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馬口發現的無皮女屍還在麼。”,我將資料反過來放在桌子上。
“在,要去看下麼?”,常定軍站了起來。
“嗯,去看看。”,我點了點頭,要知道具體情況還是要看看屍體。我看了看臉色難堪的萍萍。“萍萍,你在這坐著等我吧。”,她對我點了點頭,剛剛的圖片讓她有些吃不消。
“你怎麼把我女兒也帶來了。”,我和常定軍朝屍檢房走著。常定軍冷不丁的問了我一句。
“你認為萍萍不跟著我能安全嗎。”,我一說出口,常定軍也點了點頭。這確實。
“你以前做過入殮師,應該不會害怕吧。”,一進屍檢房,常定軍就給我扔著手套和口罩。“不會..習慣了。”,不知道為什麼,戴上口罩和手套,以前熟悉的感覺一擁而上,仿佛我此刻就是入殮師一般。
“屍體還沒給家屬火化,所以還滯留在這的。”,我和常定軍走過去,屍檢房有些冷。開著冷氣的,常定軍開啟所有的燈。我慢慢的將手放在白布上。
“嘶。”,我是不怕,可是當翻開白布的時候,看著被剝了皮的屍體有些震撼眼球。是在是惡心,有些血肉被凍結了少數的冰,五官俱毀..全是紅色的肉。
“說出來可能你不信。”,常定軍看我反應還好,走到了死者的頭部。指著頭對我講著。“死者僅有頭上有傷痕。隻是一刀的痕跡。”,我聽到走過去,看著頭上的肉,的確有一刀沒有縫合的刀痕,能看得出那把刀很鋒利。
“我們懷疑..死者是自己跳出皮來的。”。常定軍將屍體蓋了起來,將手套和口罩取了。
“自己跳出皮?什麼意思。”,我也取下了手套,有些不太明白。
“古時候有一種刑法,將人活埋在土裏,隻留一顆頭出來,然後,將頭部的皮挖開,往裏麵倒入水銀。那人會掙紮難忍自己掙脫出來,棄皮而死。”,常定軍和我邊往外走,邊說。我聽著有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種刑法也有?
“怎麼辦到的?頭皮被割開了,人還不死?”,我摸著手問著。
“未傷到神經,隻是外層的皮,人還不會死。我們根據這個手法隻能推斷這種情況,可是..這隻是古時候帝王用的刑法。現代人怎麼會用這麼殘忍的手法?”,常定軍自問著。我想越惡心..想象一下吧。頭皮被剖開,將水銀倒進頭顱裏,受懲者掙紮著,掙紮著,他(她)想掙脫出去,那一瞬間,皮就直接留在了地裏,而跑出來的隻是血肉一具..瞬間倒在地上。
“死者是黃曉琪吧。”,我冷哼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常定軍反問著我。
“昨天來找我了。”,我大致講了下我的推斷。常定軍知道後果,一個死去的人,而皮卻被他人來人占用出現在社會,這要引起多大的恐慌。
“不過,那人已經消失了,我懷疑是紅媽來找我了。”,我昨天派趙軒蕭查了一天,硬是整個人憑空消失了。
“現在怎麼打算?”,常定軍問著我接下去的計劃。
“既然全國都發生了,我心裏都動搖用黃曉琪的皮靠近我的人是不是紅媽了。但是既然找上我,那肯定和我有仇的人。我想去看看其他地方的屍體。”,我思考著。“不是還有些幹枯的屍體嗎,我也去看看。”,我突然想起還有另一種死法的人。
“可以,我馬上聯係其他省的負責人。到時候你直接去就好。”,常定軍也同意了。我們走回辦公室,萍萍臉色稍微轉好一點。
“去附近的省吧,江西?”,常定軍查著資料,尋求我的意見。
“可以。”,我也不想跑的太遠。
“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吧。”,我看了看萍萍。“萍萍跟我一起還是待在你身邊?”,我問著常定軍,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萍萍。萍萍一臉不明白的看看我又看看她的父親。
“跟著你吧..保護好她。”,常定軍想了想,就打著電話,電話內容大致就是提前打聲招呼。“票我會幫你們訂好。明天就出發吧,去鷹潭。”,常定軍放下了電話,坐的很端正。
“行。那我們先回去了?”,我站了起來,看什麼都安排好了,坐在這也沒有什麼用,還要先回馬口收拾東西。
“好的。”,常定軍也站了起來,送著我們出去,臨別前咽了一口氣。“照顧好萍萍..”
“會的。”,我會萍萍來到車站趕著車回馬口。
“很嚴重嗎?”,萍萍小聲的在班車上問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