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歡冷冷看向突然發難的謝婉柔,暗自冷笑,原來在這裏等著她呢?
武定侯看向鎮定從容的黎清歡,眼眸緩緩眯了起來。
他的兒子剛才就因為這個女人傷了腿,怕是會落下殘疾。
今天這口氣他本來要出在謝家女身上,不想謝家女證據確鑿居然是自己侯府裏的人出幺蛾子。
他本就下不了台,報不了仇,如今謝家人居然站出來大義滅親,他何樂而不為?
武定侯緩緩道:“既如此,還請謝二小姐明示。”
謝婉柔轉過身走向了黎清歡,每走一步臉上的表情便多了幾分痛心疾首。
“姐姐,妹妹知道你剛來京都,極力想表現自己,成就你的好名聲,可是我們也不能害人啊!”
“也不知道長姐從哪兒弄來的毒粉,竟是誣陷江小姐,江小姐名聲若是毀了,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長姐切莫害人,否則妹妹第一個不能饒你!”
謝婉柔嬌媚的臉,神情端莊整肅,一身凜然正氣。
若不是太了解這個女人的齷齪,黎清歡幾乎都要給她鼓掌,信了她的肺腑之言。
她一向如此,外人麵前表現的雲淡風輕,正氣盎然,卻是個壞到骨子裏的爛人。
以往都是她黎清歡替她遮著,擋著。
如今她要扒下她的皮,讓世人都看看這是個什麼醃臢東西。
黎清歡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哦?我的好妹妹定不饒了我?我倒是要見識見識妹妹的手段。”
謝婉柔愣了一下,她不怕的嗎?
賤人!既如此讓你死的明明白白。
黎清歡看著謝婉柔:“還有,妹妹說我用了妖術陷害江晴兒?證據呢?”
江晴兒緩緩湊近了黎清歡,定定看著她,突然抬起手一把扯下了黎清歡腰間的香囊,將裏麵的香粉撒了一些出來。
香粉在陽光的映照下,像是一層清霜落了下來。
江晴兒咬著牙冷冷笑道:“姐姐問我為何?因為你這香粉來路不明!”
黎清歡眸色一閃:“你什麼意思?”
江晴兒緊緊抓著香囊轉過身看向四周的賓客,高聲道:“因為這香囊是有人私相授受給我姐姐謝媛,此人就是我姐姐的奸夫,如今已經被我控製。”
“而且此人不是我中原族類,生的分外奇怪,竟是來自南疆的巫蠱師。”
謝婉柔高聲道:“我大啟立國之初,先皇對巫蠱之術痛恨不已,若是誰敢私下裏牽扯巫蠱之術……”
謝婉柔轉過身死死盯著黎清歡,宛若在看一個死人,一字一頓道:“斬立決!”
私相授受?
巫蠱術師!
陷害無辜。
所有賓客臉色都變了,哪一樣拿出來都吃不了兜著走。
謝婉柔這些日子也學精明了,不會輕易動謝家大小姐,一旦動她,便是要將謝媛置於必死之境。
這些日子謝家大小姐頻頻出府,謝婉柔沒有打草驚蛇派人跟著,如今終於收網。
這一次她要謝媛這個賤人死!
武定侯頓時眼底一亮:“哦?謝二小姐竟是有證人?”
謝婉柔得意的笑了笑:“讓侯爺見笑了,來人,將與我姐姐不清不楚的那個妖人帶上來!”
所有人朝著花廳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