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山林中足足與那些上山來搜尋的人周旋了七八天,這日侯譽秋終於找到了他們。這幾天,侯譽秋的日子也不太好過,雖然他靠著朱雀城的密道地圖和城裏的叛徒突然偷襲短時間掌握了朱雀城。但是要知道,塞外的朱雀城其實隻是君家的一個比較大的別院罷了。除了那座城主府,這個小城原本就有的。早些年君擎天弄死了一位住在這裏的塞外黑道巨擘,覺得這地方不錯才弄成了別院。之所以還叫朱雀城,純粹是他懶得取名字。
塞外朱雀城生變,必然會有人將消息傳入關內。隻怕用不了多久,關內君家的那些屬下就要趕到了。
另一個讓侯譽秋頭痛的則是前任的君夫人,如今的侯夫人,閨名宋憐幽的女人。自從那日之後,她就一直哭哭啼啼地說對不起兒子什麼的。其實這些侯譽秋早就習慣了,畢竟往常這個女人就喜歡傷春悲秋。平時還能當成是情趣,如今正是他著急上火的時候,怎麼能不心煩意亂?如果拖到君擎天回來了,那他們都要死定了!
不過幸好...他的運氣一向都很不錯。這不是找到了麼?
“焰兒!”宋憐幽望著才幾天不見越發消瘦的君南焰,含淚叫道。
此時的君南焰卻對這個給了自己生命的女人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動容。君南焰半跪在地上,懷中抱著臉色蒼白的少女。
侯譽秋不知道弄了什麼秘藥,阿白剛剛靠近他就軟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幸好在這山林之中阿白看起來也不太起眼,躲在草叢裏沒有被他發現。隻能慢慢蠕動著逃到了一邊。夭夭見阿白不行了,便衝上去與侯譽秋打了起來。經過了上次的交手,侯譽秋一上來就下了狠手,夭夭到底還是太小了,被旁邊的人偷襲得手打得吐了一口血出來。等君南焰奔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夭夭軟倒下來的一幕。
“放了她,我給你君家的秘籍。”君南焰雙眸充血,沉聲道。
侯譽秋微微眯眼,心中盤算著這話可信度。挑眉道:“沒問題,你先將秘籍給我,我便放了她。”
君南焰冷笑一聲,“你當我傻麼?我現在給了你秘籍,你隻怕轉手就要殺了我們兩個。”聞言,宋憐幽連忙為心上人辯解,“不會的,焰兒,秋哥不是這種人。”君南焰照例無視了她的話,目光定定地望著侯譽秋,“你最好考慮清楚,她本就與君家無關,對我還有救命之恩。如果她出了什麼事的話,就算我死了你也別想拿到君家的秘籍。”
侯譽秋臉色有些難看,他根本不想放了那個丫頭。幾年前那個丫頭害他受到的羞辱他從未忘記過。比起君南焰這個小子,他其實更想殺了這丫頭!但是...如果拿不到君家的秘籍,這一趟就算是白白得罪了君擎天了。
“如果我放了人,你卻不給我秘籍,又當如何說?”
君南焰道:“我跟你走,若是拿不到秘籍你可以拿我威脅我父親。”
侯譽秋思索著這個可能性,君擎天隻有這一個兒子,那他來做威脅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但是那個丫頭...
君南焰冷笑一聲,道:“你別想暗地裏耍花樣,我要親眼看到你讓人將她送到我師父手中才能算數。”
“小子得寸進尺!”侯譽秋怒道,“找到你師父,就正好可以一起把你也救下來了是不是?”
君南焰並不答話,隻是摟著懷中的少女一副你看著辦的模樣。
侯譽秋眯眼盯著他懷中的夭夭,隻是還沒說話就被君南焰側身擋住了視線,“你若敢動她一根汗毛,我立刻就自殺。”
“焰兒!不要!”宋憐幽聞言更是臉色大變,忍不住拉了拉侯譽秋的衣袖道:“秋哥,答應他!快答應他吧。反正那姑娘也沒什麼用,就別傷害她了。”侯譽秋看著她,“那丫頭上次還罵你,你不生氣麼?”
宋憐幽搖搖頭道:“她年紀還小,不懂事。而且,..她是焰兒的朋友。”
抬頭看到宋憐幽溫柔的目光,君南焰卻沒有半點感動,他隻想吐。
侯譽秋猶豫了良久,終於點頭道:“好,我答應你。我知道程禦在那裏,但是你必須先服下我給你的藥以防萬一。”
君南焰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好。”
侯譽秋看著他冷笑一聲,“我倒是沒想到,君擎天的兒子小小年紀就知道憐香惜玉了。”
侯譽秋是一個謹慎的人,謹慎換一個詞其實就是膽小。
所以他既然要算計君南焰,又怎麼會不將他身邊的人都算上呢?塞外朱雀城的高手並不多,除了君擎天以外,最厲害的應該就是君南焰那個身份神秘的師父了。所以在知道君擎天前往中原之後,侯譽秋就知道機會到了。等到程禦也離開朱雀城,為防萬一侯譽秋還專門讓人暗地裏跟著他,知道確定他有要事走的很遠了,這才動手的。
君南焰服下了侯譽秋給的藥之後,侯譽秋果然守信帶著一行人下山了。親自將人交給程禦自然是不行的,但是君南焰知道關外的一處他師父的人所在的據點。那是距離雪山不遠處的一個小鎮上的一家客棧。客棧裏上到掌櫃下到夥計都是習武之人。往常君南焰習武是有什麼不解或者君擎天有什麼急事的話,都會通過這裏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