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從衛生間出來,看到他坐在沙發上正看報紙,一副閑適的樣子。走近了,他正抬起頭來看她,讓雨晴尷尬的紅暈又爬到臉上,似熟透的番茄。
清咳了聲,作為掩飾,雨晴淡定地開口,“謝謝你,還有就是叫服務員來換下床單吧。”她低垂下頭把自己跑到耳前的頭發攏到耳後
肖翼揚把一切看著眼裏,她一點兒沒變,十年的歲月,她還是像從前一樣容易臉紅、嬌羞、窘迫,依然的嫻靜、溫婉,像透明的一樣,什麼都能從臉上得知。
“好。”隻見拿著報紙的男人站起來,撥出電話,一會兒便有人來敲門。
肖翼揚以為雨晴有些愛幹淨,換條床單正常不過了,本來服務員就會來打掃衛生的。倆人坐在沙發上並沒多語,服務員正清理著房間。雨晴剛要開口問他怎麼會在這,服務員便過來提醒了。
“先生,不好意思,您床單上的血跡如果洗不掉的話費用將會從房費裏多加扣除。”服務生好意的提醒道,眼神在雨晴和肖翼揚身上來回的穿梭,一副了然於心的表情,眼裏閃著異樣,並且在偷偷地揚著嘴角。
肖翼揚差異的挪開正在看的報紙,看到了服務生展現的東西,一片鮮紅的血跡印在白白的床單上,尤為顯眼。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隻是沉沉的聲音說道,“知道了。”低頭繼續看他的報紙。
隻有雨晴覺得尷尬難堪的要死了,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或此刻變成隱形人。感覺仍有人在她和肖翼揚身上打量,難不成以為他們倆昨晚怎麼樣了?才會這樣的吧!雨晴臉上頓時又灼熱了起來,一片潮紅,偷偷地望了一眼坐在身邊還是那樣悠閑又淡定的男人一眼,忙又閃躲開目光。
其實肖翼揚早就察覺到了服務生的異樣的眼神,也明白是怎麼回事,所以當雨晴偷偷地瞧他時,臉上沒表現出什麼,之後眼神異彩發光,嘴角上揚,心裏更是樂開了花。他就是高興,就是願意看到她為此嬌羞發窘的表情,希望別人誤會他們的關係,誤會他們是在一起的情侶,希望那是真真存在的。
平時細心周到的雨晴,每次遇到一個月必須要經曆的那幾天都是招架不住,頻頻出現意外。
服務生打掃完出去後,隻有雨晴和肖翼揚在屋裏了。在剛剛的尷尬情況下,雨晴心裏此時亂糟糟的,坐著也不安定。
“對不起啊!”她小心且客氣的柔聲說道,心裏總是有點兒別扭,兩隻手交纏著糾結。
“對不起什麼?”肖翼揚聽到她說的話後就生氣了,語氣也僵硬了,聽著明白卻裝作糊塗。
雨晴看到他神情的變化,說著,“那個,誤會,……嗯,床單。”
肖翼揚沉默著沒有出聲,心裏卻煩躁,他一個大老爺們怕什麼誤會,女人不是一直注重這些嗎?怎麼到了她這裏好像是他吃了虧。
雨晴則是覺得事是因為她才讓人誤會的,所以解釋了一下,但看某人好像更加生氣的神情,一下摸不到門道了。
沉默的空氣在屋裏流動,聽不到他出聲說話,心裏感到毛毛的,不知所措。神終於回歸正常了,才一臉困惑地想起問他,自己怎麼在這?而他又怎麼也在這的?
“是我的一個朋友瞧見你和朵兒在酒吧喝多了,送你們來這的,所以我又過來的。”肖翼揚終是把頭從報紙裏抬起望著她說道,眼神示意她穿著的衣服,“服務員幫你換的。”
“你?你從哪過來的?”雨晴還是一頭霧水。
“我正好在這出差,接到朋友的電話就過來了。”肖翼揚撒了謊,他並沒有直接告訴雨晴他是半夜開車自己一人趕過來的,他怕她知道後增加心理的負擔又多想,更怕她因此而躲閃著他。
雨晴這才放下心來,可是她沒意識到他的朋友怎麼會認識她和朵兒,而他又是什麼時候來的?也許是昨晚的宿醉讓她還沒徹底的清醒過來。時不時的還用手敲打著疼痛的大腦。
“那朵兒在哪呢?”
“朵兒回去了。”
“回去了?怎麼回事啊?”雨晴用疑惑的目光望著他。
“家裏有點急事,打電話就回去了,看你一直沒醒就沒和你打招呼。”雨晴這才注意現在已經是下午將近4點了,她睡了這麼長的時間。這是自離婚以來她睡的最安穩踏實的一覺,沒有任何的朦朧潛意識的揪心,也沒有做任何的痛楚的噩夢。
“既然朵兒回去了,那我也回去吧!我自己也沒有玩兒的興致。”雨晴平靜地說到,心裏正疑慮著朵兒有什麼樣的急事,等會要給她去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