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攤牌
從L市回來，肖翼揚這回是真的忙碌起來，幾天壓下來的工作讓他連著加了
幾夜的班。心裏還是心心念念著雨晴，不知她好些了沒有。
打電話過去詢問也是輕描淡寫地被告知已無大礙了，懸著的一顆心才漸漸地舒展了。但她的態度卻異常的冷漠，讓他難耐。
可可並沒有追問他那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沒有細究這幾天又是怎麼了？隻是期間打過一個電話知道他去了L市。
肖翼揚照舊又是晚歸，雖然勞累了一天，但是他不想再拖下去了，該說的總要說清楚。雖然心裏對可可是愧疚的。
“可可，過來，我們談談。”肖翼揚喊住為他留燈，等著他回來的女人，拍拍身旁的座位示意她過來坐下。
“什麼事明天再說吧！今太晚了，休息去吧！”可可閃躲著這一刻的到來，自欺欺人的黯然神傷。
“可可，我真的有事想和你談，過來。”肖翼揚是真的不想再拖了，這樣抻著，更對不起可可，所以堅定的說道，扭頭望著要上樓梯的人。
可可遲疑著，終還是逃不了這一刻，輕閉著的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說什麼？這麼急，說你那晚幹什麼去了？又是為了誰？這幾天又去哪了？”可可句句質問，回身幽幽地望著他。
“對不起！”肖翼揚見到可可傷痛的神色，開口致歉。
“對不起？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可可的淚花在眼裏打轉，嘶吼出聲。
“可可，我去了L市，去找了雨晴，我知道這樣會深深地傷害到你，但是……。”肖翼揚一五一十的說道。
“你還真是誠實，哪怕你騙騙我也好啊！我也會自欺欺人的願意去相信，可你連騙我都不願意了。”可可悶悶地笑，冷哼了一聲。
“我不想騙你，也不願意騙我自己，理智告訴我不能，可我的心卻身不由己，難以自拔。”肖翼揚肯定的說出心裏的所想。
“那你還願意娶我嗎？”可可能想象出他給的答案，仍不死心的要他親口說出。
肖翼揚沉默著，皺緊了眉頭，抬手拿起茶幾上的香煙就要點燃，可可急步上前奪過他手裏的煙，本想著扔進煙灰缸裏，不願見他一副憂愁的模樣。卻見香煙沿著茶幾滑落到了地下，可可惱怒地上前用腳重重地撚段。
“兩年的感情比不上你的一次偶遇，是不是？見了她你的心就重燃了，對不對？哪怕我殷勤的主動投懷送抱，你也不為所動。我隻是想要個孩子，本想著我要是懷孕了，你肯定不會拋棄我不管的，你一定會留在我身邊的，會對我對他負責的。可看你那晚不顧及我的感受，那麼匆忙的出去，我就在想也許這一輩子我即使能留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了，哪怕你多看我一眼，多顧忌我一點兒，心裏多留一點位置給我，我也就知足了。可你沒有，什麼都沒有。我就想我是多麼的失敗和悲哀啊!我不願輕易地放棄，可兩年來我還是輸了。”可可的淚無聲的自然的滑落，控訴著肖翼揚,讓他愧疚地抬不起頭來.
“我哪裏比不上她？哼……！也許，也許我隻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愛的是她而不是我。”可可突然的嘶聲質問著肖翼揚，轉而又消沉得黯然垂眸自問自答。
“可可，我……，我給不了你要的。”肖翼揚低垂著頭，深埋在雙膝之間。
“你知道我要的什麼？我不想放棄，我，愛你。”可可淚眼朦朧地看著眼前頹敗又冷毅的男人。
肖翼揚一陣靜默，嘴拙地不知說什麼來安慰可可。
“我給不了你要的幸福，可可，即使我們結婚了，而我心裏想的，心心念念的卻是別的女人，那對你不公，你值得懂你珍惜你的人擁有。肖翼揚站起身來，沒有顧忌可可上前的摟抱，拉開門決然地離開了。
可可凝神望著他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黑黑的夜色裏，臉上落著淚頹然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