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豎起耳朵,聽著這些人的談話,男子的聲音和女子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可是她一句也聽不懂。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摔的太狠了,此刻她的頭嗡嗡的疼。

她怎麼會來到這奇怪的地方?

記得今日是慶國三年一度的選秀,作為侯府嫡女,父母精心養育了她十七年,為的就是在三年一度的選中脫穎而出,成為當朝天子的寵妃,以保唐家百年興盛。

在選秀的路上,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出來一幫歹人,衝撞了馬車,她從馬車上摔了下來,然後......然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外麵的聲音很大,吵的人很是煩躁,可是唐令美被困在畫中,動彈不得,隻能皺著眉忍受著,她不知道自己生在哪裏,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被困在著畫卷中,更不知道未來的命運會是如何。

大選的日子,她無故缺席,不知道父親和母親有沒有受牽連,也不知當今聖上有沒有發怒。

聽說天子脾氣很是不好,要是因此遷怒於唐家,那她豈不是成了唐家的罪人,想到這些,唐令美不禁悲從中來,期期艾艾的哭了起來。

“讚哥,不要忘了你的美人圖。”齊元明說著給了沈讚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沈讚看了看沙發上的畫卷,想到剛才畫卷裏的美人,真是扯淡!

“滾”

爺又不是性無能,還需要靠一幅畫來刺激。

沈讚去齊元明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腳,不過還是伸手把畫拿了起來。

“我知道,讚哥不需要畫,讚哥都是靠島國的電影。”邱鵬小聲的衝沈讚說。

【什麼島國,什麼電影】唐令美迷迷糊糊的被人拎起來,就聽到耳邊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沒人能聽到她的話,自然也沒人回答,她被人拎在手裏,晃晃悠悠又平平穩穩,再晃晃悠悠的,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終於被人打開了。

這裏是一個很安靜的地方。

唐令美被掛在了一麵牆上,正對麵也是一幅畫,不過是一個男子的畫。

【真奇怪,這裏的男子怎麼都不蓄發。】唐令美納悶。

男子長的真好看,比大慶國最好看的男子,比當朝天子都好看,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身上有大慶國將軍般威武的英氣,眼神裏卻又有當朝狀元郎般陰柔的美。

唐令美自小飽讀詩書,可是卻也沒有一個合適的詞,能形容眼前的男子。

正看的出神,耳邊就傳來了聲音,像是流水的聲音,中間還伴隨著一些奇怪的雜音,像是在某種樂器發出的聲音。

可是,是什麼樂器呢?

唐令美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這聲音真是美妙。

唐令美簡直陶醉在這美妙的聲音裏了,她忘記了剛才的難過,心情跟著好了起來。

突然聲音停了下來,隨後就是腳步的聲音。

唐令美睜開眼睛一看。卻看到屋子的中間站著一個男子,隻用一塊白色的布遮著腰部,頭發上沒有擦幹的水順著肩膀流下來......

【啊啊啊,大庭廣眾之下,居然裸著身體,真的是不知廉恥,成何體統,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