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那幾個領導就全溜了,其他的人也怕惹火燒身,都逃跑了。
老太太聽了領導的話,就對我說:“那我就找你了,你把那個司機給我交出來!”
我有些吃驚地說:“我把司機交出來?他又不是我孫子,我哪裏知道他去了哪兒!”
說完話我就想,我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訴這個老太太!兩人見了麵還不出事?隻好說好話想把她騙走了事。可說啥也沒用,老太太是油鹽不進,翻著白眼不理我,她兒子還在一旁煽風點火地說:“媽,咱不走啊!誰讓他說要cao你?咱們等他!”這人剛說完這話,就挨了老太太一巴掌,讓他住口。
我在那兒勸了一陣就快到12點了,食堂也該開飯了。連餓帶急,肚子裏就叫了起來。老太太的兒子聽到了我肚裏的叫聲,拽了拽老太太:“媽,我餓了!”
老太太在她兒子的頭上敲了一下,用眼斜了我一下。我覺得這是個機會,就又不停嘴的勸說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咋說的了,老太太真站了起來,拉著她兒子到了我的辦公室。
反正暫時也勸不走這娘倆,我隻好去食堂給他們打飯。我心想,吃了別人的嘴短,等他們吃了飯,我再勸吧。
沒想到,到了食堂後,炊事員很壞,他們說中午做出的飯都是有數的,說我多打了,別人就吃不上了。沒辦法我隻好騎車到了市場上,在一個包子鋪買了十幾個肉包子,用塑料袋盛了幾碗粥回到了辦公室。
那娘倆看著香噴噴的肉包子,一點也沒客氣就吃上了。一個包子下肚後,老太太就一邊吃一邊和我聊起天。原來,這家人有遺傳性精神病,幾代了都沒治好,這個精神病的爸爸就是犯病後掉河裏淹死了。
老太太說:“我兒子不但有精神病,腦子還比較遲鈍。我總想著讓他給家裏留下一條根,可這個混蛋對男女之間的事連懂都不懂,這種事我這個當媽的又不能教。”又吃完一個包子後,老太太指了一下我:“我看你是個好心人,你能不能當個老師,給我兒子教教男女之間的事。”
我嚇壞了,急忙說:“不不不!這種事哪有教的?再說也沒辦法教!是當著你兒媳婦的麵還是不當著你兒媳婦的麵來教?那樣是會犯錯誤的!”
老太太笑著說:“他哪裏有媳婦,前幾年倒是給他買了一個,可他老是在半夜三更拽著人家的大腿看,最後把媳婦給嚇跑了!”
我拒絕了老太太後不久,他倆就吃飽了,我便借機勸說起老太太。我也忘了當時為什麼那麼能說,老太太竟然給了我麵子,答應不再找司機。可她提出一個要求,就是在她兒子再來單位時,由我接待!當時我不敢拒絕,就答應了。
聽到我承若了,老太太對他兒子說:“還不趕快謝謝大叔!”
我心裏說,你兒子比我大多了!我長得有那麼老嗎?正想時,那個精神病就大叔大叔地喊了起來,嘴裏還含糊不清地說:“謝謝!謝大叔!”
我也隻好應付著。過後,我就像送外賓一樣把他們娘倆送到了大門外。
事情過後,我以為領導會表揚我,可他們的態度就跟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一樣。倒是那個司機挺感謝我,和著雙手一邊給我作揖一邊說:“大哥!是你救了我!否則我就會多了一個媽!”
我說:“那當然,不是你多了個媽盡孝的問題,而是有可能老太太非要嫁給你,要求下個月舉行婚禮,迎娶老新娘進門,到時再給你帶來個兒子,你可就有事做了。”
聽了我的話,那個司機挺狼狽,他說他會接受這次教訓。
一個月中那個精神病再沒來過,我想這件事可能就這樣過去了。
有一天的周末,那個司機一臉的驚恐跑到了我的辦公室,他告訴我,那個精神病又來了,已經到單位領導的辦公室了,一會兒他肯定會過來找這個司機或是我。司機說他要逃出去躲一躲,說完就跑了。
我想著,那個精神病不至於來找我,領導還不把他糊弄走?可是我想錯了。司機逃跑後的十幾分鍾吧,我的門就被敲響了,外邊一個聲音高喊著:“大叔開門!大叔開門!”那個精神病找上門來了。
我打開了門,見領導在精神病後麵站著,笑著對我說:“你侄子找你來了!還不趕快讓侄子進去。”
我堵著門說:“領導,你咋這樣說話?咋不說是你侄子?”
領導沒理我,他把我推到了一邊,讓精神病進了我辦公室後把我叫了出去。
在門外,領導和顏悅色地說:“這個精神病闖到我的辦公室了,糾纏的我無法辦公,隻好送到你這裏,由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