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要說的,是擴軍的事。
“我的意思是,再擴二十萬軍隊。達到帝國默許的擴軍最大限額。”
楊天緩緩道,等待楊業的答案,楊業或許能說出很好的意見。
昨天下午,一個僧人穿著草鞋,棉袍,走進益州城,走過的路上,留下深深的腳印。
這僧人慈眉善目,好像看透一切,背著書龕。
僧人進城之後,向城裏的寒山寺而去。
侍衛把這個消息彙報給楊煥的時候,楊煥去找楊天了。
“現在,有兩個方案。”楊業輕輕道:“一個是把這新招的二十萬大軍,訓練成精英中的精英部隊,另一個是把一百萬大軍,全部訓練成精英部隊。”
楊天陷入沉默,轉而離開,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看著窗外的梅花和漫天飛的雪。
楊煥敲門,“大哥。”楊天道:“進。”
楊煥看著沉思的楊天,斷斷續續道:“有些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但我還是要說。”
楊天沒有說話。
楊煥輕輕道:“昨天夜裏,一個僧人到了寒山寺,今天他有一場論經會,不知道你去不去聽。”
楊天問:“誰的論經會。”
“道遠。”
“我會去聽。”
……
……
楊林看著楊淩,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楊林和楊淩一樣,身體裏都流著楊氏祖先的血液。
他們的血液,有著共同的源頭。
這種純度,可以稀釋,卻並不會消失。
“姨母,淩兒長的真好看。”楊林緩緩道。
“多謝你的美言。”趙煙微微一笑。
楊淩小嘴動了幾下,似乎想說什麼,趙煙看著他輕輕動的唇,明白了,嘴角抿起一絲微笑。
楊林不解。
“他這是想聽曲子了。”
趙煙坐在琴旁,玉蔥般的手指輕輕擺動琴弦,頓生大珠小珠落玉盤的美妙琴聲。
“真好聽。”楊林發自內心道。
楊淩手腳歡舞,很高興的樣子。
寒山寺僧人道遠和眾僧論經,提出戒殺放生,悲天憫人。
一僧道:“什麼是殺,什麼是生?”
道遠說道:“不活著就是殺,活著就是生。”
一僧道:“不幸福,是殺還是生?”
道遠略一思索,道:“是殺生。”
楊天走上前,盤坐在道遠身前,緩緩道:“大師,我想問一件事。”
道遠嘴角抿起一絲微笑,擺手道:“但問無妨。”
“殺生,殺有血的生物是殺生,那麼殺沒血的,算不算殺生?”
“你的意思是,按照佛門的思路來,殺動物是殺,那麼殺植物,就不是殺?”
楊天點點頭。
“世間一切生靈都有血的。萬物皆有血,皆有心。”道遠輕輕說道。
“但我們總無可避免的傷害自己或傷害別人,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殺生。”楊天問:“殺生對還是不對?”
……
……
論經會結束了,道遠在寒山寺住下來。
三頭烈虎拉著車子,向侯府行去。
烈虎是益州城的特色,隻有益州城才產這種烈虎,楊天考慮過把烈虎短期內大規模的配入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