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街道上熱鬧非凡,那些陰暗麵都被隱藏起來。

馬車內白冰靠在一旁,透過車窗的縫隙看著外麵發呆,白澤的臉上顯出幾分病態。一方麵她不知該如何拒絕邪哥哥,而另一方麵則是因為那個霸道的男人,一想到他便想起方才的事,那個男人總是自顧自的幫她做決定。歎了口氣,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找個時間與邪哥哥說清楚,自己隻是把她當做哥哥,有些事情遲早都要做決定,與其長痛還不如短痛。

前方一陣吵鬧堵塞了馬車的去路。

一位年輕男子跪在一間藥店前,身上的衣服已有些破爛,他不停的哀求著藥店老板:“掌櫃求你把藥材賣給我,我姐姐她快不行了,剩下的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求你了。”

中年老板一聲的肥膘,藐視的看了他一眼,抬腳踹了出去,嫌棄的擦了擦被他碰過的地方,怒罵著:“你當老子是觀世音菩薩,哪來這麼多閑錢打發你們這些要飯的,一隻老鼠死了便死了,免得汙染了這龍城景象,趕緊給老子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年輕男子握緊了拳頭,卻還是繼續跪著,為了姐姐這點屈辱算不了什麼,他繼續哀求著:“老板我求你把藥賣給我,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我姐姐她、、。”

“滾,趕緊滾別打擾老子做生意。”老板打斷他的話,不留情麵的怒罵著,一邊怒罵一邊狠踹著男子,周圍人就這樣站在一旁看熱鬧,絲毫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白冰靠在馬車內許久不見移動,掀開車簾說道:“雨澤去打探下前麵出了什麼事”。

片刻後雨澤回到馬車旁,對著車內恭敬道:“大小姐前麵一位男子,為了給自己的姐姐買藥,跪在藥店旁不肯走,好像他的姐姐快不行了,這會藥店老板正毆打著他,你看。”

雨澤忽然停住了話語,車內白冰掀開車簾走了出來,雙兒見此立馬上前攙扶。

“去看看吧。”

三人的到來周圍人為她們讓開一條道,白冰今日摘下了麵具,精致的臉上雖有著幾分病態,就這樣的容顏也讓周圍人深吸了口氣。

“住手。”白冰開口道,藥店老板聽到她的話,又繼續踹了幾腳才罷休。

青年男子側頭看向白冰,臉上沒有任何變化,隻是那雙眼睛緊緊的盯著白冰。

他躺在地上,衣著破爛不堪臉上也是髒兮兮,嘴角有一絲絲血跡,雖是有求於人,那雙不服輸的眼睛,卻讓白冰對他多了幾分欣賞,她看到此人身上不同常人的氣質,抬手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手絹,為男子擦拭嘴角的血跡。

“打殘。”隻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雨澤便明白其中的意思,上前對著藥店老板就是一頓狠揍,如白冰所說直接打殘了,藥店老板的右手直接斷掉。

老板捂著受傷的手臂哀嚎道:“你們什麼人,還有沒有王法,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當朝將軍的大姐夫,你們竟敢如此對我,我要炒了你們的家。”

白冰停住手中的動作似笑非笑的看著老板,雨澤上前扶起青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