫光比剛才盛,幾乎蓋過了天上的日光,來不及收手的人均被震倒在地上,已經受了不輕的傷。奕雪被一股強大的氣勁向後推,無法靠前。所有幽冥族人都驚恐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是好。
葉楓隻感覺血氣翻騰,全身血管似乎也要爆裂,難受至極,渾身發出霹靂啪啦的聲響,自己的身體被衝氣般的似乎要爆裂。不能讓奕雪殉劍的意念支撐著葉楓不放手。握劍手臂上的傷口也再次破裂,全身就要爆炸了。血液順著手臂流到劍上,似乎感到危險,葉楓額上閃電型標記再次出現,一道乳白色的光華從葉楓頭頂‘百彙穴‘湧出,流水一般,和紫色光芒交織在一起,從葉楓‘膻中穴‘溶入身體,腹部的熱流也再次出現,與另外幾種能量做著拚鬥。手臂上兩道閃電印記發出七色光芒流到聖劍上,化做兩條彩龍相互纏繞,鑽入劍內。九條形色各異,神態不同相互纏繞的龍,在聖劍劍柄上凸顯出來,栩栩如生,從龍口中發出九道光芒印在葉楓身上。
葉楓有種感覺,隨手拔出聖劍,一聲龍嘯聲響遍整個天地,瞬間狂風大作,風卷雲起,給人一種天塌地陷的感覺。
飄渺的雲豊密境,一位發須蒼白,盤腿而坐的老羅士雙目猛睜,眼中的神光像一道閃電般橫掃六合,掐指微算後動容地道:“天將色變,我豊門的機會啊!”
在一座湖水四繞,霧氣籠罩的島嶼上,鬱鬱蔥蔥的原始森林一眼望不到邊,一座險絕似刀劈劍削般而成的孤立山頂上,一位翩翩佳人仙子般伏劍凝眸,望著遙遠的西方一動也不動,久久無語,麵巾掩蓋的俏臉讓你無法看清她的表情。
遙遠的婆娑。閉關五十年之久的符克明大師突然走了出來,不理眾僧的驚訝,望著東方良久,吩咐道:“老衲要中央大平原一行,時日不定,不時會有法旨傳回,爾等一定要照辦無誤。”從未吩咐使喚過人的符克明大師突然嚴肅起來。一時間東部大陸所有的寶刹名府,均產生了感應,不少域外聖地也是驚詫,遙遠的東方大陸究竟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古老的文明世家回想到遠古時期東方的那場神戰。
無數的圖像,像放電影般從聖劍中傳入葉楓腦海裏並生根,清晰卻迅速隱去。葉楓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身體不受控製地跟著腦海中的圖像舞動起來。
幽冥族所有人都驚奇的看著這一切,直到葉楓拔出龍魄聖劍,所有人都跪了下來,整個祭壇幾十萬人除葉楓外,再無一人而立。此時的葉楓就像一個天神,一個充滿了王者霸氣的天神!隨手一招風吹雲氣都給人以風雲突變的感覺。幽冥族的高手更有一種驚駭,他們平時練武中的很多難題,在葉楓並沒有氣勁的舞動時竟然被瞬間解決,有些高手竟不自覺地跟著舞動起來。
葉楓意猶未盡的閉目騎在站在祭壇中央的閃電身上。他一落下來就被疾馳而來的閃電給接住,還未散盡的紫光在一人一馬的身上流轉。 阿奇柏德長老淚流滿麵帶頭高呼道:“真龍天子……真龍天子!幽冥族複興有望,天不絕幽冥族,族長萬歲!幽冥族萬歲!”
“族長萬歲,幽冥族萬歲!閃電大神萬歲!”跪著的幽冥族人都跟著興奮的高呼,受盡驚嚇苦難無助的日子總算有個盡頭了!
第一卷 天原風雲
第七章 終知
好像是瞬間,也仿佛過了千百萬年,當所有感覺都平靜時,葉楓張開雙眼,神光電射炯炯有神,也不由為眼前所見驚著了。
“真的假的?”看著底下一大票人跪在地上高呼族長,葉楓不是傻子,相反他還非常聰明。就是他機智過人此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現在站著的除自己外一個人也沒有,他們應該叫的是自己吧!葉楓不肯定的在心中猜測道。
“看他們喜極而泣高呼自己族長的原因,應該與今天發生的事有關吧!真是頭痛!隻是……幽冥族看起來好窮,老天不會是讓自己來這裏受罪的吧!”葉楓隱隱約約猜到了事情的關鍵,再次在心中詛咒上天。
“都快起來呀!奕雪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快讓他們起來呀!”葉楓從發愣中醒來,趕忙跳下閃電,跑過來把前麵幾個老者扶起,一群胡子眉毛都已經全白的老頭跪在自己麵前,任誰都會感覺十分別扭。在這數十萬人中,眼前自己唯一認識的人就是幽冥族的聖女,奕雪。
被葉楓扶起的老者中,一位是博格長老,他哈哈大笑道:“快!快去準備!現在祭天高祖以慰天靈,迎接我幽冥族新任族長葉楓。”
莫大的驚喜讓他們忘了陌生族長,為本族帶來的未知的恐懼,何況葉楓能在萬分危險的時候仗義出手,這份勇敢和機智都表現出,他是個大智大慧的仁厚之人。
葉楓驚訝道:“老人家怎麼認識我?你們搞錯了吧?我怎麼會是貴族族長?”這樣的事若弄錯了,將來自己百口莫辯下場一定很慘,還是事先確定清楚的好。葉楓心思急轉,而且他也不是很想接受這個貧窮的天原部落,畢竟自己的夢想是到富庶的南方一展身手。
等等,幽冥族?葉楓突然意識到什麼表情立刻變的複雜,內心深受震撼,幽冥族,莫非……葉楓對這個騎兵佳天下的民族還是有一定的認識的,幽冥族等字的原義,在奇怪記憶的後世中東西方學者有種種推測,以為來源於古瑪雅語的“賢明”或“法則”“靈動”。幽冥族在公元五世紀至六世紀中,遊牧於瑪雅高原。他們遍發左衽,居穹廬氈帳,逐水草畜牧,無文字,以刻木記事。最盛時期,勢力北到貝加爾湖畔,南抵陰山北麓,東北達達奚白嶺,與地豆於族相接,東南與西拉木倫河流域的庫莫奚及契丹為鄰,西邊遠達準噶爾盆地和伊犁河流域,並曾進入塔裏木盆地,國勢強大,騎兵戰力獨步天下,幽冥族後來沒落,勢力每況愈下,到大雍中期被大申兼並。
葉楓心思飛快運轉,芯片也隨之運作。照那奇怪的記憶,這一段不是天華積弱的時間嗎?然而,幽冥族的統治者的尊稱,不是被後世天原統領,一直沿用的可汗嗎?難道這個幽冥族不是自己所知的幽冥族?
博格長老老懷暢慰,嗬嗬笑道:“在場所有的族人現在幾乎都認識族長了,族長劍斬天原第一凶人艾德華及手下第一猛將,單挑野狼族數千勇士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整個天原。由於您的到來更是扭轉整個戰局,使我幽冥族在險惡的形勢下大獲全勝,是我幽冥族大大的英雄,早已被我幽冥族民族所有人所熟知。”
剛才還為葉楓運氣好而當上族長憤憤不平的人,此時卻在考慮自己有沒有葉楓那個能耐。剛開始由於語言問題,交流起來還非常困難,但葉楓很快就在生物芯片(就是在第一章中的芯片)語言係統的分析幫助下,熟練掌握了幽冥族語言的訣竅。
葉楓心中嘀咕道:“人怕出名豬怕壯,自己今後說不定會有很多麻煩,不會有像小說上描寫的那樣,天天有腦子裏麵充油的人來找自己比武,以打敗自己顯示他們的厲害吧?如果這個幽冥族真是天華曆史赫赫有名的幽冥族,那麼這個族長對自己在這個天下生存,並成為強者也許有助,否則以自己所見的幽冥族的貧窮,自己傾盡全力怕也能達到多高的成就。”當然這些葉楓隻是在心中嘀咕,不敢說出來的,畢竟無論在哪裏都是最有勢力的人更容易生存下去,葉楓又想到與野狼族作戰時幽冥族將士優良的素質。
在博格長老等張羅著為葉楓舉辦祭天典禮時,葉楓悄悄把奕雪拉到一旁看著身後,迷惑地問道:“奕雪那些人怎麼那麼古怪地看著我們?”
奕雪回頭順著葉楓的目光,剛好看到幽冥族青年曖昧嬉笑的眼神,雙臉一片羞紅,忙轉過了頭。
葉楓沒注意到奕雪的臉色,結結巴巴地趴在奕雪耳邊小聲道:“我說奕雪,你……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葉楓怪自己真不爭氣,見到奕雪他的心就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奕雪好一會才適應葉楓說話的語氣,都是精英接受東西畢竟快了許多,有點驚異地看著葉楓道:“你不知道我們幽冥族的族訓嗎?不會呀!整個天原的人都知道的,就連你們遠在中央大平原的人也知道呀!大雍的皇帝就曾為此事為難我們。”說到這兒,奕雪還一付恨恨的樣子,看來大雍對幽冥族沒幹什麼好事。
大雍,是天華曆史上最強大時期之一的大雍嗎?是被後人用雍人來代替天華人名字的大雍嗎?葉楓隻覺血氣上湧,在那個奇怪的夢中,自己夢寐以求的那個年代,多少個自己仰慕的人物、事跡出現在這個朝代,隻是這是個歌舞升平繁榮富強的朝代,是自己少數認同的朝代,看來想成為天下之尊是不可能了,自己才不會為了一個私欲,打亂無數百姓的幸福生活。不過想到能和謫仙品酒論詩,能和張緒比試書法,能看到令人玄目的倪裳羽衣舞,聽到曆史上有名美麗的歌妓唱歌,也是非常不錯的旅行,葉楓在這一刻忘記了一切憂愁。好不容易他才止住自己的激蕩心情,然而如果現在是大雍,根據曆史的記載,幽冥族汗國已經被血落所滅,流亡的幽冥族民不是早已經被大申所兼並?
葉楓放下心中的疑問,心說我又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人,怎麼會明白你們的什麼族訓,隻是這話當然不能說明,隻好結結巴巴的答道:“其實……其實我自從記事起,就奉家父之命在山中跟一個奇人苦讀,對外麵的世界了解不是太清,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奕雪一副了然的樣子,陷入了沉沉的回憶。良久,語音淒涼的為葉楓講述起幽冥族的血淚史。葉楓仿佛在聽一部充滿悲劇色彩的童話,時而跟著奕雪興奮,時而悲傷。在講到關於聖劍龍魄的故事後,葉楓悲痛且興奮地點點頭低聲道:“我明白啦!我說當我拔出聖劍時,怎麼會有那麼深的幽怨,幾乎讓我窒息。原來都是那些美麗不甘的生命,我明白他們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們!嘿嘿……奕雪,你願不願嫁給我?”葉楓滿臉期待地看著奕雪問道。
奕雪聽到他的話心中羞極了,人卻表現的平靜,淡淡地道:“從你拔出聖劍的那一刻,我便成為了你的妻子。”語氣中隻有對命運的認命而沒有一分感情。
葉楓一顆火熱的心頓時冷了下來,失望到極點,冷靜地道:“奕雪,你可以有你的選擇,我要的是出自你真心的愛,而不是憑什麼族訓得到你的身體。這件事我會和長老們稟明的,你有絕對有選擇自己的幸福的自由。”
從第一眼就喜歡上聖潔美麗的奕雪,葉楓寧願永遠沉睡在這樣美麗的彩色夢中,但是心中傷痕累累的他,根本就經受不起再一次的愛情背叛,他現在的情緒非常的波動。若是在以往,情場高手的葉楓怎麼會不知道奕雪此時是害羞左顧而言它,所以轉移話題道:“你說我們幽冥族現在很危險,能給我講講情況嗎?”
奕雪聽了葉楓說的話,心中不住的說不是的,但聽葉楓最後的話也隻有暫時壓下兩人的私事,心裏煩躁地道:“由於再有兩個月就是我們幽冥族民族選取族長的日子,得聖劍者得天下的傳說,以及聖劍本身就是一把無堅不摧的神兵利器,其中蘊藏著無上絕學,所以對很多人都充滿了很大的吸引力。現在對我們威脅最大的有三股勢力,南方的赫達,北方的潶奴後裔以及血落。”
奕雪理了理被風吹散的劉海,有點憔悴地接著為葉楓講解道:“赫達是勢力最大的一部,他是受大雍宦官迫害的戌邊大將,戰功卓著,聲名顯赫,手下十萬部將訓練有素,對他忠心耿耿。”
葉楓知道大雍從查理陛下起,宦官勢力就非常強大,愛得拉陛下時發展到高潮,到大雍中後期經常出現宦官把持朝政,就曾有過宦官手持權仗鞭撻皇帝,把皇帝打死的事情,皇帝的更換都全在宦官的一念之間。
“又由於安得烈叛亂,大批中央大平原人口外遷,作為天華人,他這裏安定繁華,接受了很多流民,所以他現在勢力非常強盛。北……”
葉楓打斷奕雪急急地問道:“安得烈叛亂!發生幾年啦?”
奕雪更驚奇地看著葉楓下意識地答道:“三年啦,趙公子你……”
葉楓看到奕雪疑惑的樣子,忙說道:“我這次是才出山來曆練,還未回到中央大平原,以前和先生專心求學問道,久未與外界聯係,因此不知這些,奕雪你繼續說吧!”
葉楓心中真是百般滋味,心中苦笑不已,自己現在竟然是天華從曆史上開始由極強轉弱的年代,由能文尚武到之中文功忽略武力。在這之前天華在世界的領先地位從沒有人可以撼動。但是以後,天華在世界的領先相比之下開始下滑,到辮子朝中後期時大雍已經落後於世界,開始了長達百多年的民族屈辱史,不但千代積累的財富被外族人搜刮一空,人民更是深受苦難死傷者不知多少,難道自己能忍心看著這個局勢發展下去?
奕雪壓下心中的疑問,點了點頭繼續道:“北方的潶奴並非原先的潶奴。
葉楓心中大奇再次打斷問道:“雪兒,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原先的潶奴?”葉楓早從奕雪的表情讀懂了她的心思,知道她也許並非不愛自己,隻是不懂表達罷了。當下連忙換了稱呼急急補救。本來依葉楓這情場老手的經驗,應該不會犯剛才的錯誤,隻因為家族的事對他打擊太沉重,自己現在又身處異界的古代,他極其恍惚有中錯亂的感覺,失去了鎮定聰慧。
奕雪委屈地看了葉楓一眼,葉楓趕忙握著拉她柔嫩的小手,奕雪掙紮幾下沒掙紮掉,稍微有些不自然但還是隻得任由他拉著。“開玩笑!”葉楓心說:“死也不會放手的!”
奕雪不去想他,紅著臉答道:“他們自從被天華朝打敗除降部外,其他的都不知道遷到何處。近來突然隊伍裏出現有許多沒見過的人,那些人及裝備很奇怪,不是我們這裏所說過的,他們的騎兵全身裹的嚴嚴實實的,手持很重的劍,速度異常緩慢。看他們笨重的樣子,隻要把他們戰馬砍倒,他們就沒絲毫用。而且他們還有那樣的步兵,方隊像城牆似的,還有很多奇怪的地方,等你見到就自己明白了。他們有一萬多人,已經派大使,癡心妄想地對我們天原各部勸降。”
葉楓心道這不是西大陸士兵的打扮嘛,他們怎麼可能萬裏迢迢來到這裏?又聽到奕雪對西大陸重騎的破解方法,心中讚歎,天原可汗已經證明這確實是可行的。這個世界怎麼感覺著有點亂了?現在勢力衰落的西大陸怎麼有能力,敢侵擾現在世界實力最強大的東方國家?
奕雪見葉楓聽的入神,心中一甜,接著說道:“血落族自分裂,南血落約十萬戶降拉大雍,北血落約二十戶一百多萬人繼續北遷,經過大雍幾次打擊,現在人口約十萬戶百萬人左右,但是個個能騎善射,均可作戰。而且我們還要時刻提防著南邊的大申,雖然他們和大雍軍土石堡一戰元氣大傷,短期無法動作,但實力還是不容小窺!人口有近百萬戶。我幽冥族戰士自是不弱他們任一方,隻是人數卻大大不足,要同時麵對三方的挑戰絕對沒有勝算。而且去年收成不好,現在可以說內憂外患。”
葉楓頗感沉重的點點頭,這付擔子還真不輕呀!看來這個族長還真不是好當的。
奕雪想起了什麼似的道:“葉楓,我們上次一戰總共俘虜了三千六百一十二個人,根據天原上的規矩其中一千八百個歸你處理,你擁有對他們生殺大權在內的所有權利,你準備怎麼處理?”
葉楓腦子飛快轉著,在這個以勢力生存的時代,自己手中必須有一支完全屬於自己的力量才能生存。幽冥族怎麼說都是一個巧合,如果明天這什麼聖劍萬一自己又拔不出來,是不是自己就一文不值了?現在這些人陷入危境,自己讓他們明白自己的處境,應該能成為自己的忠誠部下。想到這裏葉楓問道:“如果殺了他們,官府不管嗎?”
奕雪搖搖頭道:“他們現在都是你的奴隸!對於這些奴隸,主人要怎麼處理官府根本不管,也管不著。再說你在我們幽冥族就是最大的,誰敢來管你?”
葉楓點點頭,對奕雪道:“你幫我找人,先讓這些人吃些苦頭,但千萬別真傷了他們,等忙完這陣子再決定怎麼處理吧!
第一卷 天原風雲
第九章 帝國之春會議
三天後,繁多的祭祀活動終於結束,畢竟數百年沒有出現族長了,所以這次祭祀史無前例的盛大。不管遠近,幾乎所有幽冥族民族子民都膜拜了葉楓這個新任族長,這使葉楓在幽冥族尊主的地位幾乎無人能夠撼動。
兩百來年的磨難幾乎完全磨滅了幽冥族民族的排外性,在這個十分迷信的年代,他們連是否黃道吉日也顧不得,就直接把葉楓推上族長寶座。
“開什麼玩笑?等了兩百多年,老天才好不容易賜給自己一個族長,不立刻讓他繼位,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如何是好?”這是大部分幽冥族民族族人的心思。當然也有人懷疑葉楓的能力,但是天原一戰及隨後召開的被後世史學家稱為‘帝國之春’的會議,打消了所有人的疑慮。
乾元元年九月,西元758年七月,在無知的安慶緒殺死其父安得烈奪權的一年後,他的政治生涯似乎也要走到盡頭,大雍百萬官軍在金戰役、李光弼等九章度使的率領下,在安得烈死後勢如破竹,一路掃來,叛軍被擊斃無數。然而大雍愛得拉陛下李享很快改變策略,削金戰役天下兵馬大元帥之職,命朔方金戰役,淮西魯炅,河東李光弼等九章度使共討伐安慶緒。強寇尚未掃除,第二年三月,諸軍與援救安慶緒的史思明十萬精兵,在安陽河北列陣接戰,殺傷相半。時狂風驟起,天昏地暗,大雍軍因沒有統一指揮,諸章度使各潰歸本鎮,子儀亦引軍退守河陽,以保東都。旋任東畿、山東、河東諸道元帥,權知東都留守。後為宦官魚思恩讒毀,被解除兵權,愛得拉陛下就已經開始疑忌大將,使得剛有好轉的平叛局勢頓時又緊張起來。軍中無二主,愛得拉陛下上來就任命九位章度使共管軍事,並讓不懂軍事的太監監軍,加上他自己指手畫腳,上來就犯了兵家大忌,注定了這場軍事行動要失敗的。當然朝庭大臣也有人看出這一點,無奈急功近利的愛得拉陛下根本聽不進去。
由於中央大平原兵力不足,為了這次軍事行動,朝廷大量從邊關及附屬民族調兵入中央大平原平叛。這讓從查理陛下時候平靜下來的邊疆局勢,頓時再次緊張起來。大申、血落、南召、黨項、氐、羌等屯兵邊野蠢蠢欲動,隨時準備出兵分得叛軍的一杯殘羹。同時大量大申軍內調,也為大雍內部埋下了一個亂根,因為大申軍和內軍各兵種的待遇完全不相同。在平叛過程中,大雍將領對叛軍占領區百姓當作敵人,大肆屠殺掠奪,富饒的江南竟然出現了易子而食的情況,官逼民反,大雍王朝巍巍可及!
由於天原各部都在關注著強極一時的大雍叛亂,彼此之間大的攻伐幾乎停止,隨時準備南下中央大平原,掠奪大雍富饒的物資財富,幽冥族現在所受的壓力也就相對較小些。隻是蘊藏在平靜下麵的波動一掀起波瀾,不說潶奴東歸,彼此間的攻伐隻怕也迫在眉睫,南下東進之前掃除自己的隱患,整合自己的勢力是各大勢力的首選。
西元758年七月二十八日,在葉楓正式繼位幽冥族族長的第二天,被認為對天華帝國誕生最重要的會議——‘帝國之春’的會議,在幽冥族高手嚴密的守衛下召開了。
參加會議的有幽冥族聖女奕雪、七長老、武士首領倫多及分管各部族的首領共計三十九人,奕雪娓娓動聽的嗓音,充滿憂慮地敘述了當前幽冥族民族所麵對的嚴峻的形勢,終了問道:“大家對四大勢力和我們內部的所缺有什麼看法嗎?”眾人聽完均是眉頭緊皺低頭沉思起來。
葉楓心中好笑,這小妮子分明在問自己,如果其他人能夠解決還會拖到現在還未解決嗎!
“不知族長有什麼意見?”佩內洛普長老滿懷希望地看著沉思中的葉楓問道。
葉楓見所有目光不約而同的聚到自己身上,便清咳一聲,站起來,也不回答佩內洛普長老的問題,圍著眾人轉了一圈,走回奕雪身後,伸手按著她的香肩懶洋洋地掃了眾人一眼,說道:“四大勢力可能聯合同時攻擊我們嗎?”奕雪香肩一顫。班奈特長老及一青年眼睛同時一亮,這一切葉楓盡收眼底,心中暗暗歎口氣。
大部分人不知他為何莫名其妙的一問,本就對他不太服氣的倫多不耐煩地道:“各自之間都是懷著狼子野心自是不可能,族長還未回答長老問題。”
葉楓微微一笑,並不介意地看著倫多問道:“不知倫多大哥何以如此肯定?”在自己沒有屬於自己的勢力以前,自己的一切權利都是建立在各個勢力傾輒之上,再說葉楓也不是小氣的人。
倫多不滿地道:“這不明擺著的嘛,四大勢力互不統屬,潶奴此次東還,無非不甘先前戰敗,眷戀我大雍富饒河山。既然如此,天原各部豈會把自己的地盤拱手讓給他人?赫達乃大雍軍舊部,原乃戍守天原邊疆,與血落、大申大小征戰數百回,雙方將領的功勳都是無數將士們的屍骨堆積而成,跟本沒有和解的希望。現在征戰還是時有發生,血落與大申分屬南北,中間有北庭與安西兩大都護府阻隔,河西章度也是虎視眈眈,想要聯合是比登天。”
葉楓啪啪鼓掌喝道:“好!倫多大哥不愧為我幽冥族武士首領,其中形勢看的如此透徹,既不統屬又無聯合,何來四大勢力?在我眼中始終為一,潶奴東歸,我們知道,大申知道、血落也會知曉。潶奴東歸首當其衝損失最大的不是我們,而是大申、血落和大雍,就如倫多大哥說講,各部豈容他再荼毒天原?而且潶奴此次歸來毫無根基,不可持久作戰,所持者不過一時兵強器利,一時之凶,根本不足為懼。對於潶奴我們所要做的是聯合天原各部痛打這條落水狗!”
眾人都被葉楓言形惹的哈哈大笑,剛才緊張的氣憤頓時消於無形。
文詩長老捋著長長的胡須嗬嗬笑道:“族長的話讓我們豁然開朗,那族長對天原最大勢力大申怎麼看?”
葉楓喝了口奕雪遞過來的茶,聞言答道:“隻看大申二十萬大軍都駐紮在蔥嶺地區,就可以看出他們誌不在我,而在大雍。大申與大雍打了七八十次大仗,次次以大申最終敗北而告終,大申與大雍結怨不可謂不深。現在大雍一片戰亂,而大申已休養生息十數年,兵強馬壯。他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讓他入主中央大平原的機會,現在機會來了,他們會放棄嗎?所以大申,我們重點防禦他的高手,大批的高手,而且大申上次親王叛亂,即使經過多年調整,實力也大大不如原先,因此我料他出兵大雍後,一開始必定是勢如破竹,但最後結果一定逃不過戰敗的結局,我幽冥族就是要休養生息,等待時機給它致命一擊!”
一個青年起身奇怪地問道:“族長,尤裏西斯有個疑問,難道現在還不是個好機會嗎?中央大平原叛亂一片混亂之中,邊兵內調,邊境空虛,守城者不過是老弱病殘,何足為懼?”
葉楓見是剛才自己說話時,最早領悟自己意思的那位青年,看著他微微點頭,為他解說道:“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申再強大終遠遠不及大雍,大雍經蘇鄒之治到開元之治的積累,經濟發展,技術發達,文化鼎盛。可謂國富民強,但是盛極思安,安得烈叛亂乃是中央大平原百姓及統治者重文輕武,刀兵入庫,馬放南山不知思危隻見安樂,重外輕內,藩鎮割據的苦果。但是叛軍所到之處燒殺搶掠並不得民心,百姓終會覺醒抵抗,戰爭起始安得烈一路南下,那是因為他打大雍軍了一個措手不及。朝廷手中還有五六十萬大軍,隨著朝庭組織抵抗,平叛叛軍是早晚的事。安慶緒殺父奪權有違天道,且此人鼠目寸光,有雄心而無謀略,驕橫自大,不出明年他必兵敗身亡。隻是這場戰爭不是一時能結束的,大雍的宵小之輩太多,在這次戰爭中會暴露出很多奸妄之輩,如果等到大雍成功平叛,那麼擁有在戰場上磨練的百萬雄師的大雍是不容任何人小看的。如果政策得當,經過戰爭的洗淘,完全有可能像天華一樣出現一次“光武中興”,所以大申一定會出軍南下,但一定不會討得好結果的。”葉楓看眾人的憂慮,不由又沉痛的加了一句。眾人知道族長是中央大平原人,雖不知他如何說的那麼肯定,但又都堅信也就不再問了。
葉楓很快從低沉中恢複過來:“其實血落不足為慮,中隔大雍隴右道,除非血落決定背叛大雍重新與大雍為敵,占領安西、北庭兩都護府,否則完全阻隔了血落大軍南出的機會,防的隻是些偷竊打劫的便可。我所看重的乃是赫達。赫達雖是大雍叛將,但其叛逃時手下十萬精兵竟無一人離去,所治四十餘萬百姓更是拖家帶口的跟從,便知他是個仁將。所謂仁者無敵,別的勢力內部均有罅隙,惟有他如鐵板一塊呀!我幽冥族民族要強大,要逐鹿中央大平原爭霸天下,就必須以最小的損失收複赫達,師出無名必敗無疑!”
眾人心中均是一震,族長好氣魄,好大的目標呀!同時的激動無比,因為他們相信葉楓有這個才能。
葉楓接著道:“我們軍事上要做到:南征要做好一個‘威’字,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良策。北戰要做好一個‘度勢’,消潶奴於無形而我又不自損。對於大申做到一個‘拖’字,而血落則是一個‘間’字,離而間之,血落快走到盡頭啦!以一敵四,我們自是不敵,以一敵一,我們幽冥族熱血兒女怕他不成?”
尤裏西斯疑慮地問道:“現在少了大雍的牽製管束,萬一大申在出兵大雍前,先要吞噬我們天原各個勢力怎麼辦?
葉楓點頭道:“很有可能的事情,這就要看大雍平叛的進程如何了,若平叛絞亂艱難,則此不為慮,若是一路橫掃叛軍,則大申在觀望的同時很有可能先出兵天原。隻是大雍落了先機,現在步步被動挨打的局麵,受安得烈輕易占據兩京的影響,不隻安慶緒叛軍,隻怕層出不窮。”葉楓知道大雍平叛步步艱辛,而且曆史證明大申在出兵大雍以前並沒有攻占天原各部,所以不大在意這一點。
“字字珠璣,字字珠璣呀!我的血液都快被族長給點燃啦,聽族長的見解分析,我這老頭子終於可以安穩地睡個好覺了!”安迪長老哈哈大笑道。
亞岱爾長老也是一臉微笑:“不知族長對於我們現在的糧食短缺問題,是怎麼解決的?”
葉楓嗬嗬一笑:“長老們真是太高抬我啦,其實我們收成不好別人也收成不好嗎?”
“族長是說去搶嗎?!”一個鐵塔般的壯漢驚訝地問道。
葉楓哈哈笑道:“讓我幽冥族第一勇士,占山為王去打劫做個蟊賊,未免太大才小用啦!”
一個瀟灑英俊的青年起身道:“族長的意思可是交換做買賣嗎?”
葉楓眼睛一亮:“老天真對我幽冥族不薄,如此多人才,何懼我幽冥族不興不盛?不錯!是要做生意,而且是大生意,要做到世界的各個角落裏,不但要做生意,我還要它為我帶來最精確的情報!我們手中有中央大平原緊缺的戰馬、軍械、食鹽,納蘭新軍你可有種挑起這副重任?如果有這個膽量晚上來找我,我必使你揚名天下!”葉楓對站著的一英俊青年高聲喝道。
第一卷 天原風雲
第九章 聖地
帝國之春會議一結束,幽冥族各部族首領都各任其職,組織本部人馬,按葉楓的戰略部署開始調動,一時間整個幽冥族像一個龐大的機器開始了轉動,也因為隻有族長才能調動起所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