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公子一個沒站穩，後退兩步，撞在圓桌上，撞得桌上瓷器一聲響，顧氏又欺身上來，一手握住桌布用力一拉，茶具摔在地上，發出乒呤乓啷地響聲。
謝公子表示很驚恐：“阿錦你要冷靜！家暴是違法的！”
“家暴？”顧氏挑著眉角冷笑，慢慢挨近他，手伸到他背後，動作熟練地把他的腰封抽了出來：“不，我是準備跟你談正事。”
謝公子隱約猜到她想要做什麼，眼神一下子深了起來，十分配合、不推也倒地仰躺在圓桌上：“夫人……還請手下留情……”
顧氏挑起一邊的唇角，輕聲一笑，如他所想地上手去把他的領口給扒了，唇舌附上去，舔舐他突起的喉結，又移到他耳邊，低低地輕哼，吐氣如蘭：“我在江南，把茶園的事情談妥了。”
謝公子胡亂應了一聲，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貼在身上的玲瓏軀體，和耳邊縈繞的潤澤水汽上。
顧氏的手貼著他的衣領鑽了進去，撫過了鎖骨，胸肌，貼在他標準六塊腹肌的肚子上，頓了頓，指尖貼在肌肉邊緣，開始一格一格的遊走：“茶藝師們聽不懂我給他們描述的製茶要求，所以我回來問問你，你還記不記得後世茶葉的製作流程。”
謝公子用強大的抑製力抑製住自己反撲她的衝動，雙手緊緊扣著圓桌邊緣，口中說著“記得記得”，腦子裏卻完全反應不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麼。
顧氏慢條斯理地笑了笑：“那你背一遍吧。”
謝公子：“……”
顧氏兩隻手解開他層層疊疊的外袍，中衣，褻衣，動作誇張地從中間往兩邊一撥：“怎麼，不記得了？”
謝公子又急忙改口：“現在……不是太記得了，約莫忙完就能想起來。”
“是嗎？”顧氏左右看了看，從地上撿起一片摔碎的茶壺瓣，上麵還盛著一點點殘留的白水，她掂著那一瓣瓷器，手腕一歪，將水盡數澆在他胸口，又矮下身子：“你還是先想一想，這件事不忙。”
謝公子扣在圓桌邊緣的手握緊又放鬆，半是痛苦便是痛快地倒吸涼氣：“阿錦……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忙完這件事比較好……”
顧氏又直起身，走到圓桌一側，背對著他，解開自己的腰封，扔在地上，外袍，扔在地上，下群，又扔在地上：“來，你先想，想起來我們再繼續。”
謝公子眼睛從她脖頸梭巡到腰線，很遺憾地歎了口氣：“阿錦，有件事情，我估計要讓你失望。”
顧氏微微扭頭：“嗯？”
謝公子猛的從圓桌上一躍而起，腳下步伐幾個變動，顧氏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打橫抱在懷裏，動作略有些粗暴地扔在床上：“我的自我控製能力實在不怎麼好，尤其是在你麵前，你以後還是不要再考驗我了，我經不起考驗。”
她先是愕然，接著又開始笑：“居然連輕功都用上了，你是有多著急？”
謝公子傾身下去的時候也配合著微笑，嗓音壓的低低：“我其實不急，但茶園的事不是挺急的麼，所以還是趕緊把手頭的事情忙完，我們好好合計製茶的事情。”
但這件事今天到底都沒有合計成，謝公子自己去主房吃晚飯的時候，謝爹問他顧氏這一趟外出事情辦得怎麼樣時，謝公子拿筷子的手頓了頓：“呃……還行吧……”
謝爹含笑和謝媽對視了一眼：“其實和你的那件驚喜相比起來，我更願意府上的郎中來告訴我另一樁喜事。”
謝公子抿了抿唇：“早晚的事情。”
謝媽跟著笑，笑容裏卻滿是勉強，顯然有什麼事情掛心，謝公子裝沒看見，吃了七分飽之後，才放下筷子發問：“母親怎麼了？”
謝媽就等他問這一句：“顧氏是否能主持府中中饋？溯之妻衛氏今日來與我請安，言談裏滿是試探。”
謝公子心說這麼讓人沒胃口的事情，幸好剛才沒有問。
謝媽又道：“你是長房長子，你的妻子理應打理府中內務，隻是我看顧氏並非有意接手，所以特意問你一問。”
謝公子當然明白問這一句的意思，如果顧氏放棄了打理府中饋的權利，那連帶著他在謝府的地位都會受到影響，謝溯之乃妾室所生，謝媽膝下隻得他一個親兒子，肯定不願意讓他的正房嫡子的地位受影響。
他想了想，謹慎回答：“待兒子回去，與阿錦商議一番，再給母親答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