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麵色平靜的盯著鏡子,而心裏卻是翻江倒海。這個發型,對他來說簡直太熟悉了。記得十幾年前,自己最陰暗的歲月,就和現在的打扮一模一樣。
“巧合嗎?”
李德全突然轉過頭,麵向索瑞爾。原本軟粑粑的感覺迅速從他身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峻陰暗的氣息,如奔騰撲堤的潮水般迅速添滿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你到底是誰?你有一分鍾考慮!”
不含一絲溫度的聲音,帶著強烈的氣勢將索瑞爾嬌小的身軀緊緊的包裹住。李德全雙目如電,閃爍著如利矢般的寒光。
他並不是僅僅因為這個熟悉的發型而產生這麼大的反應。實際上,從那次綁架開始,走廊裏那兩個黑衣人的對話他就一直留著心。這種說話方式太奇怪了,仿佛一人在套另一人的口風。
與自己交手的哪個黑衣人,他的身手相對與他所扮演的身份,實在是太厲害了點。以往的經驗,讓他有一種猜測,那個身手很硬的黑衣人和綁架者並不是一夥的,他是另一方的臥底。而這群綁架者似乎也不是為了錢,而是一樣這個家庭不該擁有的東西。為這樣東西,彼此都或明或暗的爭奪著。
李德全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但是他心裏卻很清楚,葉家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家庭。那個叫**的老頭,他的身手恐怕當今世上都找不出幾個能比肩的,而他卻甘願戴在這個家裏當下人,就非常詭異。
**,雖然隻是十幾年前的一麵之緣,但那次驚心動魄的經曆,讓李德全可以肯定,這個老頭絕對有著另一個更厲害的身份。
進入葉家的幾天,連他粗大的神經都能察覺,自己未來的丈母娘林佳關係十分曖mei。他不相信,葉家的其他成員看不出來,她們默認了嗎?還是別的什麼?
也許以上的猜想就是**留在葉家的原因,可是李德全心裏卻隱隱有個念頭,似乎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今天,他將要正式的成為這個家庭的一員,對於這個家庭,雖然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但自從得知葉欣欣懷了自己孩子的那一刻開始,一份濃重的責任感已經穩穩的落在了他的肩頭。
也許那次冤孽,大家都是身不由己,但一份愧疚,一份牽掛已經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所有對葉家不利的事,他都會全力阻止。這也是他能給予這個自己感到虧欠的家庭唯一的保證。
眼前的女人,從第一眼起,就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原本以為隻是自己的胡思亂想,但這個發型又怎麼解釋,沒有一絲的差別,有這麼巧嗎?也就是在此刻,李德全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頭頂籠罩著一團名叫陰謀的烏雲。
這個女人清楚自己的底細,她是在暗示還是挑釁?
索瑞爾安靜的站在那裏,掛著微笑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一股澎湃卻平穩的壓迫感與李德全的氣勢碰狀在一起。對麵的李德全從這個女人的眼中發現了一個信息,那是——蔑視!
此刻,房間裏裏僅僅隻剩李德全與索瑞爾兩人,發型師早在剛才就推門逃掉了,僅僅是二人對持產生的壓力,他已經感到血淋淋的恐懼。
“哼!我不管你的目地是什麼,如果單是針對我,就不要再浪費功夫了。直說吧!”
李德全向前走了一步,想以此增加自己的氣勢。因為到現在為止,他在兩人的對持中沒有討到絲毫的便宜。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眼前這個女人。她就象一座深潭,死寂無底。
“咯咯!你變弱了,真的好弱。以前那個你去那裏了?”
索瑞爾的嘴角微微上挑,無視李德全攝人的氣勢,她從容的走到一張沙發前,庸懶的靠了上去。
李德全兩條眉毛都快擠到一起了,僅僅一瞬間,這個女人的逼人的氣息就不留一絲痕跡的消失了,自己如同傾力揮出的一拳輪在空處,胸口憋悶的要死。李德全知道,自己已經輸了,但責任讓他依舊強撐著,他冷言道:
“是嗎?你可以過來試試!說,你到底是誰?”
索瑞爾臉上的微笑漸漸的停止了,她低下頭,從衣領中翻出一串項鏈,神情有些落寞。
“還記得它嗎?”
李德全如被大石擊中,呆呆的注視著那串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