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了一場,離開了招聘會現場。我和江華久別了幾個月再次相逢,這次見麵,他的頭也發長了,仿佛讓我看到大一的他。當初見到他的時候,他留著一頭很長的秀頭,我開始懷疑他有女人的癖好。他總是喜歡用夾子夾住自己的長頭發,對於他這樣的舉動,我們都無法去解釋。我們宿舍的其他人,都叫他“女人華”,對於這樣的外號,他原本一點也不喜歡,可是習慣了他也不把它當一回事。到了大三的一年,他把一頭長發剪掉了。一頭長秀發,再也不存在了,我們為他的舉動都感到驚訝,紛紛議論他為什麼剪掉頭發,他卻不肯回答,直到有一天,我才發現,他失戀了,而且傷得很徹底。從此以後,我很少見到他留著長發。
這次相遇,他的頭發彷佛讓我想起了大一那個時候。我們漫步回到大學母校,原本打算在商業城裏麵好好吃一頓飯,可是人太多了,隻好走到北庭村裏吃。林美,她一直跟隨我們的身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她變得沉默起來。一直不怎麼說話,隻見她微微笑。我問她,“你餓了嗎?我買點吃的給你”她回答的聲音分三種版本,恩,哦,奧。平時那種調皮的性格像消失了似的。也許我和江華的談話可能悶了她,我心理也不清楚。我們叫了一些菜,吃了起來。由於早上吃的早餐,現在見到辣椒也感覺到恐怖。江華一口就喝下了一杯啤酒,
“來,來,南你也喝一杯,今天真巧合,你不是有工作了嗎?怎樣到招聘會這種地方來?”
“沒有了,炒老板了。別提了,喝一杯先”我拿起了杯子也喝了起來。
“對,傷心事情就別提了”他又喝下了一杯酒,“你不夠朋友了,認識了這位漂亮的女朋友也不告訴我”江華說。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江華,是南的四年舍友”江華問。
“我叫林美,學長好”她回答。
“原來我們是同校的,四年都沒遇見像你這樣漂亮的女生,真可惜”江華說。
對於我們的計算機專業來講,每天對著僅僅是一個又一個男生,這種鬱悶的心情的確很不爽。
“江華,你別見女生就色心大起,老毛病也不改”我取笑他。
“事實是這樣,你能找到這樣的女友,算你走運了”
其實,林美不是我女友,江華是一個遇到女人就說女人話,遇到男人就說男人話的人。我也不想去解釋這樣的事情。突然間,他的手機響起了,順手接聽了,“喂,誰?勇哥,我在北庭,剛剛在招聘會碰巧遇到阿南,你呢?”
隨後,勇哥和J一起來了。
“很久不見了,阿南”勇哥一見我就大叫我的名字,他的聲音很響亮,幾乎把我的耳膜震碎。J見到林美也在,便拿了凳子坐在林美旁邊,跟林美聊起來了。我和勇哥江華一邊吃,一邊聊。J見到林美像一頭饑餓的狼似的,窮追不舍跟林美談話。他隻顧著跟林美談話,沒有喝下一杯酒,相反江華一口又一口喝下了。他的酒量在我們宿舍裏是最好的,其次是勇哥,再到我,最差的自然是J。J也懶得理我,因為林美在。他樂得開懷,很自然把我們當作透明物看待。江華越喝越多,把酒當作水一樣喝下去。不到一會,3瓶酒都被他喝光了。
“你說,讀大學有屁用,我實在鬱悶死了。你們說,大學四年,本科高等生,就連一份工作也找不到,幾個月了,連麵試機會都沒有,這是什麼市道阿,多丟人”他拿出一支煙,深深抽了一口,那香煙味包圍著他。
的確,大學以來,江華的成績在我們班是最好的。每次他都是那樣優秀地排在我們最前麵。到了大四的時候,很多人都到外麵找工作,可是他還是堅守在學校裏麵。他曾經說過這裏是他最喜歡的地方,所以他要在這裏留到最後,直到離開學校的最後一天。我也不舍得離開這裏,大學四年來,我也一是依戀這個地方,這裏的一草一木,還有我所喜歡的圖書館。
江華很鬱悶地,他今天喝了很多酒,可能是因為家裏的原因,他家庭也非常不好。大學都是靠借錢讀書才能堅持讀完四年的大學。今天,他心情有點低落了。相比以前,他喝酒都是高興的時候才喝的,今天卻有點不同。勇哥見江華這樣鬱悶,安慰他,“我們都是哥兒們,該說的說,該吐就吐,讓該死的人去死,讓鬱悶的心情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