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王爺也注意到冷眼和眾衛士的異狀,語含不悅地問。
“王爺,來人有詐,不是張大人!”冷眼低聲道,雙眼雖然盯著來人,注意力卻放到四周,經過上次的失手,他知道,影子隻不過是吸引人注意的幌子,決不會出手!發出致命一擊的將是那個不知身藏何處的殺手,而到現在為止,他也還沒有發現殺手的一絲蹤跡,這讓冷眼十分不安。
那張大人越來越近,臉上的皺紋也清晰可辨,而那個殺手仍沒有現身,冷眼焦急四處瞵巡,嘴裏不禁低低地問道:“王爺,怎麼辦?”
“這......”王爺也感到一絲躊躇,一來經過上次的失手之後,對冷眼的眼光多少有些疑問,二來禁宮之外,除了大內侍衛和禁衛營兵丁,誰有資格動手拿人?況且對方也是朝廷大員。
“當然是王爺安危要緊!”一旁耳目敏銳的歐陽晟也聽到冷眼低語,當即大聲喝道,“來人!”
事出突然,幾個侍衛怔了怔,方先後答道:“在!”
“給我拿下!”歐陽晟指著張大人大聲道。
幾個侍衛又是一怔,一個老成些的侍衛小心地問道:“統領大人,不知可有聖旨或皇上口諭?”
“他媽的!你先拿下再說!”歐陽晟憤憤罵道,雖然自己軍階比那幾個侍衛高出一大截,但畢竟不歸自己統屬,使喚起來總不如禁衛營兵丁得心應手。
幾個侍衛終於攔住了張大人,象征性地扣住了他的雙臂,那個老成些的侍衛還在張大人耳邊小聲道:“張大人你都看見了,咱們不過是奉命行事。”
那張大人苦笑道:“歐陽統領擔負著皇城禁地的安危,叫你們拿誰就拿誰吧,小心些總沒錯。”
冷眼注意力已經完全從那張大人身上挪開,焦急地四處掃視,嘴裏低低地道:“歐陽將軍,這個不是正主兒,還應該有個殺手藏身附近。”
歐陽晟聞言突然昂頭衝宮門內一聲長嘯,激越的嘯聲在清晨的薄霧中遠遠傳了開去。跟著,宮門內突然傳來整齊的步伐聲,一隊隊禁衛營兵丁快步出來,在歐陽晟跟前列隊聽令。
“一營保護王爺,其餘人給我仔細搜查附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殺手找出來!”歐陽晟揮手大聲吩咐著,眾兵丁隨著歐陽晟的手勢四下散開,一隊精悍的兵丁則快步過來,護衛在王爺和幾個侍衛身前。
不好!冷眼突然明白過來,當即大叫道:“小心禁衛兵!讓他們退開!立刻退開!”
幾乎就在同時,一柄長槍暴射而出,直指王爺咽喉。冷眼一聲大吼,雙手屈指成抓,猛地抓住了激射而來的長槍,但尾隨著長槍射來的那道耀眼的劍光卻再也攔不住,眼睜睜看著它直刺向王爺的心髒。
“呔!”王爺身旁的歐陽晟突然一聲暴吼,長劍斜刺裏劃出,如一道白虹斬向那道劍光,兩道劍光如夜空中閃電相碰,爆出一聲震耳發聵的霹靂,濺起無數如火流星,濺到威風凜凜的歐陽晟冷酷的臉上,也濺到那個瘦小的禁衛兵身上。
“什麼人?找死!”歐陽晟厲喝著,長劍如靈蛇遊走,逼得那兵丁左支右拙,但他仍悍勇地一步不退。這當兒冷眼已醒悟過來,立即以槍作棍,橫掃那兵丁下盤。
“啊!”那兵丁突然一聲嬌呼,雖躲開了冷眼的棍,卻沒有躲開歐陽晟的劍,被一劍掃中臉頰,不僅頭上的頭巾被削落,蒼白的臉頰上更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哈!是個娘們!”長白三劍、彭家雙刀、西門一鞭此時也圍了上來,把那刺客圍在中間,以防她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