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十四五歲就有這種心機,就肯定不會是蕭風他們真正的兒子,所以隻要滴血認親這一關過不去,一切都是浮雲。
蕭銘怎麼也想不到,這竟然等於是一個重生者,兩世為人,現在的周易幾乎將曾經的記憶都三省吾身了一遍,分析了個透徹,他已經有了足夠的冷靜,自然不是他能夠比的。
很快,周銘就端了一個金盆走了進來,裏麵還浸著一把刀,銀光發亮,竟然是純銀做的,要是碰到了那種能夠融血的石粉,這刀就會自動變黑。
除此之外,還跟著了一個外姓下人,明顯是在親人滴血後,這個下人也滴一次,看看與之相融與否,實在是縝密至極,就算是真有石粉,也是萬難欺騙的。
“真是好用心啊,我夢裏的爺爺還說過,與人以誠,人予以誠,蕭二爺真是好人,願意代替大家受痛。”周易連連讚歎。
眾人腹啡,這家夥你吹牛也給個依據啊,還與人以誠,人予以誠,你爺爺真特麼做人有道。
“不錯,與人以誠,人予以誠,我很是欣賞這句話。”蕭德老爺子一抹胡子,開懷大笑,誰讓這個小子說夢中爺爺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呢。
這個話,卻是擺明了要跟蕭二爺滴血的架勢,蕭銘心中冷笑,稍割靜脈這點疼痛都受不了,以為我也怕疼麼?
嘴上倒是爽朗一片:“那是自然,還是趕快行動吧,到時候你可得改口叫二叔了,哈哈。”
“好,那就如您所願了。”
周易詭異的笑了,拿起銀刃,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輕輕的舔了一舔刀刃,頓時,一滴鮮血從刃上滴落到金盆,眾人皆駭。
他是在幹什麼?不是說不用舌尖血嗎?
尤其是蕭德老爺子,大急:“孩子,不是說普通滴血認親麼,怎麼還做這麼危險的事,你沒事嗎?”
“我沒事。”周易抿了抿舌頭,才決然道:“其實,我一直聽爺爺的話,與人以誠,我看蕭二爺對我如此之好,必須用這種最誠的方法才行。”
“好孩子。”那一句我一直聽爺爺的話,讓蕭德滿麵春風,他早就自認為是爺爺了。
接著,脾氣又上來了:“混賬老二,還不快人予以誠,難道是老子幫你割麼?”
看著自己二兒子猶豫不決的樣子,老爺子大為丟人。
蕭銘一個哆嗦,他知道要是自己再不動,說不定這老混蛋就親自動手了,他這暴脾氣跟了三十幾年,又怎麼會不知道。
看向周易的眼神,幾欲都要殺人,這迷魂湯灌的,什麼狗屁與人以誠,就忽悠我老子不識多少字,媽的,要是不說這句,我隨手甩點血都成了。
可在看到鋒利的銀刀時,慫了。
他一向養尊處優,又何時敢用舌頭舔刀,一下手抖,性命都沒了,控製力那得到什麼程度才行。
他一開始就想割壞周易的舌頭,自然沒有什麼顧慮,反正就是要割壞的。但現在要割自己的,那無論是誰來割都不敢放心啊。
周易在一旁暗爽,老子是誰,曾經的一重天大成的人,控製刀割破點皮是輕而易舉的事,可這二叔就完全不同了哇。
“阿大阿二阿三,抓住二爺,老子親自動手!”老爺子看他遲遲不割,感覺在孫子麵前大失顏麵。
蕭銘臉都白了,老家夥,這他媽是親生的麼,還是個未鑒定的外人呢,就把你忽悠的要割自己兒子舌頭。
這個時候,周易歎氣道:“其實,二爺是挺有勇氣的,隻不過我是小輩,又何德何能跟二爺一起驗血,縱然是指間血,也不剩榮幸,還是算了吧……”
“是是是,說的有道理極了。”蕭銘在刀口上,被這句話弄得好感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