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老太太說:“誰家裏會沒有調料?誰家不吃肉?煮肉就要放調料,那不是你的調料。”
老太太一聽我這樣說就急眼了,她嚷嚷著說:“那調料就是我的!老**家特別摳!他們從來就不舍得買調料,過去老來我這裏借蔥、借蒜,借醬油借醋,借了就不還!”
我笑了起來:“還有借這些東西的?他給您借過褲衩嗎?”
老太太說:“沒借過褲衩。”
我說:“難道老**把褲衩偷去後給他老婆穿了?”
老太太說:“那我不知道,說不定還是他自己穿呢!”
“哈哈哈!”我大笑起來!“一個老爺子穿一個老太太的褲衩?那能穿上嗎?”
老太太馬上神秘的告訴我:“穿不上不能硬穿?那叫**!”
“哈哈哈!”我又一次大笑起來,“那叫騷擾褲衩吧?我說老太太,如果你的褲衩懂點事,非哭一場不可!”
老太太沒理會我,她說:“那是你不懂!我年輕的時候,我們老爺子就喜歡我的褲衩!他出差的時候還帶著呢!”
我說:“老太太,你又在胡說了吧!一會兒我給老爺子打個電話,回去他不打你才怪!”
老太太說:“你往哪裏打電話?他早去世了!他年輕時沒出息著呢!出差就想我!有一次單位要提拔他當科長,派他去省裏參加學習培訓,一個星期後想我想瘋了,非要鬧著回來,人家不讓回吧,他自己偷偷跑了回來。結果呢,被開除團籍,一輩子也沒當上科長。為這我和他打了一輩子的架。”
老太太說到這裏,我意識到談論這樣的話題也許是和她溝通和勸解她的一個捷徑,便說道:“老太太,你和老爺子結婚是家裏包辦的還是自己戀愛的?說給我聽聽好嗎?”
我一提到她的婚姻,老太太的臉上立馬就慈祥了,雙頰也有了血色,她很溫順的說:“那時哪有自己戀愛的喲!那時的大姑娘是連門都不出的!我倆的婚姻是父母包辦的!我倆還是一個村子的呢!那個時候,一個村子裏能結婚的很少很少。我們村裏,隻有我和他,還有另一對結成了夫妻。那一對夫妻,是有點文化的,都當了解放軍,跟著部隊走了,後來都死在了戰場上。那時的我,沒上過學,老爺子那時很年輕,他在東北做生意。為了我,他爹娘把他弄了回來,見了我喜歡的跟啥似地。我倆雖然在一個村,可互相並不認識,因為女子不出門。婚後入了洞房,他就動手動腳,我可不好意思了!後來他就參加了工作,把我從村裏帶了出來……”老太太講述著,一臉的幸福表情。
我說:“老太太,多美好的回憶啊!現在孩子們都在那裏工作?”
老太太說:“一個兒子在外地打工,一個就在本地的一個供電公司,兩個女兒嫁到了外地。”兒子沒和她一起住,她自己一個人過日子,還說兒子很孝順。
我給老太太說:“您要留住幸福,要多想美好的事情,煩惱的事情盡量不要去想它,想的多了,人就會有煩惱,如果把這種情緒帶給兒子,兒子是會擔心的!”
她說是這樣,她兒子就為那個老**的**行為、盜竊行為擔心生氣。可是,她兒子不讓她在外亂說,不讓她反映這事。
我說:“你兒子做的是對的,因為你隻是懷疑人家做了壞事,實際上你並沒抓住人家。你說你看到了老**的影子,那說不定你是眼花了,人的年紀大了,眼神就模糊了。也可能你看到影子是真的,但你就能確定那是你的鄰居?”
老太太說:“我的眼沒花,我看到的就是他!”
我告訴老太太:“那也做不了證據,人家公安局說的沒錯。”
老太太又說:“我見了就是證據!難道非要你公安局見了才算是證據嗎?我為啥找政協,有人告訴我,政協隻要管,就可以命令公安局把老**抓起來,法辦他!現在他們就是欺負我沒文化、不識字!如果換個大官,那個老**早就被抓起來了!”
我笑了一下說:“老太太,這和你說的是兩碼事!”又勸了一會後,老太太的態度有所好轉,但在處理她的鄰居的問題上毫不讓步。本來我是準備把老太太推到公安局去的,現在我知道了,把她推到那兒絲毫不會有效果,反而會使老太太更煩惱。我隻好采取一個下策,用一個美麗的謊言來解除老太太的痛苦了。我說:“老太太,要不這樣吧,在我抽出時間後,去找那個老**一次,代表政府(嗬嗬!實際上我哪能代表政府)對他進行教育,讓他改過,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