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翌日清晨,郭海川奔跑在無人的街道上。正值辰時,街道上冷清氣氛帶著寒冷,有些淒涼的感覺。郭海川從東門出發,準備經過大清門,再向西門跑去,然後再跑向東門,饒北京城跑一圈。

“踏踏...踏踏....”郭海川的腳步聲不間歇的在北京城的街道上傳遞。雖說辰時這個時間階段氣溫微冷,但見郭海川額頭此時冒出不少汗滴,呼吸也開始不協調,腳步也有些軟麻,全身散出白氣,似乎剛出浴一般。郭海川死盯著前方“再跑一會兒,再跑一會兒,就快跑完了”在不斷的思想鬥爭中,郭海川望見了大清門。此刻,郭海川用了一個時辰才從東門跑到大清門。

對著漸進的大清門,郭海川頭一次被大清門的氣派、莊嚴所震懾。白玉石柱,粉牆朱瓦,中間匾牌上書“大清門”三字端正大氣,好不氣派。明代詩人顧炎武曾詩曰:“煌煌古燕京,金元遼開創。初興靖難師,逐駐時巡仗。製掩漢唐閎,德儷商周王。巍峨大明門,如翠峙南向”(大明門就是大清門,因為朝代不同所以叫法不同)就是講的大清門的大氣。

郭海川腳步雖然沒有停下,但大清門的氣勢從此留在了他的心中。郭海川並不知道,幾年後他的拳法中包含著大清門的氣勢。

當郭海川回到眼睛鋪子時,已是午時。張掌櫃與其他的夥計早已開工了。

一纏著白色帆布頭巾的人對著郭海川喊道:“郭小子你到哪裏去了,現在天都午時了。傻站在門口幹嘛,快來幫忙。”

郭海川笑答:“白帆哥,我有些事出去跑了一趟。”

張掌櫃知道郭海川去饒城跑了一圈。便道:“海川過來,今兒我教你修這眼鏡掛鉤。”

一眾夥計見了便都笑:“掌櫃的今兒個發善心了,叫人都那麼親切,哈哈哈哈。”

張掌櫃見罷不想解釋,還是繼續叫著:“海川快過來,這眼鏡的活要手把手的教......”

大夥又笑:“手把手的教,莫不是掌櫃的好孌童這口......”

張掌櫃老臉頓時憋得像猴子屁股一般:“閉嘴!反了你們!一大早的麻雀不去找蟲吃,倒也清閑!”

眾人一看掌櫃的發怒了便知這笑話不能再說了,於是作罷。

“這老狐狸!一夜不見就像換了張臉一樣,叫我那麼親切。名利熏人心啊,我和小鳳的事還要再待斟酌,不然被這老狐狸當上我的嶽父難免受控”郭海川沒在聽張掌櫃後麵的話,心裏思索著就朝張掌櫃走去。

待到跟前,張掌櫃臉又一變笑著拍了拍郭海川的肩:“海川啊,來......我把這眼鏡的手藝都傳給你。以後這鋪子還不是你和小鳳的。”

郭海川皺了下眉:“掌櫃的這樣說不好吧,我和小鳳的事隻是昨天提了提,還沒定下來呢。況且還不知道小鳳同意不同意。”

“她敢不同意,我一根棍子打斷她的腿!這不遲早的事嘛。叫什麼掌櫃的,叫我張叔吧,反正很快就是一家人了。我家小鳳人又漂亮,心腸也不錯,你難道沒動過心思?”張掌櫃的唾沫星子噴得到處都是。

郭海川看到張掌櫃如此激動,忙說:“別,別。好好的說什麼打斷腿的”海川心裏卻道:“老狐狸還真是想拿小鳳捆死我。不說現在還沒成為董公的弟子,要是真成了,這老家夥還不發瘋?如果一個月後董公看我不行的話,這老狐狸恐怕翻臉比翻書快了。”

張掌櫃不曉郭海川心意,以為海川默認了小鳳的事。於是張掌櫃滿臉充斥著笑意,興高采烈地教導郭海川手藝。

待到中午,張掌櫃特地招呼郭海川與他和小鳳一起進餐。郭海川推脫不得隻好依辦。等到晚飯,郭海川依舊被張掌櫃拉去。就這樣,郭海川每日辰時繞北京城跑,又加之餐餐大魚大肉,使得郭海川氣力十足,如今隻用一個時辰便能跑完一圈了,日子過得好不快活。

一個月後,郭海川如約前往肅王府。張掌櫃也跟去了,本來郭海川是想獨自拜見董先知的,但張掌櫃執意要跟去,說是擔心他,郭海川拗不過隻好如此。郭海川心中明白,張掌櫃哪裏是擔心他,隻不過是怕自己這一個月的付出變成泡影罷了。

再次來到肅王府。稟明了來意,門衛將郭海川與張掌櫃帶入肅王府北院廂房(東西廂房為肅親王和妻妾居住)。一進北麵庭院,郭海川等人就見董先知靠在院牆邊樹下的一張竹椅上。未料到的是,肅親王也靠在另一把竹椅上。