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月呀,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跟著弄月一起,叫我一聲娘親吧!”
殷夫人異常親熱的牽著她的手在院子裏麵走了一會兒,有些微怒的聲音說道:“九小姐住的這院子也太頹敗了!明日我便叫人將這院子拾掇出來,換些新鮮的花木,也添些生機!”
皇甫弄月走在攬月的另外一側,也笑著搭話道:“娘親,我還聽說從前梅姨娘當家的時候,攬月妹妹從來沒有領到過月錢呢!現如今你做了主母,可再不能像從前那般虧待攬月妹妹了!”
殷夫人親昵的拉著攬月的手拍了拍,笑容滿麵道:“我怎麼會虧待攬月?我心疼她還來不及呢!”
攬月一直猜不透她們母女的來意,隻得賠笑淡道:“不用麻煩了!這些年,攬月已經習慣了!”
“都是一家人,哪有什麼麻煩?現如今你是四皇子的小師妹,是東方國師的入門弟子,以後進入羽化門再修煉幾年,身份實力都能淩駕於各大諸侯之上,咱們皇甫府到時候可都要仰仗九小姐你呢!”
殷夫人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綻放得更加開了!
攬月心下暗笑,是說呢,殷夫人怎麼突然對她這個沒有母親多年來備受冷落的小孤女獻起殷勤來了,原來是看上她與四皇子與國師的交情了!
想明白這些,心中也不點破,隻是臉上的表情更是冷淡了些!
一行人在破敗的院子裏麵閑閑的散步了一會兒,殷姨娘遲疑再三,終於還是開口說道:“攬月呀,聽說東方國師要在皇宮的天香閣裏麵為你大擺拜師宴,你到時候可不可以帶上你七姐姐?你七姐姐比你大一歲,已經過了及笄之年,如果有機會認識皇族之子或者是城中貴胄之子也是好的……”
攬月看了一眼麵帶嬌羞的七姐弄月,不冷不熱的說道:“殷夫人你想得可真遠!”
殷夫人察覺到她疏離的態度,長歎一聲,語重心長道:“攬月呀,我們皇甫府人數眾多,為什麼這麼多年皇室多方扶持,我皇甫府還是比不上平陽第一大家族諸葛府呢?”
攬月揪了一截枯枝拿在手中把玩,心不在焉的隨口問道:“為什麼?”
殷夫人見她愛搭不理的樣子,隻得直言道:“就是因為我們府裏的人心不齊呀!哎,我們這一輩是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了,可是攬月呀,你們下一輩一定要團結呀知道嗎?一個人有了平步青雲的機會,一定不要忘了同宗的姐妹呀……”
皇甫弄月此時也顧不得矜持了,拉著攬月的衣袖,陪著笑,軟言道:“對呀九妹妹,我們姐妹同心其利斷金嘛,將來……”
“不好了不好了!諸葛府的人把我們皇甫府包圍起來了!”
皇甫府的二公子皇甫祈風火燒屁股一般,急燎燎的大步跑了過來,也顧不得禮數了,直接越過魚池到了攬月等一行人的麵前,急聲道:“大事不好了,諸葛明珠帶著她的五位兄長,將咱們皇甫府包圍起來了!”
攬月一聽諸葛府這三個字,心裏沒來由的便是一緊,隱隱覺得他們是衝著自己來的!
殷夫人察覺到她的不安,對她安慰的笑了笑:“攬月莫怕,不會出什麼事的!”
皇甫弄月也道:“對呀,就算真的有什麼事情,我娘親也會應付的!”
攬月幹幹的笑了一下,算是回答。
殷夫人轉身看向皇甫祈風,擺出主母的架勢,沉臉喝道:“祈風,你慌裏慌張的成什麼樣子?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要這般大呼小叫?”
皇甫祈風到了跟前,一臉惶恐道:“諸葛,諸葛府的人把咱們都包圍起來了,氣勢洶洶,說,說……”
皇甫祈風說到這裏,目光往攬月的身上看了一眼,接著道:“他們說要咱們交出九妹皇甫攬月,不然的話,就要血洗皇甫府!”
皇甫弄月剛才還與攬月十分親昵,聽了這話,馬上將手從攬月的手臂上抽了回來,明顯的將身子往遠處挪了挪,生怕被她給粘連上一般。
殷夫人剛才還親昵熱情的態度,刷一下冷凝成冰,十分嫌棄的看了攬月一眼,沉聲道:“攬月,你做了什麼得罪諸葛家的事情,自己去給人家說清楚!可千萬不能牽連我們皇甫府!”
攬月知道今日之事定不能善了,心裏反而放鬆了下來,她笑著看向殷夫人,嘲諷道:“你剛才不是還說一家人要團結麼?怎麼?這麼快就想要和我劃清界限了?還有你,七姐姐,你不是說姐妹齊心其利斷金麼?現在,你躲那麼遠幹什麼?”
皇甫弄月的性子有些懦弱,就算被攬月激將,也隻是縮在她娘親的後麵,連眼風都不敢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