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原本一副怒氣衝衝的神情聽了這話突然滯了滯,搔了搔頭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他眼睛轉了轉突然苦笑道:就算是這樣吧,你不用那麼大聲窮喊,好歹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這話要是傳到別人耳中,我以後還有臉見人麼。
迪飛微微一笑不答這話,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劉季風眼睛轉了轉道:我來找你喝酒。
迪飛嘿嘿一笑道:喝酒?找我喝酒為何不用飛劍傳書,莫非你還有別的事情。
劉季風輕歎了口氣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迪兄。這話說的果真半點不錯。
迪飛故意板著臉道:少來捧我,每次你找我時候總沒有好事。劉季風嘻嘻笑道: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我等數年未見,你何必再用這種老眼光看我。他突然又神神秘秘的道:更何況此次我找你絕對是件大大的好事。
迪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問道:當真?
劉季風點頭道:真真切切。
迪飛遲疑了一陣,終於慢慢的點頭,姑且再信你一次,卻不知是何事?
劉季風得意一仰首:你不妨猜一猜。
迪飛笑道:我猜肯定是你的老情人白柔柔又拿鞭子在後麵追你,想我替你出麵說情。
劉季風故意不悅道:當然不是,你看我長得像那麼沒有出息的男人麼。
迪飛眨了眨眼睛道:莫非你小子又欺負正道三宗門下的小和尚,小道士;被人家師門的老和尚;老道士找上門算賬來了。
劉季風板著臉道:不是,這算哪一門子的好事?
迪飛想了想笑道:我知道了,一定又是快活樓裏的姑娘家上門討風流債了;想要我替你擋上一擋。
劉季風苦笑道:這些年來流年不利,催命要債的倒是不少;卻都是黑頭黑臉的黑漢子,更哪有甚麼討風流債,連柔柔也早在兩年前便毫無音訊了。再這麼下去,我也隻好躲到造夢寺做和尚去了。
迪飛大笑道:你就算剃了光頭,造夢寺裏麵的老和尚還是不肯要你的,到時候你隻能做個大廟不收,小廟不留的野和尚。
劉季風也笑道:你是隻野貓;我做了野和尚,豈非跟你正好湊一對。
迪飛苦笑道:有道理,有道理……說未說完,摹地麵色微變;突然長吸了一口氣,周遭靈氣霎時沸騰般翻滾;竟仿似被人憑空掠去數籌,過得半刻迪飛才長長吐了一口氣,麵上重新掛上原先那幅懶洋洋的表情。
劉季風卻已看得不禁動容,脫口道:好厲害的苗疆巫術!果然霸道,卻不知比起那傳聞中的“吞靈奧義”篇中的法門如何?
迪飛怔了怔,卻突然苦笑道:你莫非認為我剛才是在故意向你顯示手段。
劉季風道:你難道不是?
迪飛長歎了一聲;好半晌才道:自數年前開始,昔日死名醫曾說的功法的反噬之力已經越來越難抑製了,而且身體還突然多出許多莫名奇妙的毛病,剛才那一著就是這許多的毛病中的毛病之一、否則你以為我這半年來我吃飽撐著沒事;天天呆在夫道院,當真腦袋壞了不成。
劉季風怔在原地;眼中卻露出了一絲懷疑之色。
迪飛突又一笑道:好了,你的鬼點子算我猜不著,你自己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劉季風也笑了笑道:其實很簡單;我隻不過是想帶你跟去見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