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帶來的資料裏不止有她和唐父準備的聯名書,還有當初陳老師在派出所裏向她索要一萬塊賠償的證據外加於公安的證詞。

一個巴掌一萬塊,驚呆了從市裏下來的調查組成員。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僅僅是老師和同學打架的矛盾了,很可能上升到敲詐勒索。

幾人麵麵相覷,最後推出這次的王組長為代表,詢問了安渝一些問題,安渝全都如實回答了。

王組長神色凝重,“安同誌,你反映的這些問題我們一定會重視起來的,如果全部屬實,陳老師這個人會被撤銷教師資格,接受懲罰。”

“我對偉人發誓,我說的都是實話,如果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安渝神色坦然,她提供的這些證據裏麵沒有捏造的,既然問心無愧,那就不怕調查。

王組長眼底閃過一抹深思,留下證據後就讓安渝和林秋生先回去了。

安渝和林秋生走出學校大門,彼此看了對方一眼,太陽照在身上暖烘烘的,驅散了冬日裏的寒冷。

調查組的動作很快,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就私下接觸到了所有在聯名書上簽名的人,同時趁夜去看了受傷的唐愛華。

醫院的診斷清清楚楚,再加上街坊鄰居和學校學生的作證,調查組的人在陳老師的調查報告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叉。

調查組的人離開後,安渝和唐父一紙訴狀把陳老師告到了縣級法院。

此時,陳老師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安渝告了,敲了安渝一萬塊錢竹杠的他回到縣城沒跟父母報備,把錢全部借給了他對象一家做生意。

回到家後,陳老師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被自家老爸一個巴掌扇在了地上。

“你個小畜生,我被你害死了!”

陳老師傻眼了,捂著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老子,“爸,你瘋了嗎?”

“我是瘋了,被你氣瘋的,你在西樓鎮幹了什麼好事,竟然讓市裏私下派調查組調查你,連我都被你連累了!”

陳母看到兒子被打,心疼的不得了,“老陳,你這是幹啥?有啥話不能好好說?”

“好好說不了!”陳父解下皮帶,朝著兒子抽了過去,“去年你把學生打壞的時候我就不該給你擦屁股,不然你現在也不會無法無天!”

“沒見過你這麼蠢的東西,當著全班同學的麵辱罵學生家長,跟學生打起來還沒打過,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東西呢?”

“老陳,別打了,別打了!”

陳母護著兒子不讓陳父打,“咱們就剩這一個兒子了,你是想打死他嗎?”

“你給我起開!”陳父扯開陳母繼續打,“你還護著他,你知不知道市裏的文件都下來了,不止是你兒子,我都被停職調查了!”

陳母愣住了,“怎麼會......”

怔愣間,門外傳來敲門聲。

陳父閉了閉眼,知道躲不過去了,“還不快去開門!”

陳母魂不守舍的走過去打開門,看著外麵身穿製服的男人們,心裏咯噔一聲。

“接到報案,陳中銘涉嫌故意傷害兒童、敲詐勒索......”

公安後麵說了什麼陳母沒有聽清楚,她隻聽到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