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滅殺武宗(1 / 2)

鐵鏈漢子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王揚的身上,至於另外那個一臉蒼白的小子,恐怕是嚇傻了,表情呆呆的連跑都不知道,所以林河並沒有被他當做需要防範的對象。

鏈旋擊,這是鏈甲宗的必殺技之一,在強大的真元之力下,可以將敵人強橫的絞碎。

王揚雖然在年輕武者中算是佼佼者,但也僅僅是三階的實力,即便戰鬥意識不錯,但鐵鏈漢子不認為他能逃出自己這強絕的一擊。

鐵鏈的飛旋聲中,環口飛刀的破空聲被隱藏住了,而鏈甲宗漢子的鐵鏈也影響了他自己的視線,這導致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裏,捕捉到林河的動作。

林河的動作恨小,隻是飛快的一揚手腕,咻的一聲……

飛刀便被擲了出去。

普通的暗器武者,投擲暗器時一般都要依靠手臂和肩肘,甚至是腰背的力量,再配合從丹田中催發出的真元之力,才能發揮出最強的力道。

而林河卻不需要,因為他的手腕處有一個丹田,那一抖的力道,並不會被從丹田中發力要差多少。

而最重要的是,林河的飛刀上蘊含著刀意,這是很多六階甚至是七階武聖都無法掌握的“意”。

“意”,是一種神乎其神的,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東西,有了意的存在,很多恨平凡的招式便可以暗合天道。

例如林河隨手發出的一刀,也許落點並不會是目標的位置,但在他出刀的瞬間,可能目標剛好移動,而當刀抵達時,所中位置便是最致命的。

這便是“意”。

一種神乎其神的感覺,或者說直覺。

想要獲得“意”,不單單需要超絕的天賦,更需要大機緣,以及無數次生死之間的參悟。

林河的刀意很單純,那便是必中,隻要他出刀便會中,當然,也有極為強大的對手讓他無從出刀,比如魔君。

麵對魔君時,他的直覺便會告訴他,一直沒有出刀的時機,隻是這樣的強者對於林河來說,平生僅見。

鏈甲宗武宗身上的要害,大部分被鐵鏈所覆蓋,留下的破綻隻有他的咽喉和眉心兩處,而似乎是一種高階武者的本能,在飛刀被甩出時,鐵鏈並沒有急速向前追絞王揚,而是旋速快上了一分。

一環鐵鏈的位置恰好擋住了飛刀前行的路線,在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弧形的刀鋒在鐵鏈上擦出了火星,方向微微改變,便從鐵環中穿過,然後射中了它的目標,敵人的咽喉。

這一刀原本的位置本是空發,落點是鏈甲武者頭頂三寸處,如果林河鎖定的是他的身體,那麼身為四階武宗,他一定會心有所感,可能這一刀便會無法建功。

林河的力道與真元都要較之巔峰時刻差的太遠,但這一刀他還是成功了。

那刀就擦著王揚的耳邊飛過,甚至還斷了他三兩根頭發,然後穿過了鐵鏈中的一環,射中了敵人的咽喉。

王揚和鏈甲宗武宗心中幾乎同時升起了疑問:“他是怎麼做到的。”

隻是王揚還可以問,而另外一人,卻隻能將這個疑問帶入地府,他成為了這一世,林河飛刀下的第一位祭品。

鐵鏈失去了真元的掌控後,像是一條死掉的蛇,嘩啦一聲跌落地麵,鏈甲宗的這名武宗強者,就瞪大了眼睛,直挺挺的死去了。

看了眼那依然威武雄壯,但氣勢全消的屍體,再回頭看了看林河,王揚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被顛覆了。

“無階,你他嗎的是無階啊。你怎麼可以,怎麼可能,怎麼能夠,殺掉一名接近五階的武宗呢。”王野的心中已經抓狂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

顧不上擦掉頭上的冷汗,也顧不上處理鮮血淋漓的手掌,甚至連搜刮死者身上可能存在的巨大財富都顧不得了,王揚激動的連滾帶爬的來到了林河的身前,滿眼都是星星的問道。

“那把飛刀很鋒利。”

“你是怎麼做到的,說重點!”

“我把刀丟了出去。”

“然後呢?”

“然後就插進了他的脖子,然後他死了。”

“就這麼簡單?就這麼簡單?一個武宗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被人殺死了?”

王揚感覺自己更加抓狂了,他無法想到有更合理的解釋,就算林河比自己還強,甚至可以強大到擁有武宗的修為,那也不應該簡簡單單的一刀,結果掉如此強大的敵人啊。

對手有多麼強大,王揚深有感觸,如果沒有這神一樣的一刀,就算再來三五個自己,也不會是人家的對手,可結果呢,自己和眼前的這個無階高手居然活下去了,然後武宗死了。

這顛覆感太強烈了,就好比是一隻蜜蜂,釘死了一隻比它大的多的鳥,不是蜂鳥,也不是麻雀,而是老鷹。

“一定是哪位天上的神明見不得我這位絕世天才隕落,才借助你的手發出了這一刀,一定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