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
何樂知笑著答完,又跟了句:“真沒計較。”
“那也陪你練一個月。”韓方馳說。
於是下一個周末,何樂知沒回何其家。
何其發消息過來:今天不回來?
何樂知打球間隙過來喝水,對麵韓方馳從地上撿起球筒換球,何樂知隨手拍了張照片過去。
何其:又有玩的了?
何樂知:[愉快br]
“累嗎?”
何樂知喝水回來,韓方馳問他。
“還行。”何樂知抬起袖子擦了擦汗,他被韓方馳遛得滿場跑,而且速度要求很快,這跟他平時耐力跑不是一回事。
韓方馳室內運動玩的多,跟何樂知比起來動作輕描淡寫,還真就是個陪練。
“等會兒吃什麼?”何樂知問。
韓方馳等著他發球,笑了:“你不來之前剛吃了?”
“我好像消耗沒了,”何樂知也笑了,“怎麼覺得餓了。”
何樂知出來運動不戴眼鏡,不方便,戴的隱形。
在球館衝澡換了衣服出來,韓方馳已經換完了,在和人說話,碰見熟人了。何樂知沒出聲,站在不遠不近的位置等。
韓方馳回頭看見他,轉頭要跟人打招呼說先走,剛轉回去又回頭看了何樂知一眼。
何樂知揚揚眉毛,在問怎麼了。
“那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韓方馳說。
“好嘞韓哥,回見。”
兩人並肩下樓,韓方馳問:“眼睛怎麼了?”
何樂知“嗯?”了聲,說:“怎麼了?”
“這麼紅?”韓方馳看著他明顯紅得不正常的左眼,“打球撞的?”
“啊,沒事兒。”何樂知不在意地說,“剛才洗澡進水了,戴隱形進水就這樣。”
“摘了?”韓方馳問。
“摘了。”
韓方馳問:“能看清嗎?”
“度數不高。”何樂知說,“就有點模模糊糊。”
韓方馳“嗯”了聲,說他:“盡量別戴著洗澡洗臉。”
何樂知笑笑說:“好的醫生,我今天忘了。”
其實就算韓方馳不陪打球,何樂知也不會再提那個電話,但韓方馳既然說了,就陪得有模有樣。
每周至少兩練,偶爾晚上下班臨時起意還能去玩會兒,反正住得近。
何樂知運動神經發達,體能又好,練了兩周就比之前打得好了。這中間還跟寧肯他們打了一回,他倆從一局贏不了到現在的偶爾贏一局,雖然不多。
在寧肯的盛情邀請下,何樂知跟他一隊玩了會兒,寧肯本來想帶他贏著爽爽,然而剛玩一局就又給他攆回去了。
“你去,回去。”寧肯從後麵用球拍推他肩膀,“趕緊回對麵去。”
“怎麼了?”何樂知讓他推得一頭霧水,哭笑不得地問,“我太菜了?”
“你太講禮貌了,你算什麼工科男,速速回去!”寧肯崩潰地說。
何樂知和他沒那麼熟,每次他打出界或是沒接到的球都會習慣性地說一聲“對不起”“不好意思”,確實是好有禮貌一男的。但是寧肯不拘小節,說話也沒那麼注意,何樂知講文明懂禮貌他有壓力。
何樂知被人攆了回來,尚奇溜溜達達地回了對麵,跟寧肯說:“人都說了不跟你一夥兒,你非得叫過去,再給人攆回來。”
韓方馳喝水去了,一回頭何樂知又回來了,問他:“怎麼了?”
何樂知站旁邊晃著球拍,說:“寧哥讓我回來,不跟我玩兒了。”
“為什麼?”韓方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