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山下已是傍晚,匆匆吃了飯,隨便找了家賓館住下,不過這次比上次那個算是好多了。
來到房間裏,陳靜沒等大家坐下,便說:“全部去換成登山裝,然後在這裏集合。”神婆和陳文拿了各自的背包,我傻傻看著陳靜。
“白癡,你去洗手間換,我不叫你不許出來。”
“以後能不能別把我跟你安排在一起,多不方便,我會武功的,三五個人近不了我身。”我有點抱怨,其實我是不爽睡地板。
“你以為我想跟你住一起啊,方便集合而已,別廢話,快去。”
拖著我的背包,進了洗手間,換上登山鞋,登山服,這大熱天的,穿登山服真是不好受,厚不說,還悶的很。但沒辦法,既然女王發話了,怎麼可以不穿。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聽外麵陳靜在喊:“行了,出來吧。”
一開門,我呆住了,三個女人看到我,都噗嗤一下笑了,她們這哪叫登山裝備,除了鞋子是登山鞋,帶了帽子,看看她們穿的,熱褲,絲襪,緊身背心,比起她們來,我穿的就是冬天。
“你傻不啊,你穿成這樣,你去爬珠峰啊,再說我們今天又不下地,你穿這麼嚴實幹什麼,趕緊換了。”陳文過來把我推回了洗手間。
丟人丟大了,趕緊把東西都換了,出來,陳文看著我,還是忍不住在笑。
“多餘的東西都不要帶,帶自己習慣用的就行。”陳靜指了指背包。
你們穿這麼少,能帶東西才怪呢,我心裏嘟囔著。
陳靜從大包裏拿出了一個小包,放進去一個小手電,一個香煙盒大小的半封閉的像鏟子一樣的東西,10來根毛筆一樣長短粗細的金屬棒,幾根熒光棒,一把小手槍。
陳文背過身,拉起裙子,在兩邊大腿外側各放進去一把匕首。放下短裙,剛好蓋住。背起一個迷你小包,放進去一個小手電,一把很細的尼龍繩,一個飛爪,一個ZIPPO。然後轉身遞給神婆一把匕首,神婆搖搖頭,表示不用。見她不要,陳文便把匕首丟給了我。
神婆還是背著她的那個LV小包,整了整衣服,什麼都沒拿。
然後三個人傻傻看著我,我該拿什麼?正當我猶豫間,陳靜發話了:“算了,你給我們背幾瓶水,你也不會用什麼東西,不過別忘了,帶個電筒。”看了看匕首,我覺得也沒什麼用,丟回了背包裏,就背起一個小旅行包,放進去幾瓶水,然後把手電筒放了進去。摸摸口袋,連忙從包裏翻出一包煙,塞了進去,這可是必備的。
就這樣,四人裝成夜間散步的行人,悄悄朝梁山後山摸去。
那老頭沒騙我,這小手電果然厲害。打火機大小的身子,卻把這黑漆漆的深山照的很亮,看來錢果然是個好東西。
一路上也沒什麼人經過,想也是,這大熱天的,正常人誰來這蛇蟲鼠蟻的地方。就這樣慢慢摸到了半山腰。突然,陳文拉住了我們,示意我們把手電關掉。用很小的聲音說:“有人說話,輕點。”
我關掉手電,豎起耳朵聽,沒有啊,哪來的人聲,難道小偷的耳朵特別靈。
陳文擺了擺手,坐了個蹲下的動作,把我們拉到了一起,小聲說:“現在開始都別說話,跟著我,慢慢地摸過去。”說完,她就開始往山上慢慢地摸索,看她的樣子就像要去偷什麼東西一樣。
到了一棵樹旁,陳文拉住了我們說:“你們別動,我上去看看,他們應該也有照明。”說完就抓住一根樹枝,一個翻身,熟練地爬了上去。
不是吧,光遠比聲音傳的遠,她看不到光卻能聽到說話?這耳朵是怎麼長的,看來以後不能背著她說她壞話。我用驚訝的眼光看看陳靜,陳靜點了點頭,表示這是真的。這時,陳文從樹上下來了,指了指山上左前方的方向說:“大概500米左右,他們用布把手電蒙起來了,估計是行內人,我們摸上去看看。”
山裏越走越靜,我也不敢說話,就這麼跟著陳文慢慢地往山上摸,要命的是今天是初四,一點月光都沒有,完全就是在摸黑走路,一米外就看不清了,時不時被樹枝,灌木勾一下,紮到的地方生疼生疼的,不知道三位比我穿的少的多的女士怎麼樣。
屏著呼吸,一路走得聶手聶腳,這遠比正常走路耗費力氣,沒多久我便滿頭大汗,看了看陳文似乎樂在其中,看來她很是習慣這種走路的方式。還好,這山裏靜得很,慢慢地我們能看到他們的手電發出的微弱的光了,大概往前摸了300多米,依稀能聽到他們說話了。陳文指了指前麵的一個草叢,示意我們在那邊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